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龙听完纱维亚回答,微微点头,沉『吟』道:“如此说来,你倒颇存仁善,不算是个坏人!”
纱维亚瞪大眼睛,满脸诧异,叫道:“啊哟,你这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居然会知道世上有‘仁善’二字;这可算得上是天下奇闻了!”
陈敬龙听她嘲讽,也不生气;寻思一下,又问道:“你杀过人没有?”
纱维亚一怔,随即脸上微微泛红,怒道:“我杀没杀过人,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这问题太过无聊,我拒绝回答!”
陈敬龙与吴旬对视一眼,都忍不住摇头轻笑;陈敬龙道:“果不其然!”吴旬笑道:“一个刚出道的雏儿,居然能成为金宫骑士,这才当真算是天下奇闻!”
纱维亚听二人说话,脸上更红;急道:“什么叫刚出道的雏儿?你们瞧不起我么?我……我不知经历过多少生死搏杀,才得以立威扬名;死在我手下的厉害人物……”
吴旬摆手笑斥道:“罢了,罢了,不用吹牛了!方才这一场打斗,是你平生第一次与人生死相搏,当我们看不出来么?嘿,你说话行事如此幼稚,全无经验可言,又怎能瞒得过我二人眼光?”
纱维亚脸上红的如要滴出血来,愤急大叫:“我年纪虽比你小些,但却比陈敬龙大了许多;你凭什么说我幼稚?我若幼稚,他岂不是要比我更幼稚么?”
吴旬哭笑不得,摇头叹道:“幼不幼稚,难道只根据年龄大小而区别么?你跟他比?他受过多少磨难苦痛、经历过多少亡命血战,只怕你想也想不出来;论经验,岂是你能比起的?”陈敬龙催道:“跟她磨牙,又有什么意思?有这工夫,不如吃饱肚子,抓紧时间休息一下的好!”
吴旬点点头,不再多说,又吃起来。iil纱维亚心中不忿,张口又『欲』说话,却被吴旬扯只『鸡』『腿』直塞进嘴里,死死堵住。纱维亚饿急之下,实抵不得那『肉』香『诱』『惑』,微一迟疑,便忙着咀嚼吞咽,暂顾不上再纠缠争脸。
吴旬两手皆忙,一只忙着抓食物往自己嘴里送,一只不断抓起食物送往纱维亚口里。过不多久,三人都已吃饱;吴旬又去将厅中一张大桌上的桌布扯下,把木盆里所剩食物统统倒在桌布上,打成一个包袱,以便携带;接着又去厨房里寻出许多蔬菜,将那两匹马全都喂饱。
待一切忙碌完毕,他坐下歇息,这才得出空儿来处理臂上箭伤;一边给伤口敷金创『药』,一边问陈敬龙:“咱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陈敬龙应道:“我想过了;追寻你我的暗族兵马必定极多,分布极广,咱们白天行走,很容易被他们发觉;唯有等到天黑以后再走,才能安全一些!”
吴旬犹豫道:“我只担心,会有暗族兵马搜来这里!敌人若把这怪楼一围,咱们可就成了瓮中之鳖,无路可走了!”
纱维亚接口冷笑道:“你们到此地步,绝没有逃脱的希望,早晚会被我暗族兵马找到;依我说,你们倒不如主动向我军投降,或许还能保住『性』命,若继续顽固下去,最终可只有死路一条!”
陈敬龙并不理她,只顾向吴旬解释道:“有这个金宫骑士应付,自可将搜来的敌人打发了;咱们在这里等到天黑,应该不成问题!”吴旬微一寻思,连连点头,笑道:“不错;咱们有足够的时间休息!”
纱维亚愕道:“你们两个是弱智不是?我巴不得有人将你们杀掉,又怎肯帮着你们,应付我暗族兵马?”
陈敬龙转目盯着她面孔,森然笑道:“你不肯帮我们应付,那也由得你!不过……哼,在敌人攻、将我二人格杀之前,我有足够的时间割去你手脚耳鼻,更能将你衣服扯的寸缕不剩;你若不怕痛、不怕残、不怕丑、不怕羞,便不帮我们好了!”
纱维亚听他此言,脸上现出惊惧犹疑之『色』,缓缓垂下头,沉『吟』不语。
陈敬龙见她如此模样,心中已然有底;当即笑道:“吴大哥,我看着她,你睡一会儿吧;等你休息好了,再看着她,让我睡一会儿!”
吴旬忙道:“你先睡,我看着她……”陈敬龙正『色』道:“不必推让!我手足残疾,行动不便,逃亡路上,定有许多事情我干不来,非得你做不可;你保持体力,比我保持体力更为要紧!”
吴旬稍一寻思,点点头,不再多说;将伤口包扎妥当后,躺倒在地,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已响起鼾声。
陈敬龙疲累难当,却又要看守纱维亚,生怕自己不知不觉中睡去,只得强打『精』神,观望堡中家具器皿聊以解闷;左顾右盼了半晌,无意间目光从纱维亚脸上扫过,却见她正定定望着自己,若有所思。
陈敬龙好奇问道:“你看着我做什么?有话想跟我说么?”
纱维亚将头转向一旁,不再看他,恨恨应道:“我跟你这全无人『性』的恶魔,能有什么话好讲?”
陈敬龙微微一笑,不再多言,继续左顾右盼。过了片刻,纱维亚终于沉不住气,又转回头来,看向陈敬龙,迟疑道:“我问你个问题,可不可以?”
陈敬龙笑道:“你不是不愿与我这恶魔说话么?现在怎么又主动来寻我说话?”纱维亚脸上一红,嗫嚅道:“我虽不愿理你,可是……可是这问题不得解答,我心中太过纳闷,着实忍耐不住……”
陈敬龙不等她说完,缓缓叹道:“你是因为败在我手里,败的糊里糊涂、莫名其妙,所以想问个清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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