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沫到了医院,发现林北北已经出院了。
想到她的经济状况,也许这是正确的决定。
天气很凉,谭沫扯了扯围巾,搓了搓手,本想今天就到此为止,却忽然改了主意,直奔美容院。
美容院已经下班了,谭沫却发现大门并没有关,她敲了敲,没有人应。一楼没有开灯,整间美容院安静得有点让人害怕。谭沫问了一句,“有人在吗,”
空荡荡的屋子里甚至能听到她的呼吸声。谭沫沉默了一会儿,很奇怪。
她上了二楼,仍旧是漆黑的一片。
工作人员不可能忘记锁门就离开的。
大众美容室里没有人,她顺着走廊往包厢的方向走,边走边问:“有人吗?”
忽然,“吱”的一声,身后的门打开了!暗黄色的灯光从里面射出来,照在地板上,谭沫慢慢的回头,一个高高的人影挡在她面前。
那人戴着口罩,一双狭长的眼睛露出来,他声音里透着一丝疲惫:“有事吗?”
谭沫被吓了一跳,但是她稳了稳呼吸,很平静应他:“我看一楼的大门没锁,里面还没开灯,就上来问问。”
“谢谢。”男人随手关上了身后的门,谭沫被迫的跟着他下楼,那人站在她身后,总让她觉得有些戾气。
“今天下班晚了,想着要是没关门的话,我就来拿两瓶保养液。”身后的人嗯了一声,加快了步伐。刚刚那抹暗暗的灯光,让谭沫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明天吧,我也要下班了。”男人的声音低低沉沉,替她推开了门:“欢迎下次光临。”然后冷淡的关了门。
瑟瑟的夜风夹带着冬日的寒冷,让谭沫不自觉的用大衣裹紧自己。
许是现在做服务业的人态度都这样,所以国人才喜欢出国消费……
正在美容院门口拦车的谭沫接到了洛涵的电话,他讲话好像一贯喜欢以“你在哪?”开头。
“我在那家美容院门口。”
“找个暖和的地方等我一下,我过去接你。”说着就挂了电话。
谭沫无语,他总是这么强势的介入她的生活,擅作主张。
对面有一家超市,谭沫决定进去买点零食,刚结完账出来就看到有个高高的人影从美容院出来,他微微驼背,身上,临走的时候很认真的检查了一下门锁。
谭沫看着他的动作,一时愣了神,脑袋里勾画出很多种可能性。忽然,汽车的鸣笛声在耳边响起,那个熟悉的嗓音叫她:“想什么呢?上车。”
谭沫的视线追随着那个渐渐远去的身影,迟疑了半天才上了车。
“我看过了网吧的录像和城府酒店前台小姐的笔录。”
“有什么想法吗?”
“我们可以给罪犯做一个画像了。”洛涵看到谭沫有些冻红的双手,微微皱了皱眉,然后调高了车内的空调。
客厅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藤椅,两把老藤椅放在一起,让谭沫觉得:原来,当它们成双的时候,也是一种风格。
“就是这个男人。”洛涵指着笔记本上的画面,男人微驼着背,戴着口罩……谭沫心中有很强烈的预感,好像……那个美容院的男人,不论是身高还是走路的样子。
“我们查证了在城府酒店注册的身份证,男人的是假的。前台小姐说,那天登记的时候,那男人就戴着口罩,她只记得他个子高高的,那天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身旁的小姐有些喝醉了,男人拿到房卡后就直接和女人上了楼。前台那边并没有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洛涵把信息简单陈述了一遍。
“三位被害人的伤口都很精细,看样子是手法娴熟的人做的,”说着谭沫把照片从包里拿了出来,“你看,像取肾这样的事,没有经验的人是很可能让被害人失血过多死亡的。”
“嗯,所以基本上,我们可以认为他可能多年从事医生这个职业。职业习惯让他有些微微的驼着背。同时也说明他的工作能力很强,在手术台前的时间很长。以前并没有过这样的案情记录,说明他是最近才开始作案。他的生活忽然发生了变故让他急需用钱,他的年龄在四十至五十岁间,对女人仍旧有吸引力。他有一定的事业基础,买得起昂贵的西装。”洛涵顿了顿:“他对女人有一种特殊的仁慈,他很仔细处理伤口,说明他有曾经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不过他现在处于离异的状态。他害怕强光,眼睛应该是曾经受过伤。”洛涵指了指屏幕上的画面,放大后,在他出门的时候,明显的用手挡在眼睛上方。
谭沫的心猛地一缩,她问洛涵:“为什么其中有一个被害人和另外两个没有任何信息重合?”
洛涵墨玉般的眼眸看了她一眼,“你说呢?”
“丧心病狂了吗?”
boss勾了勾唇角,“有组织的罪犯就像一只猎豹,并不一定会一直等在固定地点,当他看到了合适的猎物时,便会果断的冲上去,吃掉它。”
谭沫看着洛涵的眼睛,手渐渐泛凉,她给萧宇拨了个电话,仔细说明了情况。
还在办公室的萧宇过了一会儿,给谭沫回了电话:“小师姐,我找到了一个人,很符合你的描述。他叫夏建斌,之前是那个县的县医院的心外科的主任,但是由于一场大的医疗事故被革了职,赔了死者家属很多钱,欠下好大一笔债。今年秋天10月的时候刚刚离婚,孩子10岁,判给了他妻子。他离开了县城后来了b市,现在在一家美容院打工。”
谭沫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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