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乐山笑了笑，指了指李子清身前的水杯，说道：“别急，先喝点水。”
李子清的目光越过方乐山，看了看对面的墙壁，笑着点点头，端起一次性水杯轻轻喝了一口。
“方队长，水也喝了，说吧。”李子清把水杯放下，淡然的看着方乐山。
方乐山若有所思的打量了李子清一眼，说道：“李子清，我突然发现，你好像跟我上一次见面时相比有了一些变化。”
“变化？”李子清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笑了起来，“是变帅了吗，方队长真客气。”
方乐山脸色一凝，摇头道：“你确实挺帅，但我说的不是这个。”
“方队长，你叫我来不会就是讨论我长得帅不帅的问题吧？”李子清挑了挑眉毛。
“好吧，那我就不绕弯子了，”方乐山又看了李子清一眼，“李子清，我们前一阵接到线报，说在近郊的废弃工厂里死了很多人，不知道这件事你是否知道些什么？”
方乐山一边说着，一边仔细的观察李子清的脸色，李子清听到了废弃工厂几个字时，眼神控制不住的闪烁了一下，被方乐山清晰的捕捉到了。
“方队长，我就是一个开茶馆的，你问我死人的事，这好像有些不搭嘎吧？”李子清端起水杯轻轻抿了一口。
方乐山看了看李子清的手，稳稳的没有一丝颤抖，方乐山的眼神中出现一丝凝重。
“你对刘江怎么看？”方乐山突然问道，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的敲了几下。
“刘江？”李子清眨了眨眼睛，摇摇头，“知道他做生意很厉害，有很多钱，其他的就不了解了。”
“是实话吗？”方乐山认真的看了李子清一眼。
“方队长，从和你见第一面开始，你就一直强调说实话，”李子清笑着摇头，“你好像不相信任何人啊。”
“说实话啊，我还真就不相信任何人，”方乐山放松的向后靠在椅子背上，“这可能是一种职业病吧，只有怀疑一切，才不会做出主观判断，你觉得呢？”
“恩，你说的很有道理，”李子清说着叹了口气，“不过你这样应该很累吧，看什么人像罪犯，估计你连个朋友都没有。”
“做什么不累呢，人只要活着就没有不累的，”方乐山看了看李子清，“你的年纪还小，等你到了我这个岁数就知道了。”
李子清打量了方乐山一眼，方乐山应该也就是四十多岁，可是头发却已经有了很多白发，而且眉心有着深深的川字纹，可以想象方乐山该是多么的劳神费心。
“方队长，其实你可以转变一下思维，”李子清摇了摇头，“人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都是坏人，我觉得还是好人多一些，主要你平时接触的都是坏人，所以才觉得大部分人都不是好人。”
方乐山愣了一下，摇头笑道：“可能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我却不这么认为，现在社会的诱.惑太多了，人的欲.望也太多了，每个人的心里都住着一个魔鬼，一个不小心，这只魔鬼就会跑了出来为非作歹。”
“看你说的，好像这世界上就没有好人是的，”李子清说道，“我还是觉得好人多，三字经都说了，人之初，性本善，就算有人为非作歹，那也是经历过什么事，或者受的教育少，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
“你这么说，我又不同意了……”方乐山摆摆手，还没等他说话，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方乐山拿出手机，看到手机上显示的号码愣了一下，接通后对方说了些什么就挂了电话，方乐放下手机抬起头看向李子清。
“李子清，真没想到，我竟然被你引导的改变了话题，这在我的职业生涯中真的不多见，而且我还没有发现，竟然要别人提醒才知道。”方乐山挺直腰板看着李子清。
“我只不过跟你讨论一下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而已，什么叫改变话题呢？”李子清笑呵呵的回视方乐山。
“好了，实话跟你说吧，”方乐山一脸正色，“我们接到消息后就赶往了废弃工厂，里面没有尸体，甚至连血迹都没有，看起来是被清洗过了。”
“没准你的线报有误呢，根本就没有死过人。”李子清微笑着。
“错！”方乐山猛地一拍桌子，“虽然工厂里面经过了清洗，但是我们找到了一枚弹头，”说着，方乐山压低声音，“而且，我们经过仔细检查，还提取了几个dna，你知道dna是什么吗？”
李子清收起笑容，直视着方乐山，心中暗叫不好，当时他在工厂里被子弹射中流过血，如果提取到他的dna，他还真没办法说清是怎么回事。
“李子清，你好像有些紧张？”方乐山笑呵呵的向后靠去。
“我有什么好紧张的，你说的根本和我就没什么关系，我就当听故事呢。”李子清重新露出笑容。
“老话重提，”方乐山说道，“你知道刘江是什么人吗？”
“方队长，我都说了，刘江只是我一个老邻居的儿子，听说是个做生意的，好像很有钱，其他的我真就不知道了。”李子清尽量缓和语气。
“这么说不对吧？”方乐山打开面前的一个公文夹，从里面抽出一张纸放在李子清面前，“请你解释一下吧。”
李子清疑惑的把纸拿起看了一眼，顿时皱起了眉头，那竟然是一张银行的记录，其中有两项共五百万元的提起记录，看时间的话，正是刘江给他的两张支票。
“方队长，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李子清把纸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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