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日历本子被一张一张的撕下,一天、一周、一个月……就在昨天,公历的一九三九年已经过去了。那是元旦过后的第二天,傍晚的时候,郝玉文英姿飒爽的出现在了林府。
老规矩,几个小菜,一坛老酒,林逸飞又将郝玉文请到了书房中。两杯酒下肚,林逸飞突然想起了鬼子黄金的事儿,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差点儿把那事儿给忘了:“哎?我说玉文?上次你说的那些黄金的事儿,怎么就没动静了?”
郝玉文怔了一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还惦记着那事儿呢?”
“你特么什么意思?”林逸飞虎着脸质问道:“哦,放个响屁一尥蹶子,不关你事儿了是吧?”
郝玉文摆着手求饶道:“好了好了,我错了!这事儿怨我,我早就该告诉你的,那事儿已经没戏了!”
“咋就没戏了?”林逸飞好像有些不甘心。
“哎!”郝玉文叹了一口气,很无奈的说道:“小仓那孙子贼特么狡猾,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前前后后放了几个烟雾弹,那批黄金早就运到滨城啦!”
林逸飞一听这话,顿时泄了气,骂骂咧咧的咒了小仓正雄几句,他随口问道:“那孙子把黄金藏哪儿啦?”
“中央金库!”郝玉文很随意的回答道。见林逸飞愣着神儿好像在想着什么,郝玉文推了他一把:“得了,别想啦,没戏!那金库结实着呢!喝酒吧!”
林逸飞兀自琢磨了一会儿,很认真的问道:“玉文,你说的那个中央金库,是不是就是原来的那个‘中央银行’啊?”
“恩恩!”郝玉文点着头应道:“就是那儿!中央银行的下面就是地下金库,黄金就在那儿!”说完,他笑了笑:“别打主意了,绝对重兵守护,那里面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林逸飞又琢磨了一会儿,转头问道:“哎!玉文,知道这批金子什么时候运走吗?”
见林逸飞很认真的样子,郝玉文也收起了笑脸:“怎么?金库里有你们的人?”
林逸飞义正言辞的说道:“什么我们?应该是咱们!”郝玉文难为情的笑了笑,林逸飞催促道:“快说!刚才问你话呢!”
郝玉文思忖了一下,回答道:“肯定是在春节之前,具体的启运时间嘛……”郝玉文略一思忖,很肯定的回答道:“这个不难!黄金启运得佐藤伊川亲自安排船,我肯定能提前得到准确的消息!”林逸飞的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了起来,郝玉文试探着问道:“怎么?有办法?”
林逸飞很腼腆的笑了笑:“我想试试!”
说得轻巧,一吨多黄金!就在滨城的城内,皇军的治下!重兵监护、重兵押运!试试?谈何容易啊!可林逸飞却偏偏不信这个邪,尽管难度很大,但是绝不是没有可能!只要计划的周详,这绝对是太君们在过年给他送上的一份大礼!
第二天的上午,林逸飞一个眼神儿,狗子和小风就蹿进了他的书房,因为尚不知道鬼子准确的启运时间,准备工作必须紧锣密鼓的进行!
当天的夜里,三个人又聚拢到了书房,狗子先汇报了他今天勘察的情况:中央银行,是一栋三层的洋楼,位于滨城的城东,是老英法租界和荷兰租界的交汇处,也是与普通民居交界的边缘。如今在这栋楼的一楼和二楼是日本人的银行,三楼却是几家日本人开设的株式会社,不过这几家株式会社进出办公场所却是走一条单独的楼梯,也就是说,上下楼不经过银行。
银行最近确实增加了守卫,除了原来驻扎在银行的守备人员,好像还多了一些鬼子宪兵。
进出银行一共有两条途径:正门,还有一道侧门平时很少开启。下午狗子进院子看了一下,他当初逃生的那个下水道井盖,距离侧门很近,就在院子的东北角。
小风也汇报了他了解到的情况:按照狗子指示的方位,他今天下午在海边找到了下水管道在入海口的出口,就像狗子说的一样:圆孔管道很宽阔,人可以在里面行走自如。但是问题有两个:一,岸边的马路上有人,他未能亲自进入,所以不能确保那条管道就是狗子走过的那条,也不能保证能畅通无阻;二,由于年代太过久远,在管道的入海口处,有两道铁栅栏门上的大锁已经锈蚀了,打开它或许要下些功夫,小风决定今晚半夜的时候潜入,先搞定那两把锁,顺便进管道探探路。
三个人又谋划了一阵子,快十一点的时候,小风换上了夜行衣,带好了铜丝铁钎儿,跟随林逸飞进了卧房。在林逸飞再三的叮嘱之后,小风下了密道。
从小风离开的那一刻起,林逸飞就开始了魂不守舍,也难怪,小风这一次去的也太久了,眼看着就快一点了,密道里一点儿动静也没有。紫依坐在床边,显得有些紧张,林逸飞劝说道:“媳妇儿,不会有事儿的,小风那小子机灵着呢,你先睡!”
宋紫依含笑白了他一眼:“床底下开着个大洞呢,你让我咋睡?”
林逸飞笑着指了指儿子:“瞧!我儿子都能睡得那么香,你咋就不行!”
宋紫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俯身在儿子红扑扑的脸蛋儿上嘬了一口,满面的慈爱:“谁能跟我儿子比啊!除了睡就是吃,这天底下就没有比他更舒心的了!”
林逸飞乐了:“他才多大啊!现在就是他舒心的时候,怎嘛?你还想让他起来忧国忧民打鬼子啊?”
“哎!”宋紫依哀怨的叹了一口气:“快把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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