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顺风航行,小船的回程很顺利,借着夜幕靠岸之后,也到了跟王瑞卿道别的时候了。林逸飞掏出了自己的驳壳枪,塞到了王瑞卿的手里:“我就不叫你王队长了!既然是兄弟,那我就叫你王哥吧,来!这个就算是我送你的临别礼物吧!”
王瑞卿接过了那支枪,面有愧色的说道:“按说,我们已经收了你们那么多贵重的礼物,真不该再拿这支枪了,可是没办法,我们太缺少这样的装备了!”说完,他一叹气:“我们可真羡慕你们啊!装备这么高级!真希望有机会你们会加入到我们的队伍!”
林逸飞笑了:“我还是那句话,既然都在打鬼子!咱们肯定有合作的机会!”
王瑞卿点了点头,俯在了林逸飞的耳边:“如果你想找我的话,可以去……”
归心似箭,一路疾行,那天的后半夜,他们顺利的回到了栖霞山的别院。见他们安全返回,老阿福激动的热泪盈眶,让厨子赶紧起来做饭,他自己跑去了后堂,来到了老爷太太们的牌位前就长跪不起:“老爷!太太,小少爷平安回来了!道祖保佑啊!……”
第二天一大早,小风知道:自己的灾难来了!已经多少天没有回道观了?听守卫别院的家丁说,最近几天,爷爷已经数次来别院寻找,尽管福叔每次都给搪塞了过去,但是……哎!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啊!从一睁开眼开始,他就哀求林逸飞:“小哥!你可千万陪我回去,在我爷爷那里,我可就全指望你了,一定要多帮我说好话!”
林逸飞表现的胸有成竹:“没问题,到时候你就看我的吧!”
一行四个人陪着小风回了上清观,一路上小风还不放心:“各位哥哥,千万千万替小弟多多美言啊!”
在上清观的山门前,小风停下了脚步,他闭着眼做了几次深呼吸,然后毅然决然的走了进去,那表情,很有些即将要慷慨赴死的意思。林逸飞望着小风战战兢兢的背影,想起了《战国策》里那首最著名的《易水歌》: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众人径直的去了大殿,小风规规矩矩的跪在了老道长的面前,长风道长所表现出来的愤怒完全在大伙儿的预料之中:“目无尊长的孽障!出外游走数日,竟然音讯全无!成何体统!我若再不管教,只恐来日你变本加厉!给我关进后房,面壁三日!”
后房在哪儿?后房其实就是上清观后院尽头的一间封闭的石屋,相传是前辈老道长闭关悟道的所在,后来就成了一个类似于“忏悔室”的地方,谁犯了错就扔进去面壁思过。在这里要说明一点是:面壁的过程是“死过”的过程,也是“辟谷”的过程,那是没有饭吃的!那石屋里只有一汪清泉,水倒是随便喝,饭就别想了!
三天啊!本来身上就有伤,再饿上三天?那不是得要了小风的命嘛!
小风跪在那里,咧着嘴偷偷看了一眼林逸飞,只看了这一眼,小风就傻了!林逸飞和大黄几个人,像是商量好了一样,杵在那里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眼睛全都盯着道观的房梁!这是……这是要见死不救的节奏啊!还有没有继续一起玩耍的可能了?咱们商量好的“替小弟美言”呢?!先别管有没有用,帮忙说几句好话总可以吧啦?!
两个道士已经到了身前,将小风送去了后房,小风临走时那含冤带恨的一瞥,怎是一个咒怨了得啊!
见小风已经走远,林逸飞凑到了老道长的跟前,试探着说道:“世伯,我觉得您对小风的惩罚……是不是有些重了!”
老道长不想驳了林逸飞的面子,苦着脸说道:“我这个孙子啊,我是最知道的!再要不狠下心来管教他,以后就更不成体统了!”
林逸飞很严肃的点了点头,又问道:“世伯,您知道最近几天小风都在干什么吗?”
老道长没好气的应道:“他还能做什么好事?不闯下大祸就是道祖保佑了!”
“世伯,这次恐怕您是真错怪小风了!”说着,林逸飞上前笑着一抱拳:“世伯,逸飞给您老人家道喜了!”
老道长一愣:“道喜?我这里会有什么喜?”
林逸飞叹了口气,说了起来:“这次我们下山去拜访了一位老友,他邀请我们去了他老岳丈家做客,谁也没想到啊,我朋友那个尚待闺中的小姨子却对小风一见钟情,本来小住几日就该回来的,可人家非要留小风在那里多住几天,没办法,我们也只好陪着了!”
“啊?还有这等事?”老道长的眼前一亮,还真有些坐不住了:“快快快,那姑娘怎么样?快跟我说说!”
林逸飞沮丧的叹了口气:“哎!漂亮啊!我们几个都觉得那姑娘太漂亮了,可偏偏人家只相中了你们家小风,你说稀不稀奇?!”
“这有什么可稀奇的!”老道长一脸的得意:“我们家小风虽然是混了一点,可那长得也算是一表人才啊!那姑娘真是好眼力!”
得!谁都觉得自己的孩子好!老道长又问道:“你再跟我说说,那姑娘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啊?”
大伙儿七嘴八舌的介绍了小灵儿家的情况:父母健在,身体安康;一共姐妹俩,上面还有一个姐姐但是已经出嫁;家道虽不是大富大贵,倒也算殷实;父亲是庙岛的船把头(船长,船老大),姐姐姐夫在凤霞县的县城里经商,一家全是厚道人!
老道长是越听越振奋:“哎呀!你们说,我是不是也该到人家的府上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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