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九点钟,千城市。
千城市好像并没有苏婠婠的老家那么冷。
按理说,盛亦晗里一件毛衣,外一件大衣,在苏婠婠的老家,那是保暖,这一回到千城市吧,就有些热了······一件普普通通的黑白格子毛衣,经他穿出了英伦范儿。所谓的“你觉得是人衬衣服,还是衣服衬人,”到了他这里,这个问题都不应该成立。
一身纯黑色大衣也掩不住他卓尔不群英姿,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王者气势,就连停个车都是那么的王者气势。
他前脚刚踏出车门——“少爷!您回来了!”
安玉榕这一身西装绝对是找人定做的,不然怎么会这么合身,他这种size,就得找人定做,不然根本买不到衣服。不过说真的,第一次见安玉榕穿得这么帅气,而且他好像换了个发型,散发着一种成熟男人该有的魅力······当然,这是在不看脸的情况下。
安玉榕见盛亦晗下了车,于是立即走了过去,然后跟做贼似的环顾了一遍四周,接着凑到盛亦晗的耳边,小声,小声,再小声地说:“老爷他过来了······”
因为他说的小声,小声,再小声,小声到只有他自己才听得见。所以,盛亦晗自然就没听见他在说些什么。与此同时,盛亦晗微微地皱了皱眉,“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这时,安玉榕笔直笔直地站在那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分贝提高,争取让盛亦晗听见,又不让屋里的人听见,“老爷他过来了······”
盛亦晗的脸一下子变了颜色,“他过来这里干嘛?”
此时此刻的安玉榕好像做错了事一样,垂着个头,在那里低低地说着,“少爷你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了吗?本来说老爷说要叫上一帮朋友,一起到荣幸大酒店去给你庆个生的,又想到少爷你向来就不太爱热闹,于是就买了个大蛋糕,说今天要亲自为你过个生日,那大蛋糕还是他自己亲自去挑的呢!”
安玉榕的一番话,是很认真的在说着的,盛亦晗也是在很认真的听着的。在听的过程中,那显露在盛亦晗脸上的冷漠,有那么一刻,完全不见了,但是,又很快复原了。
没别的,盛亦晗只是觉得,他能记得他的生日是哪一天,已经很不容易了,毕竟除了他的公司,除了他的钱,他还从来没有见他对哪一件事哪一个人真正上过心。
“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额······”安玉榕迟疑了片刻,“两个小时前。”
“哦?”盛亦晗一边说着,一边昂首阔步地朝着屋子里面走了去······他走路时的姿态总是那么潇洒,到哪儿都能带起一阵风,“两个小时前他还不走,看来盛大董事长今天的耐心很好嘛······”
这句话,本来就是个风凉话,只是此时此刻经盛亦晗说来,却多了一份哀伤。
“少爷,老爷他两个小时不见你的人已经很火大了,这会儿正把你的管家还有其他下人叫在一起一个一个的问话呢······”
盛亦晗撇过头去看了安玉榕一眼,“问话?问什么话?”
“问你去哪了······”
“还有呢?”
“还有你最近的一些情况······”
此时此刻,盛亦晗的眼眶已经红了——肯定是被风吹的。“这么说,盛董事长还真是好雅兴,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最近的一些情况感兴趣了?”
“少爷,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安玉榕的声音这是越来越低了,看他这样子,是有什么想说又不敢说的话?
这时,盛亦晗也停下了脚步,“你说。”
“少爷,我坚信,这世上应该没有人会比我更加清楚,更加明白你的痛苦······我知道,这些年来,你没有一刻不是怨恨着他的······是的,他从前的确做了一些······不应该的事,对于这些不应该的事,他自己也有过深深的忏悔,只是,没有当着你的面忏悔罢了······这点也是情有可原,怎么说他也是一个父亲,要他在自己的儿子的面前低头认错,那肯定是不容易的······对于你们父子两个,我真的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可以对我一个外人说着掏心窝子的话,对彼此,却连一句话也不肯施舍······少爷,有好多事情,你都不知道,这些年来,老爷他默默地在背后为你做了许多事,但他不肯说,而你呢,你也不肯去了解,所以你永远都看不到,你只看得到关于他的种种罪状······说句心里话,其实当年的那件事,老爷他也不是故意的,有哪一个丈夫愿意去伤害自己心爱的妻子,又有哪一个父亲愿意去伤害自己亲生的儿子呢?再说了,那件事,已经过去很久很久很久了,少爷,该放下了······”
实际上,盛亦晗能够听安玉榕说完这些话,都已经很不容易了。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知道此时此刻他的脸色很是难看,是安玉榕从未见过的难看。“不是故意的?”他冷笑一声,“让我放下,除非他能让我妈复活,让这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他还是他,我还是我!”
“少爷······”
安玉榕的这句“少爷”,是想对着还在门外的盛亦晗说的,可当他说的时候,盛亦晗已经昂首阔步地走入了屋里。
······
此时此刻,渐渐映入盛亦晗眼帘的,是他口口声声的“盛董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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