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特失望的把经过说出来，娜塔莉加以补充。她在旁观看，描述得比纳特更加详实。她说：“羽**司进来的时候，纳特医生坐在我左手边。羽**司似乎有一刹那非常害怕……”
“害怕？”坎扎闭目沉思，“他发现了什么？两位有什么可怕之处？还是陛下令他害怕？”他睁开眼，不住的来回扫视着纳特与娜塔莉。花了远比观察药物要长得多的时间，坎扎吐出一口气，又闭上了眼。
“坎扎大人，您认为，陛下怀的孩子是谁的？我们都怀疑是陛下的引路人……”娜塔莉轻声问道。
坎扎摇摇头：“虽然没有证据，但我认为不是他。”
“您凭何判断？”医生质疑。
“就算他让陛下怀孕，按赫特查尔的惯例，也不需要如此大费周折，他完全可以向陛下恳求下嫁。我们赫特查尔虽然遵循古老的传统，但也并非不近人情。就像谚语说的那样，先吃饭，再付账。引路人与国王结婚的不是一个两个，性别相同的都有，何况……”
坎扎的声音变小了。娜塔莉凑近：“何况什么？”
“何况身为一名神术者，羽**司强壮、坚韧而有智慧，比我们都有智慧，据说至少一半的宫女喜欢他。”坎扎紧锁双眉，正在苦苦思索，另外四人谁都不去打搅他。又隔了许久，他才开口问：“你们还遇到过什么怪事吗？”
“有，我的决斗。”纳特立刻说。
“决斗有什么奇怪？将野牛踩在脚下之人，你的武艺很精湛。”坎扎微微睁眼。
“事实上，我到决斗前一夜还不懂剑术。”青年医生老实的承认。话音刚落，所有人都带着不同的讶异表情望向他。众人的反应在意料之中，纳特说下去：“我是说，尽管很不可思议，我确确实实在一夜之间学会了如何用剑。而且，还战神了石……赫特查尔的武士。”还战胜了红翼队的一名少尉，当然，此事不可说出口。
娜塔莉伸手拉住纳特袖子：“真、真的？”
“一夜之间？”坎扎复述了一遍，脸孔刹那间变得扭曲，仿佛想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他站起来，全身的金链乱响，用手指向纳特，大吼了一声：“你！”声音惶急，惊恐，凄厉，如同临死的野兽咆哮。
纳特跟着起身，领主、会长与秘书长也一同站好。被表情狰狞的坎扎指着，纳特很不舒服，站直了身子等着他的下文。然而，直到年轻的医生觉得不耐烦，坎扎也没有再发出一个音节，就保持着张口结舌、手指纳特的姿势。他身份尊贵，没有人想到要催他。这副静止的画面存在了相当长时间，所有人都感到了不安。
纳特稍稍挪开了身子，坎扎依旧纹丝不动，手指与眼球都没有跟着移动。医生立刻感到一股寒气从脚下沿着脊背升起。他扑向坎扎，抱住代理人的双臂用力摇晃。坎扎被他摇得东倒西歪，任其摆布，全无一点反应。纳特松开手，伴着响起的哗啦声，坎扎**的身躯跌倒在地。
其他三人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三声惊呼先后从他们口中发出，接着是两只杯子摔得粉碎。纳特颓然坐倒。
“第二个。”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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