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议论声越来越多,越来越繁杂,这时,聂辰与燕皇有意识地对视了一眼,聂辰出声干咳了两声,成功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了自己的身上,只见聂辰很有风度地冲各位官员鞠了鞠礼,而后不着痕迹的暗讽道:“以我看,莫不是秦国的皇帝陛下身体出了什么状况,上不了朝了?”
聂辰此话一出,竟搞得人人心惶惶不知所措,若是这般,恐怕秦国又要大乱了,而偏偏还是在燕皇抵秦的时候,若是陛下身子真的有恙,只怕是祸患无穷啊!
然而,正当大家各种胡乱猜测的时候,秦帝与赢景初却在宫人门的簇拥下出现在了众多官员们的面前,秦帝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很好,丝毫不像是受过伤身中奇毒的人该有的精气神,聂辰一路看着秦帝从大殿外走上他的龙椅,其间,赢景初虽与之同行,但却分毫不曾碰触到秦帝,可见秦帝并非故作镇定,而是真的身体无恙!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聂辰下意识摸了摸自己随身带着的解药,并不曾离开自己的身上半步,而他也确信,短期内,根本不会有人能配出解药。
秦帝座上高座,众人兀自跪拜:“臣等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秦帝抬了抬手,这一句,聂辰听得分明,中气十足,举手投足间威仪不改。
聂辰心底不由地有些发慌,一定有问题,一定有问题!聂辰不停告诉自己,可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聂辰自己也说不上来。
在赢景初的配合下,秦帝狠狠给了燕皇一个下马威,燕皇本就软弱,下意识地向聂辰求助,然而这个时候,聂辰已是自顾不暇,一切仿佛都脱离了聂辰的掌控。
无奈,燕皇只能硬生生吞下了这个哑巴亏,心中气愤不已,却也无可奈何。
回到行馆,燕皇的脸色很不好,质问聂辰道:“你不是说一切都已准备妥当了吗?今日朝会,到底怎么一回事?你不是说那老皇帝已经快死了吗?为什么他还能好好地在那里,甚至还狠狠羞辱了朕一番?”
“陛下息怒!”聂辰屈了屈身,道:“此事臣也觉得蹊跷,明明那老皇帝已经命不久矣,可却偏偏如此康建地出现在我们面前,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猫腻。”
二人冷静了下来,燕皇问聂辰道:“那如今,我们当怎么做,朕可是听了你的话,才千里奔波赶来秦国的,若是一点好处都讨不到,反而反复遭人羞辱,那么朕只怕是要怀疑国师你的用意了!”
说燕桓傻,好摆弄,可有时候他又显得那样的精明,可惜,他再如何精明,也无法逃过聂辰的掌控,从一开始,聂辰撺掇他杀了老燕皇开始,燕桓便已经没有自己选择的自由了。
聂辰道:“陛下你放心吧,臣手上还握着一张王牌,只要这张王牌握紧了,想来,一定有人会上门要替我们办事的!”
“朕不想同你绕弯子,你给我同朕讲清楚!”燕桓烦躁道。
聂辰笑了笑:“陛下可还记得黎国女君黎芊荀?”
“自然记得!”燕桓咬牙切齿道:“朕与她不共戴天!”
“既如此,那陛下就更要放心了,如今,那黎芊荀,在臣的手上呢!”
“当真?”燕桓狐疑地望着聂辰,聂辰肯定地点了点头。
“杀了她,一定要替朕杀了她!”燕桓道:“朕一定要见到她死!”
“是是是,陛下您放心,臣一定替陛下好好折磨她,然后杀了她!”聂辰这般安慰着燕桓。
一番闲叙后,燕桓又问:“那如今,朕还有必要要娶那秦国九公主吗?”
要他娶秦国九公主的自然也是聂辰,即便,燕桓还没能完全弄明白,聂辰到底有什么企图,想要做些什么。
聂辰张了张嘴,笃定道:“当然要娶,为何不娶,陛下的后宫,难道介意多养个女人嘛?”
“自然不介意!”燕桓道。
“那便是了,陛下既不介意多养一张嘴吃饭,可娶了秦国公主,咱们却多了一份胜算不是吗?”聂辰道。
事实上,由于一直没能找到赢景瑞,聂辰已经有种想要放弃赢景瑞的冲动了,与其驯服一匹不受控制的野马,他自然更加乐意利用眼前可利用的一切资源。
燕桓虽不能明白聂辰的所有用意,但他还是极尽所能地配合着聂辰,他深信,聂辰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为了燕国好。
秦宫,自从秘密从太子府回来的秦帝,吃过药丸,临时撑过那朝会之后,整个人又一次陷入了昏睡,心口,像是被无数蚂蚁啃咬一般撕裂地疼痛着,果然,那大夫并未欺骗赢景初,这短暂恢复身体状况的药丸,服下后果然要承担非人的折磨。
“父皇……”赢景初陪着秦帝,却见秦帝张嘴艰难地吩咐道:“去拿纸墨来!”秦帝道。
赢景初不解,不知秦帝到底要做什么。
然而,赢景初还是照着做了,同时,秦帝又吩咐孙德道:“你去,把左右丞相给朕请进宫来,朕有事交代!”
“是!”孙德应声而去,不多时,左右丞相果真被请了进宫,而秦帝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面色惨白得吓人,左右两位丞相关切道:“陛下……陛下您怎么了?”
其中左丞相正准备靠近皇上,却被秦帝喊住了,秦帝当着左右丞相的面,逼迫着赢景初代笔,写了一封禅位的诏书,称他将禅位给赢景初,赢景初的登基大典,索性便设立在五日后吧,而他自己则好好清净几年,做他的太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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