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国大内皇宫金銮殿,例行的早朝,洪远图看着下手方躬身汇报战局的国相秦绍殿,目中闪过一丝得色,如此的人物也为我所用,无怪我大洪能在三国联军中占据领导权。
三年战事,千军早已麻木疲惫,三国成功将天南军队困在通州,秦绍殿的计谋功不可没,秦绍殿被洪远图破格直接升为国相,当时不服者甚众,联手打压,却愕然发现此人竟然是那太-子党潜藏幕后几十年的真正主事人,在朝中关系错节,没用半个月,秦绍殿就彻底成为了大权在握的国相,但却将一切都交于洪帝决策,毫无野心,一个没有野心却有能力的国相如何不让洪远图心满意足。
这例行的早朝无非就是前线又死了多少人,斩敌多少,耗费了多少军粮,还有哪只部队强烈要求军饷等等枯燥的战事,大部分文官对此一窍不通,也就任那些上了年纪的驻守将军畅所欲言。
秦绍殿正想说话,突然目光一凛,望向大殿之外,在三秒之后,一袭白袍踏足金銮殿,手上抓着一个人,殿中所有人目光汇集到燕天明身上,瞬间大乱,然后看到他手中抓的那人,脸色顿时精彩无比。
那天南皇子呼延东湖被叛国的燕天明抓了?!这是哪一出戏码?
秦绍殿脸色阴沉无比,深深看了燕天明一眼,喝道:“护卫何在,拿下此人,擅闯皇宫,格杀勿论!”
公羊望手持寒螭剑,一剑带着茫茫寒气直刺燕天明眉心,速若凛风,剑尖却在离燕天明眉心一寸时骤然停下,仿佛刺到什么什么坚硬物体再难寸进,即使公羊望全力施为,也只能让寒螭剑剑身逐渐弯曲成一个可怕的弧度,剑尖颤抖被燕天明一根手指轻飘飘挡住。
“怎么可能!”秦绍殿目光一愣,而身在局中的公羊望只觉一股无形的锋锐刀意顺着剑身轰在他的内腑,顿时喷血疾退,委顿于地,一脸被一个四年前还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一招击败的不敢置信,燕天明淡淡道:“曾经在淮水畔你救了我一次,但是你又让我曾爷爷功力耗尽至死,我们扯平了,你若再动,我便杀你。”
公羊望长须颤抖,脸色狰狞,以手撑地想挣扎站起,燕天明眼神一瞪,刀意如风拂过公羊望的脖颈,一颗大好头颅如秋叶飘落于地,鲜血染红长须。
血染金銮殿!
一干文官簌簌发抖,脸色惨白,一言不合便杀人,他不知道这是一个国家的中枢之地吗,燕天明目光在已经成为天子近臣的纳兰曳烟脸上蜻蜓点水,纳兰曳烟顿时浑身颤抖,这才明白他始终是燕天明的棋子,以前是,现在更是,而文铮却一脸惋惜的模样,看了燕天明一眼,交换了一个大有深意的眼神。
洪帝大怒,一拍龙椅,喝道:“燕天明!你可知这里是何地!”
燕天明淡淡道:“别对我使你的皇帝架子,不然我让你尝尝我的刀子,你陷害我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
洪帝暴怒,却为之语塞,燕天明目光看向一旁阴沉着脸的秦绍殿,道:“我此行前来只是让你们听听这姓呼延的和我们的国相有些不寻常的关系。”
一脚踢在已经吃下真言丹的呼延东湖屁股上,他便呆滞着脸将事情原委一五一十说了出来,百官为之哗然,自觉离秦绍殿远了许多,洪帝脸色阴沉无比,秦绍殿却一脸平静,道:“燕天明,你和天南皇子这一出戏拙劣至极,仗着没人能制住你的修为带着呼延东湖前来做戏让我失去信任,事后又能带着呼延东湖逃之夭夭,无趣至极。”
“逃之夭夭?”燕天明淡淡一笑,突然一掌拍在呼延东湖天灵,天南皇子七窍骤然喷血,凄惨死于原地,四周文官再次大惊失色,那被三国联军视为心腹大患的呼延东湖就这么死了?
“我来此并不是为了解释什么,只是让你们知道是怎么回事,至于你们信不信,在三年前我被家族赶出家门后,我就彻底不在乎了。”
燕天明无视若有所思的洪帝,看向秦绍殿,大殿之上仿佛飓风骤起,秦绍殿目光一眯,岿然不动,燕天明笑道:“那么秦相,你是想继续隐藏然后被我干掉呢,还是展露你那从几十万尸首中得来的血腥山河气象。”
秦绍殿目光一眯,骤然出手,一道血剑凭空而出,却并非射向燕天明,而是倏然刺向不远处龙椅上的洪远图。
变故生于肘腋之间,这一招将诸人震住,洪远图的惊恐表情突然定格。
一袭白袖突然出现在洪远图眼前,震碎那一道血剑,两条狂龙从鞘中生出,咆哮咬向秦绍殿,刀意纷乱,秦绍殿双袖鼓荡,血剑将双龙刺了满身,脚下震出气浪波纹,人已如劲弩射穿金銮殿殿顶,破砖碎瓦如雨而落,阳光从金銮殿上的破洞照射下来,燕天明人如大鸟,乘着一道血云追了上去,在殿顶落脚,和对面的秦绍殿对峙。
秦绍殿双眼血光闪烁,身后突然出现血海虚影,无数尸骨沉浮,嚎哭声如风充斥皇宫大内,气象如同地狱,燕天明衣袖飘飘,一脸淡然,两条狂龙绕身盘旋,如同护佑,欺近的滔滔血浪都被刀意劈碎。
“燕天明,乖乖当我的替罪羔羊不好么,非要来送死?”
全身血光湛然的秦绍殿气势磅礴,四周的空气仿佛都被他可怕的护体气机挤压远去,形成扭曲的真空,燕天明轻声道:“看来你的获得的好处太大了,以几十万人的性命为献祭,获得了天下独一份的可怕气象,直接跨入了武圣境。”
秦绍殿冷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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