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房门再次被打开,这一次的动静更大,只听“嘭”一声响,一个人急匆匆跑进来。
向晚腾地就站了起来。
“没了,没了,全没了,少爷,去的人全没了!”一个平头青年哭着嚷嚷,腿软得几乎摔倒。
“杏花村?”向晚瞪大眼睛问道。
“嗯呢!”平头青年惶然点头。
直到这时,向晚才陷入了真正的绝望,双目呆滞无神,脸色苍白无力,软绵绵瘫坐在沙发上。
真是不成功,便成仁啊。
“满江红也没了吗?”苏黄历揪着那个平头青年的衣领,眼睛里噬人的怒意几乎要喷薄而出。
“全没了,一个不落!”平头青年一脸苦瓜相,那种恐惧感是由内而发。
苏黄历气得端起一个酒杯,狠狠摔向了墙壁。
呯!
瞬时间玻璃溅得到处都是,洋酒从墙壁缓缓流下,仿佛是从墙壁深处渗出的泪水。
“现在还不是发泄的时候,想想怎么应付向堂主吧。”迟随笔并没有任何的讶异,她料到了。
“我不能回去,我不能回去,他肯定是知道了这事儿,我绝不能回去。”向晚有些兵荒马乱。
“你不回去,就是公然违抗你爸,只会死得更惨。”迟随笔淡然道。
“如果我回去了,还不得被他剥皮拆骨?我才不会蠢到飞蛾扑火!”|向晚连连摇头道。
“那你想去哪?”迟随笔挑挑黛眉。
“要不我跟你南下吧,我口袋里还有点本钱,足够去江南发展了。”向晚眼睛突然活了。
“你觉得你爸如果有心要逮住你,你在华国还有地儿藏吗?”迟随笔轻声道。
“那……要不出国?对,出国,现在马上走。”向晚说着就起身。
“怎么走?飞机,汽车还是轮船?你能想到的,你爸难道就不会想到吗?”迟随笔淡静道。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难道就坐在这里等死吗?”向晚一屁股坐了下来,揪着头发抓狂。
迟随笔笑笑,没马上说话,伸出纤手端起一杯酒,浅浅地抿了两口,片刻之后,她那白皙如雪的脸颊上渗出两丝红晕来,缓缓道:“以前,我总以为,安静地做好自己的事就不会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可是很多时候,你不去招惹别人,别人也会欺负到你头上。你以为忍让就能让事情过去,可是别人就会以为你好欺负。后来,我经历了一些事情,就懂得做人不能一味地退让,要学会反击。”
“你的意思是?!”向晚眼睛霎时活灵活现。
迟随笔放下酒杯,浅浅微笑道:“没错,我就是想说,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向晚震惊得如电闪雷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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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
沈阳,雪中炭。
在一间大办公室里,聚了一堆人。
向鸡鸣高坐在一张藤制沙发椅上,神情肃穆,显现出一种因久居高位而熏陶出来的不怒自威。
萧云坐在他的右手边,正慢条斯理地呷着一杯热茶,他是九点刚过就让司机从杏花村出发的,连续驱车了三个多小时,才赶到这里。本来开夜车就辛苦,瞧不见道,还是大冬天的,路面都快结冰了,一般人都会以龟速前进,可萧云却一路都在让司机放胆开。有时候因为会车,灯光刺眼,司机会降一下速度,都被萧云骂骂叨叨的,只好硬着头皮踩死油门,好在黑山离沈阳并不远,紧赶慢赶终于在1点钟之前达到了沈阳。这么冷的天,开车的司机汗都出来了,相当夸张。
向鸡鸣看了萧云一眼,犹豫片刻,才开口道:“萧公子,这次,我一定会给你满意结果。”
“向堂主,不用这么快就下定论,毕竟这只是宋小宝的一面之词而已。”萧云淡笑道。
“我知道这个宋小宝是我那兔崽子的人,他既然能有理有据地说出个一二三四五来,就证明不是空穴来风。”向鸡鸣瞟了一眼脚下那个匍匐在地上、颤抖得像在发羊癫疯的宋小宝,眼睛里闪过一丝哀意,沉声道,“萧公子,我再一次为我那兔崽子的莽撞行为道歉,我真的没想到他会这么不懂事,竟然再次派人去冒犯你。子不教,父之过,鄙人管教无方,请萧公子多多见谅。向晚我是一定会交出来的,任凭你处置。另外,我在沈阳有一家五星级酒店,昆仑御景国际酒店,就在沈河区中街路的黄金地段,我送给你,当作我们白山黑水堂的赔礼,让你在东北受委屈了,万分抱歉。”
“向堂主,酒店我收下了,但令公子还是您教育为好。”萧云果然是个唯利是图的流_氓。
“这样饭囊衣架的逆子,要不要也罢,死了也就清明多烧一炷香!”向鸡鸣一挥手道。
“向堂主,如果我真的动了令公子,我恐怕就要被全天下人所不齿了。”萧云正色道。
“好,既然这样,我也不为难萧公子,这个逆子就由我亲自来惩罚。”向鸡鸣大义凛然道。
“如此最好。”萧云微笑道,他很配合,心知肚明地与向鸡鸣演了一场戏,你推波,我助澜。
直到这时,向鸡鸣的脸上才挤出了一点笑容,事实是他宁愿自己身上掉肉,也不愿向晚流血。
这时,门被打开了,一个人匆匆忙忙走进来,没看其他人一眼,就直奔向鸡鸣而去。那些金刚怒目的青衣大汉没敢拦着,因为来者是向鸡鸣的贴身管家,沈畅,白白净净一张脸,瘦瘦高高的身材,长得很秀气,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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