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经历,陈竺娓娓说来,曲折处荡气回肠,连长辈们都听得失魂落魄,一时相对无语。
“无妄之灾,真是无妄之灾!”叔公忍不住叹起气来。
这件事情要怪谁呢?怪堂叔找的风水太好让人惦记?怪言方一家太过争气让人嫉恨?怪酸梅头村李家心太齐让人首先恨上?
“说来说去最衰还是高友贤那家伙,开开玩笑大家闹着玩的事情,就记得入心入肺。”牛驳叔恨恨地开口,说:“你看他都做了些什么断子绝孙的事情。”
“没错!就算村里人有错,对不起他爸,也不能这样搞法。一家首先开刀,简直就是要把人逼到绝路上去啊!哪天他腾出手来搞别人,那...。”才显叔也很激动:“不能让他再这样搞下去,我要去告诉村里人。”
“无凭无据的怎么好说,到时候人家分分钟可以告你!”一向是比较冷静的才让叔慌忙把人拦住,但他这时也有些不知所措:“可是高友贤这衰人真的是太阴毒了,小小事情都能记恨到现在。”
大家就都有些愁云惨淡的光景,李书海清了清嗓子,正准备说话,李铭山就走了进来。他前面已经听陈竺说过一次,今天再听就有些心不在焉,中途还出去外面接了几个电话,其中就有大叔打来的。这几天大叔不知道遇上了什么事情,一直在打他的电话,催他清明后尽快赶回宁州,搞得他也有些小紧张,临走之前他又挖了好些生蚝给大叔送去,不会是出了什么问题吧?但大叔语焉不详,很快就挂了电话。
他其实也听了些话尾,顺口就说:“这有什么好怕的,他高友贤不看顾亲戚总是事实吧?他当官以后对村里人怎么样大家都清楚吧?说不定村里人暗地里都在猜疑。才显叔要是去说,我担保马上就真相大白,哪还用得上什么真凭实据。”
李书海赞许地点点头,说:“当然咱们不能摆明车马、搭起戏台这么去说。叔公你们可以去找各家的长辈,跟他们一起商量,就说是无意中听李胜景说的,我们也不知道真假。”
“到时候是真是假,各人心里自然会想得明白。”李铭山接着说:“反正我们李家也没有敲锣打鼓到处去唱。”
大家一想,这个办法似乎可行,叔公又吩咐最好别提李胜景的名字,就说是外面风传的,也不知道是谁说的一个笑话,我们就当笑话说,大家也当笑话听。商量一阵,大家都觉得稳妥,又说了一阵闲话,各自告辞。
李书海呆呆地看着天上,心里不知在盘算着什么,似乎还拿不定主意的样子,转头看见弟弟站在一旁,忽然觉得有些碍眼,就说:“天晚了,人家陈竺还没地方歇息,老屋又睡不下,还不快送她回县城?”
李铭山想想也是自己的疏忽,赶紧招呼陈竺动身。陈竺正和阿妈她们聊得热火朝天,其实只是阿妈、嫂子、二姐三人自已在嗨,问题多得不得了,样样围绕着陈竺展开,恨不得短短时间内就能将陈竺由小到大的经历都摸得一清二楚。陈竺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堪比过年回家长辈盘问的架势,小脸有些发白,几乎是只有招架之功。一听李铭山召唤,仿如接到大赦一般,飞也似地逃走了。
两人手牵手走在村道上,陈竺忽然说:“李胜景的事情,你怎么不问我是如何知道的?”
“我觉得,要是你想让我知道,我不问你也会说;要是不想让我知道,那我问了也没用。”李铭山踢飞了一块小石子,顺口说道。
陈竺就笑,把手紧了紧,说:“其实,我的导师教会了我很多方法,有一种方法,可以让人在昏迷之中说出实话。”
她停下脚步,盯着李铭山,样子有些严肃,李铭山做出投降的样子,说:“乖乖地不得了,了不得,以后我在你面前还有秘密吗?”
陈竺扑嗤一笑,春回人间:“这个法子对受术人有一定的伤害,我当然不会乱用在你身上,不过...横横...”
李铭山好歹也是谈过恋爱的人,当然明白这是女孩子在对他耍花枪,他很感激陈竺这些天来为李家做的事情,何况很多事情都真相大白,心情愉快之下,也配合地一迭声的是是是,小人不敢不敢,两人说说笑笑,就到了停车场。
开房的时候,前台小姐一直在强调没有多余的房间了,只有一个大床房,让李铭山好生纳闷,本来他就没打算开两间房,哥哥嫂子都不在,他还得回去看家。在登记的时候又出了点问题,他的身份证和驾照的副证插在一起,有些紧,一时拿不出来,陈竺就想用自己的身份证来,却被前台给阻止了。她坚持谁开的房就要用谁的身份证,好说歹说都不行,李铭山只好悲催地用力往外抽着他的身份证。
好不容易开好了房,一直进到房间的时候,李铭山都有些不爽,把前台小姐埋怨了好一阵。陈竺顺手烧了壶水,准备泡点茶,两人坐下来闲聊,门外忽然响起了拍门声。
“开门,警察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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