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风凛凛。
那大汉髯须满面,嘴唇厚实而眉目英气,一张国字脸尽显忠义。看那大汉身上的铠甲恐有数十斤,纯青铜质地,色泽内敛而纹饰大气,令人心折。
周志远在意的却是那大汉行动矫健,动作丝毫不为铠甲所阻,这恐怕就是古代军士千中无一的猛将素质。
那柄剑较之铠甲更吸引周志远的目光,铠甲无论如何精致,都无法同数千年后的现代科技相比,但那柄剑却全然不同。
铸剑术,在现代已没落不堪。观此剑造型大开大合,既长且宽,剑柄上刻有虎纹浮雕,剑与鞘契合丝毫无缝,应是古代神秘铸剑工艺所制,数千年不损的战国青铜剑。
不是多想的时候,那髯须大汉双腿不停,大踏步离开院落,各房疾出的武士们紧随其后。周志远稍一顿便跟了上去,在【主神】身份安排下,没有一人对其身背汉阳造产生疑惑。
出了院落再上碎石小道,长长的小道直通大门,且见长长的碎石小道为中轴,附近错落分布着七八个院落。
出了大门,周志远回头一看,横匾上书四字【武士行馆】,行馆大门旁有一座宏伟数倍的大门,但见其上横匾书写着【信陵君府】。
信陵君,战国四公子之一,与春申君、孟尝君、平原君并称于世,可见其势力之庞大。
周志远不记得寻秦记中的细微情节,也不知此时到底走到何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当初项少龙盗鲁公密录,正是从龙阳君所有的水榭后院一人工湖中,潜水进入信陵君府。
关键是鲁公密录藏在哪,信陵君府甚大,哪怕任你搜查,数天之内也难找到那么小小的一卷密录。
此时信陵君府内冒出一股股黑烟,似乎走水了。
武士行馆的十数武士出门,同信陵君府当值的武士们会合,人数达到数十。
髯须大汉正是信陵君麾下心腹,嚣魏牟。
嚣魏牟心急如焚,稍稍等待的空闲也无,根本不由武士们列队集合,大手一挥便要先行带路疾走而去。
“嚣魏牟,如此急切出行,是否已有刺客下落?”一华服高冠白面长须的中年男子从信陵君府中出来,身后带着白衣近卫数人。
“君上,属下几番推测,确定窃贼必往龙阳君水榭逃窜。未禀君上,恕罪。”嚣魏牟恭敬行礼,却只是一稍稍弯腰抱拳。
如此级别上下森严,却也不兴行跪礼。跪礼的风行却是在清朝,当时外族入侵奴役华夏,行跪礼却是居心叵测。
“无罪,速速前去捉拿刺客!”信陵君不敢以身犯险,有心腹嚣总管,他是极为放心。
但见信陵君单手一挥,身后两名白衣近卫低头受命。
“属下明白。”嚣魏牟一声领命,白衣近卫一左一右紧随其后,而杂乱站在一处的普通武士落后三人两个身位。
这便宜了周志远,若真集合起来,有【主神】的安排不会被怀疑身份,但不是战国时期的人,必定会露出马脚。只看嚣魏牟精光四溢的双眸,便知其人并非小说中所写的莽夫,此时关键时刻,只要稍稍惹人怀疑,立刻擒拿是极有可能。
闲话少叙。
一路狂奔,经过繁华大路慢慢去到清幽之所,呼吸之间空气中带着植物清香。
身边的武士们左手持剑在前,双腿风车般转动,看神色且轻松不已。但作为现代人的周志远根本未经历过这种事情,汗流浃背下倒惹的“同袍”们不少视线。
呼……再多些路自己恐怕就支持不住了,这种亚健康状态在现代看不出端倪,此时却是要命。
抬头一看,来到了一座占地极广的庄园门前,两旁种植着各种奇花异草,大门纯木质地,厚度不浅却同这景色交相呼应。
庄园门前四名守卫快步迎来,企图拦住嚣魏牟,可惜话未出口。只见这髯须大汉对守卫扫也不扫一眼,持剑的左手一挥,带鞘长剑涌出一股大力,守卫连忙持剑格挡,却连稍加阻挡也不可得,当先一人后仰跌坐在地。
白衣近卫不甘落后,同时出击却不伤人命,两名守卫第次摔出。
吐出一口浊气,一路上根本无暇他顾的周志远静下心来,神情专注的看着事态发展。
果不其然,嚣魏牟还未放倒四名守卫,便见庄园里涌出十数人。
当先一青年肌肤如玉,面如桃色,满脸春意,行走之间潇洒之极,带着一股中性美。
gay的始祖,龙阳同志出场。
未等龙阳君开口,嚣魏牟抢先发难:“某是信陵君府嚣魏牟,奉信陵君之命,捉拿窃贼追击于此,还请龙阳君行个方便。”
嚣魏牟声亮气粗,行止无不矫健,语句虽恭语气却稍嫌平淡。
龙阳君也非等闲之辈,只听他若无其事的说道:“信陵君府的嚣总管,本君早有耳闻,却是威武不凡。”
说完身形已站定,身后不断涌出的侍卫将嚣魏牟等数十人团团围住。
数十柄长剑寒光漫天,周志远站在锐锋之中,不自觉冷汗滴落,眼神中却慢慢浮现莫名的坚韧神色。
对方是龙阳君,在国内的地位比嚣魏牟高出数筹,对方说话之时嚣魏牟也不得不拱首聆听,更遑论小动作。只须一个犯上不敬的罪名,此时龙阳君就算斩了嚣魏牟,信陵君也无可奈何。
嚣魏牟想不到龙阳君如此不给面子。两位君上虽无私交,但总算同为魏国臣子,莫非盗窃之人真是龙阳君所派?!
嚣魏牟心中一惊,持剑左手不觉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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