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伯从无梦的熟睡中醒来。
睁开眼睛所看到的,是陌生的木质的天花板。
“啊,对了,和艾因兹贝伦……”
和艾因兹贝伦方的魔术师结盟,在对方的据点养精蓄锐,为最终的决战做准备,摆脱了rider护卫,自己则小睡一下以恢复精力。
已经进入深夜,对于统率的人们来说,这是不可避免的战斗时间。
如冥土般黯淡的夜色并没有让他感到丝毫不安,让这种不安和恐惧烟消云散的气息,就在身边。
已经实体化的rider早已做好完全的战斗准备,正在翻阅着荷马史诗。
对韦伯而言即沉重又郁闷的硬封皮,在征服王看来却小巧轻薄。这个巨汉正专注于文字的世界中。翻阅书卷的动作显得兴致勃勃,连指尖的感触也格外珍惜。
看来他真的很喜欢这本书,韦伯不禁苦笑起来。如果现在突然问rider“为什么降生于世?”,他的回答也许不是征服世界的野心,而是“没有手指就无法阅翻荷马史诗”。这个男人就是这样的人。一心憧憬远方的英雄,想用着美酒佳肴,将征服世界的野心视为吃饭睡觉般普通的yù_wàng。这种奇特的人格吸引了许多男子汉,终生追随着他。
在人类历史上,存在过这样一个男子。
“——嗯?小子,你醒了啊?”
对已经读过不知多少遍的阿喀琉斯冒险,rider的兴趣依然不减,他像顽皮的孩子一样微笑着,看着韦伯。无论对谁,他都会展现这种笑容吧。不管是对曾经生死与共的英雄们,还是对韦伯这样一无是处的er。
“正好er已经离去,去侦查敌人的位置了,等到地点判明,最后的攻击就开始了。”
“……为什么不直接把我叫醒?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啊,抱歉。不知不觉看得入迷了。不过,时间还没到。余觉得今晚不用这么焦急,安下心来对待就可以了。”
“为什么?”
再次的质问,使这个巨汉张开嘴,陷入思考中。、
“……唔,总之呢,今晚就是最后了,不用着急也没有关吧?”
他若无其事地说道。
韦伯愣了一下,然后轻轻点了点头,掠过肌肤的空气,让他切实地感觉到——圣杯战争进入了最后的高潮时刻。
硬要说的话——是因为夜晚的空气太过于平静了。
他可以感觉到的,这个镇子上出现的异常气息,正在发生着变化,从混沌的骚动变为沉重的紧迫感。
所以韦伯对rider的态度没有提出任何异议。正因为他是驰骋各大战场,下达战略指示的征服王,他的第六感要比韦伯这个经验尚欠的人可靠得多。
caer已经败亡,而究竟罗德·艾卢美罗伊将使是否依然健在——关于曾经憎恨的仇敌的消息,现在也使他产生某种感伤。
与英灵共同奔赴战场,是多么难以想象的艰苦修行,韦伯已经亲身体会到了。就算在魔术方面是有口碑的天才,但圣杯战争是无法以魔术师的常理推测的。一想到他与自己经受着同样的艰苦修行,在感到痛快的同时,心中也不禁出现一丝同情。六名er中,只有凯奈斯一人和韦伯有关系,无论这种关系是好是坏。
对一见面就要拼个你死我活的对手,自己竟然能产生这样的感慨,韦伯再次感受到了自己心境的变化。
——是的,无论预感是什么,对他来说,圣杯战争已经和结束没什么区别。
在发出叹息的时候,轻巧而明显的冲击,驱散了他的睡意。
“这——是什么?”
“这股魔力波动真奇怪……”
为了看到天空,他到了庭院,东南方位出现魔力闪光,并且伴随着比上次更鲜明的色彩。
“这种形式是……”
同样感觉到异常魔力波动的saber全副武装,冲了出来——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从她满脸焦急的神色可以看出,她十二万分的担忧。
“这是什么?某种符号吗?”
说起来,一直没有看见那个原本以为是er的艾因兹贝伦家的女人——韦伯心中一瞬间闪过了不相关的念头。
听到saber的提问,韦伯虽然想到了不合时宜的疑惑,但还是收回心神点了点头。
“色彩不同的光,四和七……是‘e’(胜利)吧。发出这样的狼烟……难道,这意味着圣杯战争已经决出胜负了吗?”
韦伯的解释让rider皱起眉头。
“果然吗?是archer他们吗?”
虽然在圣杯战争中,要把所有敌对排除才算取得胜利。但是,结合saber他们提供的情报,如果圣杯之器真的落入他们的手中,发出这样的挑衅般的讯息也不为过了。
“……啊,不知道,虽然这个手法是教会惯用的狼烟,但那个方位却不是冬木教会所在地……真奇怪,是敌人的选定的最后战场吗?”
“啊,这么说还能够接受。”
听到韦伯的疑问,rider用鼻子哼了一声,点了点头。
“怎、怎么了?”
“肯定是archer那个家伙发出胜利宣言,挑衅说‘有意见的话就来这里吧。’也就是说,要把对手引到自己指定的决战场所。”
rider狰狞地大笑着,盯着在天空发光的狼烟,仿佛在说正合我的心意。
“很好很好,这样连寻找的功夫都省了。哼,今晚是决战的时刻,干干脆脆大战一场决定胜负正好。”
征服王那魁梧的身躯,正因欢喜和斗志而颤抖。
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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