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万仇喃喃自问:“为何从初次吸功杀人开始便毫无负罪感,反而越发暴躁阴毒?难不成是因为穿越所以心性大变?还是因为那……北冥神功?”想到此处,钟万仇心中惊恐万分:“难道这北冥神功也如那吸星大法一般,有绝大祸患?不可能啊,那段誉虚竹所学皆是北冥神功,也不见有什么祸患,怎么可能单单到我这里便生出这许多麻烦?定是因为穿越之后,没有前世那诸多法律管制,所以才将原本性格中阴暗之处显露显露出来,定是如此,定是如此……”
钟万仇仿佛是自我催眠一般喃喃自语了良久,这才平复了心情,开始思索起如何搬空还施水阁和琅嬛福地的大计,胡思乱想了也不知多久,钟万仇但觉有些乏了,这才脱衣上塌,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钟万仇便结帐离去,从渡口雇了条小船,便自水路,往那姑苏城赶去。足足走了一整天,知道明月高悬之际,方才到了姑苏城外。钟万仇见天色已晚,今日取寻那燕子坞已不可能,便入了那姑苏城,随便寻了家客栈住下。
一夜无事,第二天清早,钟万仇便径自出城,直奔那苏州城西而去。虽然天龙中许多细节已然记不清楚,但是这燕子坞大概所在,他倒还记得。出得苏州城西,钟万仇一路西行,这江南当真是风光秀丽,此时正是四月初,山花摇曳,绿柳依依,暖风扑面,直教人醺醺然,若饮醇酒,好不快活。路旁就是碧波荡漾的湖水,柳梢轻垂在湖面上,时不时荡起层层涟漪。钟万仇倒也不是俗人,张口便道:“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声音悠扬,远远在湖面荡开,但见他身着黑袍,长发飘飘,行止潇洒,如若不看他面容丑陋,身材魁梧,还道是哪里来的文人骚客。
钟万仇打量此湖,知道那燕子坞便在这湖中,却见烟波渺渺,若大的湖面上,竟无一条小船,心中登时郁闷不已。正自烦恼,忽听得两个人声,钟万仇远远望去,但见两个三十左右年纪的汉子正由苏州城方向,向自己这边走来,其中一个身形高瘦,面色蜡黄,高鼻薄唇,满脸乖戾,另外一个身材瘦小,面颊深陷,容貌丑陋,留着两缕鼠须。这二人一人提刀,一人执杖,显然都是武林众人。
二人此时也看见了钟万仇,相互对望一眼,便齐齐向他走来。不消片刻,那二人便来到钟万仇跟前,那面色蜡黄的汉子打量了钟万仇几眼,道:“不知这位朋友什么来路?来这里做什么?”声音沙哑,语气乖张,颇有些责问的味道。钟万仇仔细端详一番二人容貌,心有已有所得,瞥了说话那汉子一眼,道:“你算老几?也配问我名字?”
那汉子几时吃过这等亏,当下怒道:“老子问你,你便老实回答,凭地这么多废话,惹怒了你包三爷,叫你丑鬼吃不了兜着走!”钟万仇听得他自称包三爷,更是肯定他就是那忠心贱嘴的包三先生包不同,钟万仇原本对这包三先生极为同情,可怜他忠心为主,却死于慕容复手上,本欲结识一番,却不成想他这张嘴当真是再贱不过,听得他叫自己丑鬼,登时大怒,张嘴便骂:“你这嘴贱的包不同,难不成你吃屎长大的,怪不得你生个女儿奇丑无比,想必是你吃屎太多,老天爷给你的报应!”
包不同听得钟万仇叫破自己名字,更是说出他女儿容貌极丑,心中大惊,道:“你……你这丑鬼怎地知道你包三爷这么多事?你究竟是何人?”钟万仇听他还敢叫自己丑鬼,怒不可遏,顾不得自己利用他进参合庄的计划,屈指一弹,便是一道剑气,径直奔那包不同的嘴射去!包不同哪知道他一言不合,出手便打,而且一出手便是剑气这种高明之极的功夫,登时吓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一旁的瘦小汉子甚是机警,见状连忙探手将包不同推开,右手铁杖一抖,竟当作长剑来用,刺向钟万仇的胸口。
只是包不同离钟万仇实在太近,钟万仇突然发难,用的又是弹指神通,饶是那瘦小汉子机警,刚一发现便伸手去推那包不同,却还是不如剑气快,只听包不同“哎呀”一声惨叫,那道剑气正中他的右臂,登时将包不同的右臂射了一个血洞,鲜血如同涌泉般,泊泊的留出。
却说钟万仇见那瘦小汉子一杖刺来,这怒火立刻便转移到他的身上,探手顺着铁杖来势,便要去抓。瘦小汉子顾忌他内力精湛,不敢与他硬碰,连忙变幻招式,手中铁杖有若灵蛇盘旋,划了个圈子,扫向钟万仇的下盘。钟万仇嘿嘿冷笑,丝毫不管袭向下盘的铁杖,化爪为掌,呼的一声,拍向瘦小汉子的脑袋。那瘦小汉子只觉掌风凛冽,笼罩全身,竟然生出无从躲避的感觉,心中大惊,无奈之下连忙收回铁杖,横在胸前,想要硬架这一掌。谁料这一掌击在铁杖之上,如同落叶加身,竟然毫无劲道,瘦小汉子正心中诧异不已,忽觉手中铁杖灼热无比,一股极大的力道顺着铁杖,瞬间攻入自己体内,五脏六腑顿时如同刀绞火烧一般,一口热血瞬间喷了出来,身体仿佛羽毛一般,轻飘飘的飞了出去。
一旁的包不同方自从右臂的剧痛中缓过神来,却见瘦小汉子已经倒飞出去,口中血沫不停涌出,本就发黄的脸色此时如同金纸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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