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詝知道他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就又把他押下去了。
罗泽南说道:“昨日李公公说这沈六窜入行宫,引火自焚。下午却在承德郊外现身,怕是其中有鬼啊!”
奕詝想了想,对着李全忠说道:“李公公,昨日这沈六是慌不择路,还是有目的的朝着一个方向而跑?”
李全忠细想了想,回答道:“回四阿哥,那沈六确实有目的的逃窜。”
奕?此时便就接口道:“那就不差了,那被烧的行宫肯定有暗道,而且如今是隆冬腊月,若非在那行宫之中备好了硫磺硝石,只怕顷刻之间也是难以烈焰滔天的,肯定是有预谋的有准备的,这个沈六怕是想在这行宫之中行假死遁逃的计策。只是没有想到这个行宫他沈六却是来去自如,而且在众目睽睽之下还能做次充足的准备,若是没有接应的人,那是绝不可能的。”
罗泽南也是点头称是,说道:“六阿哥所言在理,沈六不仅是此案的元凶,还是参与了行刺两位阿哥,这两个案子便就成了一个案子。从案情来看,目前至少可以有三个明确之处,一是存在一个组织严密的地下组织,专司与朝廷作对;二是宫中、官府早已被这个组织渗透;三是这个组织未必与穆彰阿是一路的。”
僧格林沁闻言,便说道:“罗先生所说前两点倒是在理,只是这第三点又是从何说起呢?”
罗泽南说道:“这两起阴谋,前者是直取二位阿哥性命,我看这个必是那个组织亲力亲为,而现今却是想毁了四阿哥的声誉,动摇四阿哥的基础,这起方是穆党的做法。这是第一点。第二点,四阿哥若是不豫,对于穆党而言却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天下都知道四阿哥那是皇上的嫡长子,储位的第一人选,若是横遭非命,那第一个受怀疑的便是穆党,因为穆党与四阿哥是素来不和,动机上说的过去,到那时就是穆彰阿再怎么受宠,担上谋害天家的嫌疑,哪怕没有铁证,也肯定会被皇上弃用的。第三点,伍先生之死虽是蹊跷,但是也是疑点重重,只要有心人细加勘察,不难发现。以穆党的作风,不会犯下如此疏忽,必是那沈六故意为之,好让四阿哥与穆党都个你死我活,他们方可从中取利。”
奕詝等人闻听,都觉得罗泽南说的合情合理。奕詝便就问罗泽南:“依先生看来,奕詝又该如何去做呢?”
“为今之计,先是需要将这沈六严密监视起来,挖出这个幕后组织。好在天网恢恢,那沈六未曾发觉被李三识破身份,再者也没有料到六阿哥有此神技,竟让我等识破了他金蝉脱壳之计。所以,他自觉安全,必然会去与同党联系,严密监视起来,挖出他的同党必是不难。其二,这件案子最终是谁做的,已是明了。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摆脱四阿哥的嫌疑罢了。故此,还请李公公将此间情形详细呈报皇上,打消圣上的猜疑。第三,既然圣上依然派出了钦差,不妨等着钦差来了之后,在做其它打算。”
奕詝闻听,心中大定,转身向李全忠说道:“那就还有劳李公公了。”
“四阿哥言重,这本就是奴才应该做的,奴才这就去办。”李全忠向奕詝等人行过礼后,便就去了。
罗泽南待他走远之后,方才又说道:“刚才李公公在,草民不敢多言,对于那沈六,我们不妨来一出捉放曹,安排一个亲信在他身边,对于日后探听这个组织的详细,也是很好的。只是此事不可为粘杆知道,毕竟粘杆隶属内务府,与穆党过从甚密,难免会走漏了消息。”
奕詝言是,便就让罗泽南和文庆去安排适合的人选。
过了没几日,骆秉章等人就到了,将李晗思的书信呈上。大家心中松了一口气,有这个铁证在手,四阿哥的嫌疑尽脱。
伍天豪听得罗泽南将这些峰回路转的事情说完,心里也是放下了一块巨石,他现时已是决定将自己的身家押在了奕詝这一方,看到四阿哥已是没有了危险,心中自然轻松许多。
伍天豪接着说道:“四阿哥无虞,草民自然心宽许多。只是还有一点,如今这些证据于朝堂、于宫里都是讲得通的,都是可信的。唯独穆党已然造成舆论,现在朝野上下议论汹汹,均是怀疑指责四阿哥贪财害命,对四阿哥的声誉已然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影响,如此长久下去,难免不妙啊!”
文庆、曾国藩、罗泽南等人闻听此言,也是摇头不已。虽然清廷是皇上一语定之,但是举朝议论,难免会给皇上造成压力。而且,伍天豪说的不错,这些证据虽然能够让四阿哥摆脱嫌疑,但是不能让整个舆论转过向来,长久下去,必然不妙。但穆党人多势众,谣言四起,道光帝又不是雍正爷,素来不以言论治罪,长久下去,对四阿哥必然会造成恶劣的影响。
奕詝、奕?相视一笑,他们两个都是穿越而来的现代人,奕詝之前还是艾家当家之人,对于舆论操作谙熟于胸,就是在信息爆炸的年代,转移舆论话题都不在话下,更何况是在这个信息匮乏的清朝,所以,奕?拍拍胸脯的说道:“此事诸位放心,待得我兄弟二人返京之日,便是这流言中止之时,此是小事,诸位不必挂在心上,我自有方法应对。”
众人见他说的郑重其事,也知道这个六阿哥聪慧无比,知他有方法应对,便就都安下心来,转过心思放在这封信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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