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展听话的进来,眼睛一直盯着床上的人,恍惚了很久才跪在地上,恭敬道:“奴才给皇上请安。”刚刚回来时,他已经明显感觉到气氛的变化。他们做死士的第一课就是查环境,一有风吹草动,立马感知。在听到清岚的声音才放了一半的心,她没事。站在门口停了很久,清楚听见她的一字一句,心中很是惊讶。虽说她也会时不时调戏调戏自己,可不曾如这样语调轻快。床上躺着人,他虽没看清他的面貌,心中依旧能猜出八分。
清岚过来将冷展拉起来,接过他手中的兔子说:“我去收拾兔子,你们说回儿话。”转头又对床上的人说,“你就安分点知道吗?要是敢让伤口裂开,你试试!”也不在乎屋里两个人会如何看待自己粗野的言行,方正这里就三个人,一个是异姓哥哥,一个是心爱之人,没有假装贤淑的必要。她喜欢这样自然的自己。
穆寇凌对清岚明明白白的威胁只是微笑,朝威胁自己的女子点点头以示听话。得到穆寇凌的保证后,清岚才提着兔子出去了,还贴心地为他们将门拉回来。
冷展再一次跪下,头重重磕在地上,沉声请罪:“奴才无能,没有保护好岚妃娘娘,还请您责罚。”
穆寇凌示意他先起来,在他的搀扶下,半靠在木屋木板上才开口:“冷展,我是该责罚你,清岚有了身孕你什么不跟我说?可我不能责罚你,要不是你,我和清岚也没有今天的重逢。你说你这样让我多为难?”他没有用君臣的称谓,缓缓说着自己的左右为难。
冷展服侍穆寇凌坐好,又本本分分跪下,还是那句话:“皇上您责罚奴才吧!”
“我可不敢责罚你,若是让清岚知道了又不知道要和我闹什么了。再说我已经不是皇上,你也不是我的奴才,我哪还有什么权利责罚你。”穆寇凌说的稀松平常,冷展听着却心惊胆战,不是很能明白现在的状况。
“皇上?”他迟疑。皇上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他已经不是皇上了?
“有什么好惊奇的!倒是你,你们没事,为什么不给我消息,不要说你不行和不能。”穆寇凌严肃了几分,虽说不会责罚他,可该知道的还是要知道。冷展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死士,他有多少本事,他一清二楚。若说他受伤了,不能带着清岚出山谷,他信;若说他没有能力和外界联系,他只会认为他在说谎。每一个死士和主子联系都有自己特有的方式,不重复,即使是组织内部的人也不知道其他人和主子联系的方式。冷展擅长模仿鸟鸣,能模仿鸟类的声调,以此控制鸟类。这山谷虽深了些,鸟类还是有的,传递消息不存在问题。
冷展沉默了。他可以骗清岚,却怎么也骗不了穆寇凌,他是由主子一手训练和提拔的,自己的分量主子最是清楚。在做穆寇凌贴身护卫的同时,也是暗卫的头领之一,边关暗卫不少,只要他稍给消息,自是有人来救援。可他却偏偏没有这样做,多多少少有些私心。
清岚和子渲很像,他贪念这份相似。
穆寇凌盯着冷展,不再多说什么,只说:“既然清岚是你的妹妹,那就好好以哥哥的身份守着是。”在疗伤的过程中,他大致知道了清岚和冷展这段时间的相处方式。他是自私的,清岚只能是他的。他知道冷展贪念的是什么,也知道他不是真的喜欢清岚,至少不是爱人之间的那种喜欢。可他还是忍不住吃醋,忍不住警告部下。想来自己都觉得好笑。他中毒太深,毒的名字叫白清岚。
冷展对于穆寇凌的话没有吃惊。在他身边呆的十几年可不是白待,皇上是怎样的人他最是清楚,自然也就没有奢望能瞒过去。皇上和清岚这几年的恩恩怨运,他也是最清楚的一个。外界都道皇上喜新厌旧,都道清岚狐媚祸主,只有他知道,他们真心爱着对方,所做的一切皆是建立在保护对方的基础上,这也是他最欣赏清岚,尊重皇上的地方。
穆寇凌就是他的先贤,他在不知不觉中模仿着主子。主子读过的书他必读,主子写过的字帖,他收着,私下临摹。就连主子对待感情的方式,他也学了,放子渲幸福。苦,太苦,没有心爱之人,他只能借着清岚以解相思。
“起来吧,我伤了骨头,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修养,再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吧!”穆寇凌将自己的安排原原本本告诉冷展。其实并不是不能走,只是看着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的清岚,他突然有些舍不得,既然这里能让她开心,多待些时间也没有什么不好。再说既然已经将皇位让了出去,以后的路该怎样走,还需要好好思量思量。就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待着也不错。
“是,一切听皇上安排。”
“都说了我已经不是皇上,你怎样称呼清岚也怎样称呼我就是。”穆寇凌有些累了,摇摇手示意自己需要休息。他不指望一时半会儿能将冷展的改变,毕竟他被自己教导得太成功,早就没了自我观念,子渲的事情就可见一斑。
冷展嘴上没有说什么,眼中的不安却实实在在。他很想询问主子为什么不当皇上了?想知道主子真能放下追逐了半生的位子?可见穆寇凌闭眼休息,也就只能默默退了出去。
“他没有为难你吧!”
“啊!”惊吓出现在冷展身上实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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