也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钟万仇忽地觉得胸口一阵濡湿,心里一震,猛然想起自己深受重伤,强忍脑海中兀自翻腾不休的痛楚,缓缓睁开双眼。入眼便见一人伏在自己胸前,容颜俊美,娇俏可人,不是那薛红玉又是谁。此时薛红玉睡的正甜,虽是一脸憔悴,却增添了几分妩媚的味道,嘴角正缓缓流出的口水,将钟万仇胸口的袍子,濡湿了一大片。钟万仇四下略一打量,见那薛刚正端坐在屋角,沉沉睡着,手中仍自抱着一根木棍,钟万仇一看便知这兄妹二人定是彻夜守护自己,心中一暖。略胜感慨,忽地想起自己的伤势,连忙提气调息,真气自丹田而出,瞬间走遍四肢百脉,倒也顺畅,正当钟万仇以为自己伤势痊愈之时,脑中再次巨痛,仿佛被巨石砸中一般,钟万仇忍耐不住,“啊”的叫出声来。
薛刚睡的正香,猛地听到钟万仇惨叫,一个激灵,便清醒过来,刚要起身,熟料刚刚站到一般,但觉双腿酸麻,毫不受力,身子一软,“砰”的一声又跌坐在地上。薛红玉也被他二人接连的声响弄醒,睁眼便见钟万仇双眉紧锁,满头大汗,不禁又惊又喜,恍惚间才发现自己还伏在钟万仇身上,而且口水已然将钟万仇身前的衣衫浸湿,登时羞不可抑,连忙起身。她伏在钟万仇身上睡了许久,双腿早已麻木,此时匆忙起身,双腿也如薛刚一般,酸麻无力,登时又摔倒在钟万仇怀中。钟万仇此时头痛欲裂,周身内力如同脱缰野马,到处肆虐,端的是痛苦不堪,薛红玉重重的摔在他胸口,手肘正好戳中他的膻中穴,薛红玉只觉手臂一麻,身上练就的些许低微真气,竟然如同河水倒灌,瞬间便流入钟万仇的膻中穴之中。真气一入钟万仇体内,便顺着经脉流向丹田,原本钟万仇体内肆虐的真气,竟好似找到头羊的羊群,纷纷跟随这道微薄的真气,回归丹田。钟万仇虽然头痛难忍,却仍发觉随着体内真气回归丹田,脑海中的巨痛仿佛也渐渐减轻,当下强忍疼痛,输导真气,不消片刻,体内肆虐的真气,便全部回归丹田,脑海中如裂的巨痛,竟然也戛然而止。
那薛红玉被吸取仅有的微薄内力,周身酸软难当,伏在钟万仇身上难以起身。鼻中嗅到钟万仇夹杂着汗味儿的气息,脸上没来由的一阵羞红,心中全是钟万仇眉头紧锁的痛苦神情。薛红玉心中一阵慌乱:我这是怎么了,怎地心中全是师傅的样子,我怎么这般不知羞……一旁的薛刚此时已然起身,连忙上前,便要扶起薛红玉,谁知他双手刚一搭在薛红玉肩上,体内的真气便入破闸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径直流向薛红玉体内,心中登时大恐,道:“小妹,你怎么了,你怎么在吸我的内力?”薛红玉哪里知道为何如此,只觉薛刚双手不断传来阵阵暖流,也不在自己体内停留,顺着自己的经脉,径自流入钟万仇体内,薛红玉再次感觉身子酥麻,颤声道:“师……师傅……”
钟万仇此时何尝不是惊恐万分,他自从北冥神功修炼有成,还从未出现过这般不由自己控制,自行吸取他人内力的情形,来不及思索,连忙将薛红玉从自己身上推开。薛刚兄妹二人,周身酸软,无力的倒在地上,不过短短一瞬,薛刚的内力已然被吸去大半,而那薛红玉的内力已然点滴不剩,二人俱是满脸惊恐,呆呆的看着钟万仇。钟万仇略一查看,便知自己非但内伤痊愈,而且功力大进,心中正自纳闷,忽见薛氏兄妹跌坐地上,满脸惊恐,知道二人心中所惧,当下道:“你二人不必惊慌,这是为师的独门武功,但凡身体接触,便会吸去对方内力,此番为师身受重伤,一时控制不当,倒是坏了你二人的修为。”
薛氏兄妹几时听过如此强横霸道的功夫,心中羡慕顿时显在脸上。钟万仇见状,脸色一沉,道:“这功夫太过霸道,若是他人得知,必欲得知而后快,定会生出无穷的麻烦,你二人切记不可外传,知道么?”薛氏兄妹略一盘算,便知厉害,当下连忙点头,只是心中想到自己损失的内力,脸上难免生出一丝黯然之色。钟万仇看在眼里,微微一笑,道:“你们损耗的那点修为,对为师而言不过九牛一毛,待为师调养些日子,再传功给你们便是!”薛刚二人本以为此番功力大损,心中难过,忽地听闻钟万仇说要传功给他们,心中欣喜,当下笑逐颜开。钟万仇见二人转愁为喜,心中也是一阵高兴,正待再勉励二人几句,忽地听到腹中咕咕作响,这才觉得饥饿难当。
薛红玉闻声,笑颜如花,忙道:“师傅,你多日未进水米,定是饿的紧了,我这便给你做些吃的去。”说着,便转身出了房门。薛刚见状,生恐耽误钟万仇修养,也连忙告辞出去。钟万仇见二人对自己甚是亲近,远胜自己初救二人之时,心中很是高兴了一番。待到心情平复,这才开始细细思索此次重伤后,体内的一些变化来。思索良久,兀自摸不到头绪,钟万仇知道定是那北冥神功出了问题,却不知问题究竟出在何处。细细回想,原著中那段誉虽然也曾心生幻想,但是那不过是因为他不懂导气归虚,真气运转的缘故,而那虚竹更是运用自如,毫无差池。偏偏自己练了这北冥神功,生出这许多麻烦,此番内伤痊愈,却又落下个头痛的毛病,当真是劫难重重。
又过了数日,钟万仇调养
喜欢万劫成魔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