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常融赶紧挤出几滴眼泪,做出一副悲伤的样子,虽然,冠军侯生前与自个不大对付,很是瞧不起自己,但,人死为大。。。。。
可惜了,常融心中一叹,故大司马如此英雄的人物,竟落得一个子嗣断绝的下场,不免令他有些唏嘘。
至于霍子侯可以活下来?这个。。。。这个,常融是绝对不会相信的,都病成那个样子了,除非发生奇迹,以霍子侯的年纪,是绝对撑不过来的。
“常侍郎!”张太医一楞,显然没料到在这种天气的情况下,身为天子近侍的常融会冒雨出来。
“下官觐见陛下,烦请侍郎代为通传一声!”
张太医显然不知道,人家常融正忙着准备灭口,没那么多闲工夫来来回回。
“苏文!”常融到底也不好推脱,只得对门口的一个小黄门挥了挥手,将之唤到面前,道:“带张大人进去!”
“张大人,您先请了,奴婢还有圣命在身!”常融拱拱手,便披上蓑衣。他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自己留下的尾巴打扫干净,如此,他才方可继续高枕无忧。
“张大人,请稍侯片刻,待奴婢进去通传!”那唤苏文的小宦官,倒是机灵,知道这是自己为数不多可以让天子记住自己的机会,连忙笑着道。
对于生活在皇宫中的宦官们而言,他们的生活是残酷而现实的,似苏文这样的小宦官,自然是被大宦官使唤,欺压,甚至折磨的对象,要想摆脱自己被他人奴役的命运,小宦官们就必须把握住每一次机会。
而这苏文,虽然看上不去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但显然已得了宫廷竞争生存的真谛。
他羡慕的看了一眼常融远去的背影,然后恭着身子,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态。
“总有一天,我也可以如此威风!”怀着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苏文走进大帐中。
“陛下,张太医在帐外求见!”苏文满匍匐在地上禀报道,心中琢磨着该如何博得天子的欢心。
“宣!”天子连看都没看下面的小黄门一眼,只是立刻放下手中的竹简,急道。
“诺!”苏文的神情举止显得非常自然,他面无表情,严肃的轻轻整理一下衣袖,复又出去——苏文在天子帐外伺候这么久,并非白呆的,他清楚的知道,天子喜欢的是那种嘴巴甜,办事认真,一丝不苟,有如机器一般的内臣——至少,在天子面前要如此。
没多久,苏文便领着张太医进来了。
“臣,太医丞令拜见吾皇万岁!”张太医走到帐中,拜了三拜。
“平身。。。”天子咬了咬嘴唇,叹了一口气,有些失望道:“赐座!”
显然,天子亦是对霍子侯的病持悲观态度,现在他所做的一切努力,只不过是在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卿来,可是子侯之病有所好转?”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天子问道。
“赖陛下洪福,冠军少侯已无大碍!”张太医顿首道。
“什么?”天子刷的就站了起来:“卿再说一遍!”
“回陛下,臣说,赖陛下洪福,冠军少侯现已无大碍!”张太医依然是那样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回道。
治好了随行大多数太医束手无策的难症,而且对象还是身份显赫的卫霍外戚集团的重要成员,换任何一个太医都应该欣喜若狂——即使,自己没出多大力。
可是。。。。想起那些黑色的呕吐物,张太医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那些东西就是他的梦魇!
张太医情愿今天晚上待在霍子侯那里的是自己的其他同事——富贵虽好,也要有命享受啊!
“卿真国手也!”天子非常高兴,他好象一个小孩子一样手舞足蹈。浑然也没注意到张太医脸上的表情。
“卿快给朕说说,卿是如何妙手回春,将朕的子封爱卿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天子撮着手道。
朝野皆知,当今天子除了笃信鬼神之外,还有一个业余爱好,那就是听故事。不管什么故事,他都喜欢听,因为天子认为,从故事中,他可以了解到那些他想要了解的东西。
譬如说,当年博望侯张骞自西域归,给天子讲了几个故事之后,天子就敏锐的察觉了可以从大汉蜀地通向西域的可能——因为张搴说在大夏看到有人买卖蜀地的特产,而买卖那商品的商人告诉张骞,那些东西是从身毒国进口的,至于身毒,在大夏西南数千里之远。
不得不说,天子的嗅觉是非常敏锐的。
这一次,也不例外,当天子听完张太医所讲的一切后,他的脸色刷的阴沉了下去,立刻挥退了帐中左右。
“依卿看,那些东西是毒吗?”天子冷冷的问道。现在,天子可以说是极度暴怒。
先前霍子侯病重,他并未迁怒到那些伺候的下人身上。天子虽然从来都不是一个仁慈的人,但,同样的,他也不是什么残暴的人。
现在,天子的胸膛却燃烧着熊熊的杀机。
霍子侯是什么人啊,大汉帝国冠军侯,奉车都尉,侍中,与天子亲密到出则同车,入则同塌的地步。
假如有人成功的对霍子侯下了毒,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只要那人愿意,他同样可以对天子下毒?
当威胁到了自己的人身安全的时候,天子再也沉不住气了。
他剑眉横竖,一双虎目死死的盯着张太医,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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