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宫外。刚散朝的官员三三两两的散去。公孙弘道:“张廷尉且留步。”
张汤返身笑道:“不知大司农有何指教?”
公孙弘摇头肃容道:“某有事请教张公。”
张汤戏谑的看了公孙弘一眼继续笑道:“公究有何事?”
公孙弘道:“张廷尉以为这废奴令当真行得通吗?”
张汤傲然道:“某府无余财,也没几个婢仆不若公家资丰足。也不若公常外罩寒衣内附裘皮。”
公孙弘热血上涌脸孔阵红阵白好一会才咬牙切齿的道:“公说笑了,这废奴令果真是善策,只是昔年主父偃的下场不太妙罢了。某先行一步,告辞!”
张汤立时脸色大变呆若木鸡,大张着口不知所措。待其反映过来,公孙弘的马车早去得远了。张汤回视车夫怒道:“站着干什么?回府!”
石奋府。石奋正与董仲舒博奕,汲黯在一旁坐陪。董仲舒笑道:“可惜太傅要负责教导太子之重责未能参与今日早朝。张丞相果有古之贤臣之风,实不枉读圣贤诗书。当然这亦是太傅昔年教导之功啊!”
汲黯接道:“董公说得不错。张公施政处处恤民。想来古之管伊亦不过如此。更难得张公亦是我朝第一兵法大家。某常信古人所言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如今看来此语亦不足为信。”
石奋一呆:“行健究竟行何策当得两位兄长如此称颂?”
董仲舒笑道:“张公向陛下献废奴令,已得陛下首肯不日即将实施。如此一来我等尚有幸以此残生见到大同世界。”
石奋听得眉头大皱:“果真如此?”
董仲舒与汲黯齐齐点头。
石奋长叹一声道:“此番张汤恐怕没命了!”
董仲舒笑道:“张汤者,蝇苟小人也!虽死亦无,,”说到这却发现石奋与汲黯皆皱眉苦思便停住不言。接着又小心的说道:“有什么不妥吗?”
石奋收拾一下心情叹了口气道:“行健还是太年轻啊!”
汲黯劝解道:“石公何须如此,正如公所言,张公春秋鼎盛事亦大有可为。”
石奋推枰道:“今日某身体略有不适尚请公见谅。”汲黯与董仲舒皆告辞离去。
我神色有些恍惚的离开章台。青石铺就的御道两旁早已堆满积雪。我漫步在御道上向宫门走去。远处一人疾步行来。我抬眼望去却是程不识。
程不识躬身施礼道:“天冷路滑,末将送送大将军。”
我心思一动向程不识望去。程不识再次施礼道:“末将送大将军。”
我拉过程不识的手道:“好在你我府相距不远,不若程将军与某共乘一车如何?”
“诺”
“贤弟,愚兄以为这废奴令行得有些突兀。不管怎么说愚兄虽亦有些损失但仍去持贤弟的变法。”
我笑道:“兄长的意思大概是提醒我这废奴令一出,某必成举国官宦之公敌?”
程不识脸孔微赤道:“愚兄正有此意。”
我摇头笑道:“兄长的担心弟心领了。但弟以为若官宦之家皆投于丝绸贸易所获远胜于田亩之间。”接着我苦笑道:“兄长,弟所担心的却是陛下。”
“陛下?”
我沉声道:“不错,废奴令虽善,然于陛下威严有损。今日陛下虽被某以大义说服颁旨。不过想来其实行或会有诸多麻烦。”
程不识忍不住道:“为何贤弟不待时局稳妥之后再行此策?”
我苦笑道:“如今我大汉有两件大事。”
程不识道:“北伐匈奴南征百越?”
我摇头道:“非也,一件是开丝路,另一件就是建大渠。这两件事共需征民近二百万!若以常理为之需用工时近二十年。若勉强为之则恐有秦时之忧啊!所以某迫不得以建言行废奴令。”
程不识亦点头道:“贤弟所虑甚是,可是这废奴令如果施行得善还罢了,如果不善恐弟亦有不便啊。”
我点头道:“兄长说得是,可是某以为此策若成则功在当代其利在千秋也!”我深吸一口气接着缓缓道:“若不成,大不了只是我张某一颗脑袋!如此高的赔率弟以为干得过!”
程不识大笑道:“不错,愚兄多虑了,此策的确干得过。如果不成大不了赔上两颗脑袋!”
我亦大笑道:“兄长果然英雄!今日若不能陪某大醉一场弟决不干休!”
程不识喜道:“如此甚好,只是府中聒噪,不若你我兄弟找馆子大喝他一场!”
待我返回府中早已过午时,方才坐定。石莺道:“夫君,爹爹让您回府后去和他聊聊。”
我笑道:“为夫醉成这个样子恐怕不大方便吧。”
石莺一脸娇嗔道:“不去就算了!”
我摇了摇头笑道:“还不快去给我准备些热水我怎也要擦把脸再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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