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不久,明月初上。
玉州城中灯火点点,一条条街道上,各式各样的奇异兽车川流不息。酒楼里生意正旺,店小二跑上跑下,忙的不亦乐乎;青楼里姑娘们唱的正欢,媚眼连连,秋波重重;各大戏场里精彩绝伦的表演正在上演,台下掌声阵阵,笑语不断。
街道两旁,每家店铺的招牌上都贴着一张方形纸片,小小的纸片上发出炫彩多姿的光芒,照亮了街道。
不同于喧闹的大街,紫雀街旁的一所大院之中,却是一派宁静平和之景。
府院深处,一间香阁之中,一名男子怀里抱着一个婴孩,神色坚毅,低头跪在地上,一动不动。怀中的婴孩粉嘟嘟的脸颊,炯炯有神的眼睛,很是可爱。由于场上静了许久,这婴孩眼睛一眯,索性睡了过去,哪里知道自己已是危在旦夕。
跪着的男子身前站在一名老者,气势阴冷,盯着那婴孩看了很久,见那婴孩闭眼睡去,正欲发话。忽地那婴孩眼睛一睁,扭头到处看了看,眼光落在老者身上驻而不动了,继而微微一笑,无比的天真烂漫。
老者心中一软,叹了口气,原本准备说的狠话吞进肚子。改对那男子道:“你死不肯说出此子的来历,为父绝不容你胡来!”
这儿子也的确太不像话了!去了西南兰国一趟,抱回来这个男婴。关于这男孩的生母,竟是一句话也不肯透露,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传出去岂不叫人笑话!
跪着的男子道:“爹,这是孩儿的亲生儿子。”
“哼,你不说出他的身世,如何叫为父相信!”
“爹,他真是孩儿的骨肉,是你的亲孙儿,我只能说这么多。”
……
咚咚咚……一阵零落的敲门声。老者眉头一皱,走到门前问道:“谁人?”
“爹,是我,夕彩。”
老者一愣,随即换了一副脸色,开了门,道:“是夕彩啊。这逆子,气死老夫了。”
夕彩长得殊为美貌,眼角余光瞧见丈夫跪在那里,心中滋味难言。
夕彩螓首微垂,脑海中那几句话仿佛就在耳边:女儿啊,飞羽如此看重这来历不明的男婴,又不肯说出他的身世,此事必有蹊跷。你尽管放心,就算爹不派人查,爹那亲家也会派人查清的。男人嘛,此番也无可厚非。你如今已是正室,他又没说要纳妾,今次便大度一点,而后凡事都能占着上风……
想了这些,夕彩对那老者道:“爹,方郎或许有他的苦衷。我……我不在意的。”
老者听罢目中一亮。虽说这男孩他很不喜欢,但见儿子不惜一死也要保住这孩子,应该是自家的血脉。这事传出去,对方家的势必有些不好影响,但他更不愿为此闹成父子难以调解的境地。唯一放不下心的,就是儿媳夕彩了。
不过面上的功夫他还是要做一做的,再说,这事的确令老者恼火之极。老者转过头去,又骂道:“能娶上夕彩,是你前世修来的福气。罢了,老夫明日便回绍南,免得被你这逆子气死。”话毕摔门而去……
街坊市里,茶馆酒楼的闲人将这事谈了个把月,渐渐的也觉得了无趣味。
玉州城这么大,可作谈资的材料,实在太多了。
时间抹淡了一切,存留下来的,只有那些关于那私生子身世的各种天马行空的猜测。
……
转眼间便是五年。
方豪前世那二十岁的思想和见闻,在这个身躯里憋了整整五年!方豪没有给憋成疯子,反而渐渐融入了这个世界。
前世的方豪刻苦学习,勤勉用心,却由于天资平凡,一直无法成为众人仰望的一流人物。后来方豪死心了,干脆让自己轻松一点。于是方豪跟别人一样,游戏,泡妞,赚钱,花钱……
但来到这个世界,方豪重获新生了。
首先方豪这辈子的家世,那是前世不敢想象的。老爹方飞羽是一省总督。爷爷方重是吴国丞相,由于小皇帝年幼,方重还兼任辅政大臣。
然后方豪渐渐的发现,自己这一世有一个极为聪明的大脑。比如前世方豪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的数学题,如今很轻松的就能算出来。
很多前世想不通的东西,这一世凭借着原有的意识,都逐一想明白了。
在对前世的怀念中度过了两年。而后方豪成了一个爱生活爱社会的好孩子。
方豪觉得自己跟别人相比,并没有多大优势。其一是因为方豪习惯了前世的笨孩子的身份,这一世虽然聪明的要命,但十多年的习惯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改掉的?
还有一个原因,也是主要原因。
这个世界不同于前世,前世的人类走上了科学的道路。这个世界的发展,踏上了一条近乎玄幻的道路。虽然也有一些科学的痕迹,就像前世也有一些奇门法术的迹象一样。
这是一个修炼的世界。当然,真正修炼的人很少。就像前世真正在搞科学的人也很少一样。
五岁的方豪知道,当今有个道真观,门徒遍及天下。道真观研究出一种道真纸符,可以将奇门异法用一张扑克牌也似的纸符释放出来。
经过一百多年的发展,道真纸符已经遍及人们日常生活的每一个部分。
比如照明用的灯符,夏天制冷的冷气符,比前世的空调环保多了。一些小病小恙,就可以直接去店里买一些疗伤纸符,根本不用去看医生……
显然,道真观并非是唯一的修炼门派。方豪还知道一个天青门,在梦山湖之南。方豪还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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