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民小心翼翼地走近了狼孩,上下打量着他,特别是他手里的玉佩。直到牧民来到自己的近前,狼孩才想起来此的目的,忙转身欲逃。
此时一名老牧民却大喊一声:“抓住他,别让他再回到狼群中去了!”跟来的几位牧民立即围了上来,各抓着狼孩的四肢,将他摁在了地上。
狼孩对着牧民发出了愤怒地嘶吼,可任凭他如何挣扎,始终甩不开牧民强健有力的手掌。
之前狼孩看到的那位老人也来到了自己旁边。
这位老人俯身拿下男孩手中的短棍,看着狼孩锋利的指甲,蓬乱的发型,对几位牧民说道:“看来又是一个从小在狼群中长大的孩子,无论怎样,都不能再让他回到狼群中了!”
旁边的几名牧民点了点头,也不待老人吩咐,就将男孩扛了起来,朝营地走去。
几人刚回到营地,赶去西边的牧民也陆续的回来了。
众人看着几人抬着狼孩回来,疑惑的看着老人。此时部落酋长拓跋凌也恰好此时走了过来,向几人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老人开口道:“这是跟那群狼来的一名狼孩……”
“狼孩”两字一出口,在场的众人都不由得“啊”一声,然后又把目光投向了狼孩,重新审视着这个外表脏乱的男孩儿。
脑海里不由得浮现了一段往事:那时拓跋部刚刚一分为二,在搬迁的途中戊英老人所属的拓跋部落遭遇了宿敌:乃蛮部。
当时的乃蛮部人数是拓跋部的两倍。拓跋部牧民只能抱着必死的决心反抗乃蛮。
已经折损一半人数的情况下,当时的拓跋部首领,也就是现任酋长拓跋凌的父亲,突然左冲右突,竟杀到乃蛮的酋长面前,将他杀死!
虽然那一战中酋长战死,但也打退了乃蛮部。而那位酋长,小时候也曾在狼群生活过很长的时间!
看着不断挣扎撕咬的狼孩,想到自己父亲坎坷的一生,拓跋凌吩咐道:“先把他关起来,磨掉他的狼性,当年父亲也是戊英阿爸带出来的,阿爸,还是您来照顾他吧!”
老人接口道:“好的!”
酋长又说道:“没什么事,大家就散了吧!回去看守自己的羊圈!”
男孩被众人关进了一个平时用来囚禁俘虏的牢笼里。
几名大汉刚离开,老人就来到了男孩的身边,此时月亮刚好升到中间。
不一会儿,远处的山岗上就响起了一阵狼嚎,原本躁动不安的狼孩也随着狼嚎声对着月亮发出了自己的嚎叫。
似是听到狼孩的回应,远处的狼群又发出了一声拖得长长的嚎叫,似在询问着他的伙伴。男孩一听到同伴的回应,又发出了一阵长嚎……
刚刚回到各自营帐的牧民们听着此起彼伏的狼嚎声,都聚到了各自的羊圈旁,生怕狼群再次来袭,也只有那位老人,仍是非常淡定地坐在营帐前。
老人静静地看着狼孩的表演,拿出了一个牛皮囊,喝了一口特制的马奶酒,眼望狼群嚎叫的方向,自言自语道:“我知道,你听不懂我说什么,但我知道,你有一天总能听懂。孩子,你并不是一头狼,你是与我们一样,都是草原上的人。
不管你在狼群中如何长大,你终归要回归我们人类的生活。以前也有一个跟你一样的小伙子,刚抓回来的时候也是如你这般倔强。唉,希望你能摆脱过去的狼性,早日回归正常人的生活。希望你的伙伴不要那么固执顽强吧!”说到最后,老人又喝了一口马奶酒。
狼嚎叫了将近一夜,狼孩亦然。
第二天一早,当牧民带着猎犬爬到狼群嚎叫的山岗时,狼群已经不知所踪。而困在牢笼里的狼孩似乎是嚎叫了一夜的缘故,天亮的时候就趴在了笼子里呼呼大睡,老人朝笼子里放了几块羊肉,狼孩不一会儿便吃光了,然后又继续睡觉。
没有收获的牧民们只好又回到各自的营帐,开始放牧牛羊。
期间酋长拓跋凌与其他人也来看望了狼孩。见他呼呼大睡,就放心地离去了。倒是酋长八岁的女儿一见到狼孩便赖在那里不走了,坐在草地上直勾勾地观察着熟睡的男孩。
到中午的时候,狼孩便醒了,看到坐在一旁女孩,只看了一眼便又继续闭上了眼睛。
女孩也不在意,见到男孩居然醒了过来,与她而言,已是巨大的收获,然后对着男孩小声道:“你好,我是蝶衣,拓跋蝶衣!你饿不饿,要不我拿些东西来给你吃?”
也不等男孩反应,女孩便一路小跑着进到戊英老人的营帐,拿出一大盘煮熟的手抓肉,来到牢笼前边。
此时戊英老人刚好从外边回来,看到女孩的举动,只是躲在一旁,微笑着看她走向了狼孩。
煮熟的羊肉发出了诱人的香气,原先不在意的狼孩也不经意的睁开了双眼瞄了一下女孩手中仍冒着热气的手抓肉。
蝶衣看到狼孩睁开了双眼,忙兴奋地抓起一把羊肉递了过去。
看着那双纯真无邪的大眼睛,狼孩好似受到了某种魔力的召唤,原先躁动的情绪也平定了下来,内心也极度渴望尝一尝这些自己未曾吃过的东西。
蝶衣看到狼孩犹豫的神态,又走近了一步,将熟羊肉递到了狼孩的嘴边。
一旁的戊英老人吓了一跳,老人生怕野性未消的狼孩伤害蝶衣,赶紧走了过来,只要势头不对,立即阻止。
出乎老人预料的是,狼孩犹豫了一会儿后,便试探性地伸出了双手,将身前的羊肉塞到了嘴里,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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