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4][buy].[com]时间永远不停息,人人都知道这种事。【首发】
然而时间究竟是以一种怎样的步伐在前进,是快是慢,从来没有人说得清。它静静流淌,有时觉得转眼大梦二三十年,有时又仿佛觉得它止息住了,还有一种时候……感觉它快而又慢,没有了速度的概念。
唐夏枕着薛鸿铭的身躯,仰着又白又小的脸望他。月光银白柔和,似一匹绸,映照薛鸿铭半边侧脸,眼神淡静,面貌清寡,有刚毅的轮廓与线条,然就在这无争的模样下,唐夏是少数能看到其间暴戾与执拗的人。
就像烈火,内里的疯狂永远甚于外焰。
但唐夏有些恍惚,总觉得无论如何都看不腻这张脸孔,纵然看透它的人常常不寒而栗,但它像一种毒*药,你不能拯救,便只能沉迷。而这样静静流走的时间,唐夏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它究竟走得是快还是慢。
只是终有打破沉默之时,永恒对于人类来说,都应看清是种奢望。
“薛鸿铭,你爱我么?”她问。
在过往无数个男欢女爱激烈后的余韵中,偶尔唐夏会筋疲力尽且认真地问一遍遍这样的痴语,每次薛鸿铭的回答都如出一辙,唐夏甚至问出便知答案,知他必定先是沉默。
然后他声音暗哑,低沉如野兽:“唐夏,我爱的人,不得好死。”
唐夏如同给他承诺:“那我就不得好死。”
“我不想你死。”
“若你不爱我,”唐夏语调轻柔,有虚弱无力的沙哑,有令薛鸿铭每每都为之动容的斩钉截铁:“我宁死。”
于是彼此沉默,两个无论肉身还是灵魂都伤痕无数的人,都选择以安静、以感受彼此当下的温柔来熬过,像百折不饶的花,纵然开败,或是被践踏,都顽强倔强地迎接未来。
只是那未来……究竟是,怎样的呢?
薛鸿铭一浮起这个念头,便觉疼痛,本能地回避,努力找到了话题,将手搭在唐夏光洁如玉的额头,问:“林宗还有其他帮手?”
唐夏眼眸掠过异色,鼻尖腻了一声,懒懒地道:“没有,从头到尾就只有我和苏媚两个人。”
“苏媚?”薛鸿铭吃了一惊:“它不是林宗?”
“不是。”
“你怎知道?”
“林宗之威,不可能破不了我裴旻剑舞。你又为什么说它有其他帮手?”
“来时我闻到了三股妖气,”薛鸿铭皱眉说道:“大多是苏媚的,还有两股比较微弱。”
“三股?!”唐夏心中一抖,讶然失声。薛鸿铭奇异地望着她,疑惑反问:“是三股,有什么不对吗?”
“不,没什么……”唐夏展颜一笑,心中却在想这里直到薛鸿铭出现的确就是她和苏媚两人,那么第三股妖气又是从何而来?莫非……她心转如电,却笑得极甜,又面上唇间受了重伤而泛清白,故而怜弱得更叫人惊心动魄:“我说它是苏媚,你就相信?”
“你说得,我都相信。”薛鸿铭道:“如果你都不可信,那这世界对我真是无情绝望。”
唐夏于是又笑,笑得极愉悦,虽面孔惨白憔悴更甚,反而更令人招架不住。她眯起眼,往薛鸿铭肉身的深处埋去,贪图他的温热,又幽幽说道:“可我真是欢喜,鸿铭,至少这一刻,我想……相比填补过去,你……其实更害怕失去未来吧?”
薛鸿铭微凛,莫名感到害怕,下意识地骇笑:“呵,我这种人,又哪有什么未来呢?”
“不。”唐夏说得无比认真,比她说若薛鸿铭不爱她便宁死还要认真:“虽然不是很清晰,但我觉得……我看到了未来它那模糊的轮廓。我和你,在那时,都再无执念,幸福欢乐。”
再无执念吗?
薛鸿铭心想,说不清自己听闻此话心中究竟是害怕还是……憧憬。于是他只能以静默回答。
唐夏却如同听到了他的回答,心满意足地将小脸埋他怀中,梦呓一句“终于有一日,轮到你护着我了”,然后安睡如玩累的小女孩。
时间依然在流淌,依然不知是快是慢,唐夏不知,薛鸿铭同样不知。
他只知道,唯有面对唐夏,相处之时,便是不说话,也不觉尴尬,同样自在享受。
任它月华柔冷,或是艳阳高照,又或凉薄还是灼热。
…………
冷月高高挂,不管地下如何喧嚣厮杀,只做个旁观者。
苏媚在月下疾驰,每一步踏出,便幻出三两个幻身往不同方向奔跑。每道分身均有不同程度要求,一时间偌大的高天原,不再掩藏的妖气遍地连绵起伏。苏媚在飞掠中回头抬眼望了一眼苍穹,见那雷云闪动,飞快地变幻位置,却距离她越来越远,抿嘴一笑。
笑时妖冶明艳,微小动作,却是绝无瑕疵的完美。
对于苏媚来说,无论小碓凛是成功还是失败,都不影响她的计划,最后导致功亏一篑的反倒是没有杀死唐夏。林宗倨傲冷艳,实力之强,在冥界亦绝对算得上呼风唤雨,从不缺魅惑众生的女妖怪求偶,而苏媚之美艳,在冥界同样久负盛名,故而陪伴林宗最久。
但也正因为陪伴最久,苏媚才体会林宗的可怕有多深。妖怪不懂情爱,只知**,不懂尊严,却爱瑕疵必报。出于某种原因,苏媚背叛了林宗,这四年来,夜不能寐,常常恐惧到瑟瑟发抖。林宗虽因为硬闯名剑协会而负重伤,但即便重伤,苏媚也笃定林宗若找到她,随时随地都可虐杀她。
林宗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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