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刚才更热了,很多人在吹口哨,鼓掌,在欢呼。感觉比想象中的还要好,纳特很紧张,眩晕的感觉涌上脑,意识正在迷失,他觉得双脚在慢慢离开地板,身子要飘起来了。他从没想过,会有如此的柔软、温暖,还有香甜。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才终于分开。他们对视着,喘息着,互相的瞳孔中只映照出对方的身影。
“他在这个战场上也表现得很有勇气。”巴洛梅公爵手中握着两个小号的酒瓶,评论道。
“没错,虽然差劲,但还是有救的。”艾莉西亚从公爵手中接过一瓶。
“你倒是挺热心的。”
“唔,”红发少女敲着脑袋,“仔细想一想,我也说不清为什么要帮他。”
纳特拉着帕梅拉从场中央离开,人群替他让出了一条道。好似在做梦,他暗忖。要不要现在回去?他边走边认真地考虑,帕梅拉一定也没有心思再留下来了。宴会还在进行,有仆人端上来更多的盘子和瓶子,菜肴越来越精致,大厅的气氛也越来与热闹。但是,我现在需要的不是这种食物,医生很没有风度地、吃吃地笑了起来。他没有注意到身后伊西瓦看向他的目光。以他现在的心情,即便注意到了,也不会在意。
随即纳特收起了笑容,停下了脚步,因为有个穿着白色长袍的老人拦在了前进的路线上。老人就是刚才自己眼看要施放出火焰箭时阻止的那个人,多亏了他,冲动才只停留在脑中。医生又想起来,在巴洛梅公爵提议为自己干杯时,老人是那七八个有资格举杯的人之一。他的白袍上画着一轮熊熊燃烧、日冕汹涌的太阳,太阳由几根连接四方的黑色铁链捆住。
“对不起,都把您给忘了,”纳特觉得老头很和蔼,“刚才的事谢谢您。”
老人微笑:“你很冲动。作为一名医生来说,不太应该哪。”
“真是抱歉,”年轻的医生不好意思地挠头,他把帕梅拉朝前拉了拉,“但是您瞧,偶尔冲动也有收获。对了,该怎么称呼您?”
老人微笑不语,巴洛梅公爵大步地过来,亲自向医生介绍:“小子,不管你有多么着急和你的女人回家来点亲密接触,都先等一等。这位是缚日者的玛尔斯先生,目前在安达卢的首席奥术师,我们都称他火先生。他听说你术士的天赋刚刚觉醒,想来见见你。”
“缚日者?”捆缚太阳——原来他胸前的画是这么回事。
“缚日者是帝国相当倚重的……”
“好了巴洛梅,”老人说,“不要吓唬年轻人。我们是一群奥术者,大家凑在一起,仅此而已。”
“想邀请我加入?”纳特问。
玛尔斯笑着摇头:“缚日者的成员只在暮光领的范围内挑选,见谅。”见医生面露疑惑,老人接着说道:“这是创始人定下的规矩,延续了两千多年了。暮光领虽说在艾提纳的九个公爵领中算是小的,倒盛产奥术者,所以两千年来,缚日者一直没散伙。”
纳特示意懂了:“那么您找我是为了什么?”
“你的觉醒,我不是指奥术力量的觉醒,相当有趣。可是现在太吵,”乐队正在演奏节奏明快的舞曲,玛尔斯说,“这样吧,三天后我去你诊所拜访。”
“恭候您的来访,”听到诊所儿子,纳特仔细端详了老人,以他的年龄来说,健康状况出人意料的好,“可为什么不明天来呢?”
老人再次微笑着不说话,略略颔首就告退了。那些等着献殷勤的人像嗅到血的鲨鱼一样敏锐而犀利,玛尔斯连第三步都没跨出,已被前来拜上邀请函的卡雷塞斯贵族们里三层外三层围住了。
“火先生是考虑,”巴洛梅公爵一边斥责旁人用小杯喝酒的行为一边说,“你明天和后天都未必能接待客人。”
什么意思?纳特迟疑了片刻,随即醒悟。缺乏经验的医生想解释两句,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考虑的很周到,”纳特最后开口说道,“谢谢您的招待,公爵大人。如果不会令您觉得无礼,我现在就想回家了。”尽管如此,医生心底还是在忐忑。那种事,会成真吗?是不是今晚就需要呢?
“当然不会,”公爵一手搂着一个女孩,“祝你好运。”
纳特又吻了下帕梅拉,拉起她便走。两人并肩穿过大厅的大理石拱门的时候,艾莉西亚迎面走来,见到他们俩,焦躁地问了什么。周围的吵闹声实在太响,纳特只能见到艾莉西亚嘴在动,根本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吵死了!安静一点!”艾莉西亚尽力气大叫,纳特也只能勉强听见她的话。偏偏此时乐队演奏达到了**,短笛、长笛、双簧管、单簧管,圆号、小号、长号,所有的定音鼓、军鼓、大鼓响成一片,指挥狂热地挥舞着指挥棒,那些跳舞的男男女女人人**,个个忘我,宴会正进入最欢乐的阶段。
红发少女左金右蓝的双瞳迸射出激烈的光芒,她随手抓住一个人的脑袋,像是扔一块石头把脑袋——当然连带着脖子和身子一道——朝正手舞足蹈的乐队指挥砸了过去。可怜那人与指挥都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便横遭一击,两人脑袋相撞,当下昏倒。接着又是两三人飞向了乐队,把人与乐器砸倒一片,音乐顿时止歇,大厅里终于安静了。
“好了,”艾莉西亚看也不看她造成的破坏,“你们看见卡琳了吗?”
“没有,”纳特说,“我自宴会开始后就没见过她。你在找她?”艾莉西亚显得空前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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