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门外,白雪与穆炎睁开眼。
白雪看着石台前的古琴久久不能平复。
她随着故事里每个人的心绪了解到整个故事,也了解到每个人的心境。
不由感到有些悲哀。
这个近在眼前的故事如此九曲回肠,凄哀婉转。
每个人都求不得,爱不得,却放不下。
是谁言,魔无情?
她站在花园中良久,然后对着石台上的古琴深深鞠了一躬。
此时石台上的那道模糊的身影早已消失,只余一把古琴孤零零的躺在那,想必讲完这个故事,他的心也累了吧。历经世事沧桑,阅尽人间浮华,往事如过眼云烟,人生如南柯一梦。
也许他这万年来留在这里,就是为了能够向人倾诉他的故事,仅此而已。
一路无话,白雪与穆炎越过花园进入古堡大殿。
穆炎见过白雪多数的模样都是横眉冷对或眸光清冷,如今看着她沉默不言,不由道:“不用太过难过,既然已经生便无法改变,每个人的一生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白雪摇摇头:“我并非是在难过,只是感叹,仙魔之分,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穆炎沉默,却不回答。
也许对于白雪这个曾经生活在开放现世的人而言,仙魔之分的观念并不强烈,但对于穆炎这等自幼出生在这里的人而言,仙与魔自古不相立的观念却是根深蒂固。
白雪也不期待穆炎能够回答她,她能明白这个世界里人的坚持。尤其现在还不是上古仙魔相对开放的时期。
她现在的问题就好像是在质疑这个世界修士所一直坚持的观念。但白雪却认为最后的那个佛说的对,并非世间所有的魔便是恶,并非世间所有的仙便是善,万物众生平等,一个存在的善恶不能依照他的根源来判断,而应该依据他们的行为。
断定一个修士是魔是仙不应该以他们修炼的派系或功法来判定,而是应该以他们的心性、行为来判断。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大道三千,方之为真正的道。
进入古堡大殿之后,呈现的又是另一幅令人感叹景象。
古堡大殿宽阔宏达,抬头望去,古堡的天壁宛若突破天穹。而在大殿上方,一个威严的座椅坐落在正中央。
最让人震撼的不是这大殿的恢弘,而是大殿上密密麻麻数不清的人,不,应该说是尸体。
白雪和穆炎小心翼翼的越过这些人,同时仔细的观察。现他们表面似乎都被一种力量封印,每个人表面都有一层蜡状薄膜。每个人都保持着单膝跪地,朝大殿上方宝座朝拜的姿势。每个人都目光虔诚,栩栩如生。
白雪心下沉重,如果不是随着天魔的思绪进入过他的世界,知道曾经生的事,恐怕还不知道这些人的身份。
这些人,都曾是天魔的下属子弟。
白雪与穆炎越过众多魔人,来到大殿的尽头,也就是那座宝之上,她从上俯视而下望去这一幕更令人心绪波动。
每个魔人都是统一着装,跪拜姿态统一,虔诚的望着宝座。
而穆炎静静的望着这一幕,不言不语,却是脸色深沉。
“魔,亦忠。是么?”白雪看了一会,转过头对他说道。
他点头,望着宝座下密密麻麻的魔人不知作何感想。
白雪轻笑,也许要改变他的观点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而她也不打算去改变一个人对仙对魔的看法。
此时的白雪走到一个魔人的近前,这个魔人与其他所有的魔人不同,所有的人都是单膝下跪行跪拜礼,而他却只是微微弯曲其背,行鞠躬礼。
这是一个老头,须皆白,他望着宝座的目光睿智深沉。他如其他魔人不同,他身上并没有如其他人身上隔着一层薄膜,他身上任何事物都无,连衣服都未腐化,就好像一个正常的人。
白雪轻轻触碰他的肌肤,却现他的肌肤坚硬如铁,因为知道这些人都死去,所以她并不感到害怕。而自从来到这古堡一直呼唤不得回应的红鳞突然在白雪脑海里道:“这是一个上魔,尸体经历万年也不会轻易腐化。”
白雪惊喜:“红姨,你醒了!?”
红鳞摇摇头,并未回答,她一直都醒着。只不过外面的那把古琴压的她喘不过气,令她不敢出言。想到外面那把魔琴的修为,她心生惊惧,白雪与穆炎因为不知道他的具体修为,所以尽管知道他的修为远他们,也并未感到恐惧。而红鳞却是真正知道那把魔琴的修为处于魔帝的境界。
魔帝,已经不是白雪能得知的一个境界,哪怕如白雪的师傅修为通天,在她鼎盛时期也不过是天魔的修为罢了。天魔,与这个古堡的主人修为同处一个境界。但仍要比魔帝低两个大境界,而这两个大境界相差的战力已经可以说是天差地别。因为修为一旦突破大乘期到达真仙或者地魔之后,每往上进一阶都是千难万难。
没想到这个天魔的古堡竟然有一个魔帝在为他镇守门户,如果不是知道原因,说出去骇人听闻,恐怕无人会相信。毕竟天魔对于魔帝而言,多少都不够看。
白雪又问:“红姨,你刚才所说的上魔是什么?”
红鳞:“我本不欲告诉你,那对你而言还太过遥远,但如今告诉你也无妨。你所知道的修炼等级不过是从筑基期到大乘期,但其实,这些对于大世界的人而言不过是低境界的修炼等级,不管是妖是魔亦或者是仙,都是按照这个等级,但一旦突破大乘期之后,修仙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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