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泞对于骑兵来说,大多数时候都是一种灾难,但是艾普鲁斯同样知道,在相同的恶劣条件下,谁能够坚持下来,谁就是胜利者,想要成为赢家,除了对敌人狠一点,还要具备对自己也要心狠的准备。马老大的特别之处,就在于他随时能够调动手下们热血***,尽管这种类似兴奋剂一般的作为很多时候都是一种畸形的变强,但是无可厚非的是,以求生军团如今的处境,他们其实别无选择。
艾普鲁斯的目光透过朦胧的水汽,大抵停留在了两翼步兵的调动上,以正面进攻的方式,恐怕两百五十骑兵之需要几分钟就会全灭。但是这种略有狼狈和诡异的两翼包抄,极端的骚扰手段,让可可纳家族的军队停滞不前,并且在前进步伐受制之后,立刻陷入停顿。
在接近百人的减员之后,可可纳家族的将领终于发觉了不妥,尽管这些步兵身强体壮,并且拥有无与伦比的土系信仰,但是只能让他们望洋兴叹的是,对面的敌人,连一刻停歇的意图都没有。
运动二十几分钟,依然保持着高强度的射击,偶尔身旁一两个人脖颈之间被贯穿弓箭,利刃沾染热血,尽然让这些重步兵心中隐隐有几分寒意。
对方……只有三百人不到!
十比一的兵力差距,何时可可纳家族的重步兵沦落到人多势众也无法获胜的地步?
艾普鲁斯仔细地观察着左右骑兵的体能,很快,这种高强度的奔跑终于让战马吃不消,几个骑兵毫无征兆地摔下马来,不过是瞬息之间,就被另外的骑兵碾压过去,心如刀绞一般的求生军团骑兵,只能用咆哮来发泄内心的痛苦和愤怒。可是。依然没有人掉队,抽筋的战马终究不能像人类一样通过坚持来完成任务。
艾普鲁斯无奈地挥挥手,左右号角吹响,这一次,两翼地骑兵再次回转,像是蝴蝶的翅膀一样。对称地从两边逃跑。
这种奔跑,竟然没有任何一个可可纳家族的武士追击。
方才的战斗,尽管没有正面交手,但是那种杀伤力,那种游骑兵在马背上的攻击强度,绝对是能够让这些重步兵印象深刻。从保加利亚的索非亚南下,由穆萨拉地可可纳家族主导,这一场原本是荣誉建立的战争。此时前路变得迷茫起来。敌人至始至终并没有和他们来一场勇士的正面对决。
那个矗立在不远处的骑兵首领。依稀还能够判断出是黑塞戈维纳的可怜虫,那个在科尼茨大胜,却又被大公放逐的艾普鲁斯。
有人说,取那样一个名字,本来就是不智之举。
艾普鲁斯的父亲死了很多年,或许那个老头儿并不知道他的儿子会遭受何等地苦难。但是,此时此地地艾普鲁斯,竟然是那样感激自己的父亲,他很庆幸,自己是上帝的弃儿。
他无需投奔上帝的怀抱,也不用去修道院听候僧侣的祷告,更加不用虔诚地区请求教廷的神父为他做一场弥撒。他是自由自在地堕落天使,一个原本坚信信条。而后堕入深渊的天使。
他可以被天才少年奚落,也可以被世家的子弟击败,但是,他不会认输。认输啊,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呢?
我可是男人哩。
艾普鲁斯撩拨了一下鬓角的发丝,眼神中闪过几分不甘心,如果他再有更多的骑兵。如果他的军队体力更充分。如果战马不是忽冷忽热而导致抽筋……这一次,他一定会让蒂奇.可可纳知道。他艾普鲁斯在血腥马力的麾下,除了学会了该如何的变得疯狂,还明白了一个道理,对待敌人,只需要追求结果,过程……谁会在意呢?
“撤退----”
刚力罗地百人队呼啸而过,体力消耗巨大的骑兵们开始了一路狂奔,能够阻碍这支部队两千多人的追击,赢得将近二十分钟的宝贵时间,足够马老大带领着军队回到地拉那。
斩获颇多的马老大,此时正在调动部队,地拉那投诚于他的一个大队,成为了他的爪牙之一。那些被封锁在城内各种牢房之中的贵族,根本没有机会互相联络。五万人地城市,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够掀起一点点波澜,哪怕是些微地惊扰,或许马老大就不会选择停留在地拉那。
回想起当初贝克和克虏伯的狼狈逃窜,马力已经开始有些了然,他当然清楚,这一次他或许成为了一个帝国高层互相倾轧地筹码。他们都会觉得自己是一个软柿子,该怎样捏就怎样捏,但是,马老大如果这么容易屈服,也就不会带着这么多野兽一般的混蛋,从马其顿的德巴尔,一路向南进入阿尔巴尼亚,甚至大胆到给一个公国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国耻。
累毙的战马大概有四五十匹,一骑两人的骑兵大队十分狼狈,但是身后的可可纳家族步兵却始终没有敢于追击。
空地上一片水洼,白茫茫的一片,这里的水天相间,根本看不出那朦胧之中哪里是天,哪里是水。除了扬长而去呼吼狂喊的求生军团,留在此地的,只有呆若木鸡的可可纳家族将领,还有超过三位数的减员。
艾普鲁斯此刻已经开始憧憬起未来的战争,他知道血腥马力给予了他什么,一个四十八岁的将军,还能够期待什么呢?如果能够将自己的名字刻在历史的丰碑上,想必他艾普鲁斯并不介意后人如何来评价他吧。
这是让人烦恼的六月,卷起风潮的血腥马力,和他的兽群肆虐着整个亚得里亚海,恐慌在蔓延,恐惧就像是久违的疾病,宛若瘟疫一般,侵袭着整个亚得里亚海的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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