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气鼓鼓的道:“哼,到时候这孩儿能不能亲政还难说呢。母后,你怎的帮别人说话?”
丽端太后道:“母后自然向着你,你如今一心想着掌政,才会觉得方大人太过蛮横。母后却看的出来,至少眼下来说,方大人不过在行使指责而已,从未逾权。你父皇临终将你托付给方大人,定然考虑过这些,暄儿就不必担心了。再怎么说,还你皇叔平王帮着你,你现今只管学好治国之策,练好武功防身,将来做个好皇帝。”
“皇叔?”小皇帝不解道,“不是说父皇生前跟皇叔不和么,他会帮我?”
丽端太后皱眉道:“听谁瞎说呢,母后比你清楚。就算你皇叔跟你父皇不和,又不是跟你不和,你是皇帝,又是他亲侄儿,他自当帮你。”
小皇帝吐了吐舌头,道:“母后,你说方大人的长孙,为什么要来跟孩儿一起读书?”
丽端太后道:“那是方大人怕你对他有疑心,把方家未来的家主带进宫中,跟你一块读书,以示忠君之心。”
小皇帝合上奏折,说道:“母后,你放心,孩儿绝不会在外人的面前,说半句对方大人不好的话,方大人于国于朝,的确有些作用。说不定孩儿亲政之后,还得用他做些事。父皇常跟孩儿说,为国君者,当使满朝文武,各尽其能,为国所用。”
丽端太后满是怜爱的看着小皇帝,心潮久不能平。小皇帝赵暄才九岁多一点,已有如此心计,她实不知是该喜或是该忧。
……
同在绍南的夏府之中,后院的一间暖阁里头。夏夕彩之父,当今吴国兵部尚书夏郃面色阴沉,一双虎目似要喷出火来,盯着眼前一名跪在地上的中年汉子,良久之后。他脸色渐趋平静,说道:“八年了,你们这帮废物,八年来一点讯息也查不出……”
夏郃已没什么心思再骂那些手下。几年前传回消息说,方飞羽在兰国的时候,连兰国献上的美貌侍女都不曾碰过,更不见跟其他女子有来往了。
难道是自己那个女婿在玉州的老相好生的?方飞羽那时候的确有些fēng_liú,算是青楼常客。夏郃想到了这一点,派人暗中在玉州查了好一阵子,但是一点结果也无。
于是夏郃便想到:莫非是飞羽在绍南的老相好生的?
可是方飞羽自幼在玉州长大,来京都的次数不多。在京都认识的女子,哪一个不是有些身份地位的。若是谁家姑娘生下了一个男娃,夏郃没理由不知道,更没理由查不出来。
如此说来,那似乎只有一种可能:便是方飞羽沿途播了一种,巧得一子。而实际上方飞羽一路上都规矩的很。
故而查了八年,夏郃渐也不抱什么希望了。夏郃甚至以为方豪不过是方飞羽抱养的,无奈方豪长得跟方飞羽那么像,分明就是亲生的。
夏郃之所以还不忘派人继续查,因为他心中有些忧虑。连他都查不出来,可见方豪生母背后的势力之大。一个女子怀胎十月,不曾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实在有些匪夷所思,怎叫夏郃不担心。
自方豪进了方家之后,八年来平平稳稳,一切安宁。但夏郃的戒心,却一直没有消去。
“罢了罢了,继续调查。退下吧。”夏郃对那手下一摆手,心道今个儿是胜朝夜,还是暂时将这些烦人之事放到一边。
……
新年已过,方豪又开始继续练功了。方家的亲戚太多,不过需要方家主动去拜访的,却没几个,大多数是别人上门拜年。
这日雪后初晴,太阳懒洋洋的,半天才融掉了薄薄一层雪,而化掉的雪又慢慢结成了冰,冻得地面又硬又滑。
方豪特意起了个大早,好几天不见太阳,心里闷沉沉的。双双端来热水,方豪洗漱毕。伸了个懒腰,随意穿了件衣裳,便出了卧房。方豪如今体内天青之气流转自如,已不惧怕这等小寒小冻。
出了门,便瞧见秀儿又换回了一身旧衣裳,拿着铁锹跟老徐一起在铲雪,秀儿娇小的身躯,跟那长长的铁锹根本不成比例。如此冷的天,秀儿的额上已经满是细密的汗珠。
方豪有些不忍,当下走过去,顺手抢过铁锹,道:“秀儿姐姐,这等粗活,算不上你的份内之事吧。”
秀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天气冷,干些活儿身子暖和一点。”
九岁的方豪比秀儿还矮了一丝丝,闻言伸手便抹掉了秀儿额上的汗珠,道:“暖和也不至于暖出汗来吧。我几天没练功,今朝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不要,脏……来擦一擦。”秀儿见方豪伸手便抹去自己的汗水,忙不迭叫了一声,却晚了半拍。急忙掏出手帕,便要给方豪擦手。
方豪笑道:“哪里脏了,秀儿姐姐香喷喷的。”
“哈哈,哎哟哎哟,二少爷干脆叫秀儿妹妹得了,秀儿莫害羞,快叫一声哥哥。我看二少爷何止九岁,是十九岁吧。”双双嬉笑间将方豪的洗脸水泼在屋前的空地上,瞬间融了一片白雪。
“歆儿才是豪哥哥的妹妹,豪哥哥是歆儿一个人的哥哥。”忽听一个清脆又稚嫩的声音传来。
只见一个梳着两根羊角辫小姑娘站在凝华园门口,望着秀儿,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那小姑娘正是表妹方歆,她一口酥软的绍南话,跟玉州话相差不大,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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