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罗斯又一剑刺空,见陈敬龙于翻滚逃命之紧迫时刻还不忘反手出剑,攻击自己,不禁气的发笑;随意一脚,踢中陈敬龙手腕,将他阔剑踢的脱手;怒笑道:“好个奸滑小贼,果然滑的像泥鳅一样难怪你狗屁本事没有,鲍兹却杀不了你像你这样滑不留手的家伙,确实不怎么好对付,倒也不能怪鲍兹无能”口中说话,手上却丝毫不松,又一挥剑,横扫向陈敬龙腰间。
出剑直刺,攻击面积只是一点,容易躲避;这挥剑横扫,攻击范围却大大增加,哪是翻滚便能避过的?陈敬龙见他变了打法,大惊失色;百忙中探手扯住头边一具暗族骑士尸体,奋力一拖,将其挡在自己身前;口中大叫:“雨梦,别停手啊”
“喀”一声大响,无刃怪剑扫中那尸体背部,打得板甲粉碎、脊骨断折。尸体受这一击,横移数尺;陈将龙被尸体撞的连滚数滚,险些闭过气去,但好歹躲过了克罗斯怪剑的一扫,未曾受伤。他翻滚未停,便已听见雨梦在不远处大叫:“我看不见你,看不见对手你在哪里?对手……对手在哪里?”叫声惶急,已带哭腔。
原来雨梦停射,不是她有什么意外,却是陈敬龙躺倒在地,克罗斯俯身追击,二人被周围打斗之人遮掩,雨梦再瞧不见,没了射击、救助的目标。
克罗斯听陈、雨二人呼喊,怒笑道:“哈,现在没人能帮得了你;你认命吧”说着,跃到陈敬龙身边,高举怪剑,便要抽落。陈敬龙急叫:“且慢”克罗斯微愣,问道:“怎么?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讲么?”陈敬龙仰躺在地,满脸怒容,斥道:“你步步紧逼,连我捡拾兵刃的机会都不给,这算什么?我手无寸铁,本领施展不出,被你杀了也不丢脸;你用此龌龊手段杀我,却没什么威风可言,传出去定要惹人耻笑你是金宫骑士,不是流氓无赖,做事可不能不顾身份,总得要三思才好;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克罗斯稍一寻思,怒不可遏,厉声喝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这小贼,全没本事,只会胡搅蛮缠、拖延时间,却有何用?终究免不得一死”斥毕,手臂运力,便要挥剑击下。
陈敬龙毫无惧色,定定望着他,微笑说道:“你能看出我是在拖延时间,总还不算笨到了家嘿,我不求免死,只求让你也不得退路,非死在这城头不可哈哈——”说到最后,着实得意,忍不住放声大笑。
克罗斯闻言一愣,猛地反应过来,急转头看时,却见城边墙垛上,再没有半架云梯的踪影;欧阳莫邪、齐若男夫妇正招呼指挥,命一些江湖汉子往城边集结守护,以防敌军再抬头梯搭上城头。
此时已然登城的暗族骑士,约有千人;实力与江湖汉子相差仿佛,但江湖汉子有普通军兵相助,打斗下去,胜负自不须问。而云梯一失,登上城头的暗族骑士不但没了后续援兵,更连退路也再没有,实已处于绝境,最终除了战死或投降,再不可能有第三种结果。
这一看之下,克罗斯当真是气炸心肺、惊悔交集;嘶声大叫:“陈敬龙,你这奸贼我……我上了你的恶当了”怒极之下,怪剑猛落,抽向陈敬龙头颅。
陈敬龙急忙侧身曲背,用力垂头,以避此击;便在此时,一道白影猛蹿过来,手挥铁弓,击向克罗斯面孔;同时脚尖在陈敬龙臀上用力一蹬,让他滚开一些,避开克罗斯的一击。
这人正是雨梦。她在木石堆上找不见陈敬龙,无法射箭相帮,又听陈敬龙叫的惶急,显然处境极危;着实担心不过,只好奔下木石堆,循先前叫声方向找来;到近处时,眼见陈敬龙全无反抗之力,只能狼狈避敌攻击,便忙出手阻敌相救。
克罗斯见有人攻来,不知其本领如何,不敢大意;急收剑退步,先求看清对手模样。雨梦只以陈敬龙为重,见敌人稍退,便也不去追击;急忙跃至陈敬龙身边,凝神守护,以防有人伤他。
陈敬龙终于得机会爬起身来,顺手拾了把钢刀拄着,挺直腰杆,冲克罗斯冷笑道:“讲老实话,你本领当真不坏,便是我最佳状态时,在你手底也走不过二十招;只可惜……嘿,你只是个单纯武夫罢了,头脑心机连我都比不过,却如何能做将军?如何能带兵打仗?”
克罗斯见雨梦年纪轻轻,估计斗气修为不会极高,且手里拿的是铁弓,显然不擅近战,登时放心不少;定定神,听陈敬龙嘲讽,便怒笑应道:“结果怎样,现在还难说的很凭我本领,你们谁能阻我?我要杀往别处城下,打开城门,也未必全无可能……”
话尚未完,却听一个铿锵女声叫道:“全无可能放着我慕容未死,岂能容你在这城中横行无忌?”
闻听此言,克罗斯一惊,陈、雨二人却是一喜;三人一齐转头,循声望去,只见七八步外,一名红盔红甲的俏丽女将,左臂以布带吊于颈上,右手舞剑,正与一名暗族骑士相斗。她剑上赤芒流转,用的是火系斗气,且修为不低;剑招大开大阖,攻势凌厉。那暗族骑士敌她不过,已被杀的手忙脚乱。
这红甲女将自是慕容滨滨无疑。
陈敬龙大喜叫道:“滨滨,你来了你什么时候醒转的?”话问出口,复又担忧,忙又问道:“你伤的如何?能打架么?”
他问话刚刚出口,慕容滨滨已抓个破绽,一剑将那暗族骑士刺翻;口中应道:“我刚刚醒转,听见喊杀声,便赶来了我伤在左臂、左肋,动手时多加些小心,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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