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福茶楼位于西湖北侧偏僻的一个街角,若不是岸前老翁说起就连石诨也不知杭州城中还有这样一个茶楼,茶楼老板徐德财是个地道的杭州人氏,祖辈皆是经营茶道谋生,为人也算安身本份,去年冬荒也是周济落难穷人,街坊四邻对他倒也评价颇高。
郑霄带着石诨和大柱两人暗暗已到了同福茶楼坐下,也未说明什么,只点了一壶茶水,郑霄此举意在不打草惊蛇,想想这小小的一个茶楼伙计断然不可能是幕后元凶,况且这又肯定是一个团体公然作案,郑霄便想以这个张驴儿为突破口,顺藤摸瓜。
石诨和大柱两眼瞪的粗直暗暗观察着店内瞎眼的伙计,可三个端坐着约莫半盏茶的工夫可依旧等不到那个所谓瞎了一只眼睛的张驴儿,按着常理现在正值茶楼热闹之时,店内伙计应该已是忙的不可开交。
郑霄泯了一口茶水,对着大柱使了一个眼色,大柱点了点头,不由起身催问起了店中忙着算钱的帐房,帐房本也懒的理人,但一看大柱满脸横肉,虎背熊腰便知非等闲之辈,立刻换了张笑脸道:“我们这同福茶楼之中确实有一个叫张驴儿的,可是现在他已不在本处打杂了。”
“现在已经不在了?”大柱紧锁了眉头,想起那岸边老翁与他们的对话,看似这张驴儿应在同福茶楼多年,不由起疑道:“你是不是有心欺瞒于我?”
那帐房被大柱突然其来的拳头吓了一跳,手中的毛笔一震不由落在了桌前,心中不是滋味但也无可奈何忙抬手道:“这位客官,这张驴儿确实已不在本处,前几日不知怎的像是发了什么财似的,喝了半斤烧刀子来店中胡嚼了一番便走了,至今未见踪影!”
大柱听着刚要发话,一下被郑霄按住,帐房见了后面还跟着两人不由有些害怕,还没等郑霄问话,那帐房立刻抢先道:“几位,张驴儿确实已没在店中,若是他输了您几位的银子可与小店再没任何瓜葛了!”
见帐房突然惊慌,郑霄不由缓缓一笑,叫退了大柱,上前主动道:“你的意思这张驴儿经常喜欢与人赌钱?”
帐房一愣,听郑霄这么一说,倒不像是讨债要钱之辈,不由吞了口口水道:“这个人若赌起钱来连亲娘都敢下注,可每次都是输的多嬴的少,若不是他已故的老父亲对我家老板有恩,这个好吃懒做,嗜赌成性的家伙早就被赶出去了!”
“原来是这样,那他人走后,你可知晓他去了何处!”郑霄续而问道。
帐房见着郑霄一副憨厚之像,倒也放下了几分紧张之心,松了松肩道:“我哪里知道这个人去了哪里,自从前几日离开茶楼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那他在杭州城就没有家人、朋友之类的!”郑霄俯下桌前继续探道。
帐房放下了笔,端看了一眼郑霄,不由问了一句:“你们是他什么人啊?”
郑霄忙笑着掩饰道:“我们是他父辈的故人,来到杭州便来此处寻寻他罢了!”
“哦!原来是这样!”郑霄抬眼望了望后面两位忙收回了眼神道:“他哪还有什么家人,父亲早几十年前就死了,老母亲前天死的,朋友倒是有,但也都是些狐朋之辈!”
“哦!那既然如此在下便打搅了。”郑霄拱了拱手不由转身步出了茶楼。
身边的大柱不由沉声道了一句:“那厮会不会存心欺瞒我们?”
“呵!”郑霄一声冷笑,边走边道:“你看他如此胆小之人,刚刚被人一吓都已成那副样子,我看应该不会。”
另一边的石诨不由上前道:“大人,那既然张驴儿不知去向,我们该如何去寻?”
“嗯?”郑霄暗暗一停,忙盯了一眼大柱道:“你去附近的赌坊暗暗埋伏,若见到此人立刻给我拘来。”
“是,大人!”大柱领命道。
“那大人,我该干点什么?”石诨上前一步道。
郑霄转向石诨微微一顿道:“你对杭州城地理熟悉,定点查查三教九流的聚集之地,按个盘查,或许能寻出个蛛丝马迹,记住要暗中调查。”
“是!”石诨领命不由下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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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的一个清晨,郑霄刚刚在崔颖颖整理之上换上了官袍,昨日与苏林荫打了一个照面,房舍烧毁之事作为财大气粗的苏家来说自然不会将其当成一回事,随意闲谈了一番便又换了一个新址重新开启一家,此刻的生意正好,郑霄自然不会就被单单一次火灾给打压下去,巡逻衙役也多了几成,虽然这次火灾不知是针对苏家还是兵司衙门,但不管怎么说苏林荫的远见之明却是肯定的,这杭州城中的水可是很浑啊!
石诨不知怎的突然从前院冲将进来,想是出了什么大事连门也没瞧,活活地吓了崔颖颖一跳,石诨见罢忙退到一边。
郑霄倒也不怪,立刻问道:“出了什么事了?是不是张驴儿有消息了?”
石诨狠狠吞了一口干沫道:“是的,张驴儿找到了!
“好!赶紧将人带到兵司衙门前堂,我立刻要见他!”郑霄说着便立刻跟着走在了前面。
石诨顿着身子,不由在后面放低了声音道:“可是人已经死了!”
“什么?人死了?”郑霄立刻停住了脚步,崔颖颖自然也已知道这个人,不由跟着添了一句:“怎么好好一个人莫名其妙就死了?”
“大人,夫人,张驴儿确实是死了,今日清晨小人接到报告在城西的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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