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形与纪律是获胜的关键,虽然倭人的人数仍然占据优势,但是脚下的火焰灼烧着他们的衣衫,不断有人因为腰间的火药罐被点燃而发出一阵惨呼,冲过来的华人仍然保持着队形,他们很快发现虽然人数上仍占优势,但每个人却似乎要面对三四支刺刀。//无弹窗更新快//
指挥官已经被官静砍死,慌乱的情绪开始在倭人中蔓延,终于有人忍受不住这种恐怖,转身逃跑。
一个士兵的逃跑将会引起整个队列的溃败,整个倭人的队列已然崩溃,刘健示意让大家停下来,走到浑身是血的官静前面,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知道该说什么。
“走吧,可以回去了,那些人应该已经到码头了,咱们也该走了”
看着一片狼藉的街道,刘健没有莽撞地继续追击,一个头脑清醒的人不会被愤怒和狂躁左右,他现在还是一个小人物,参加过的两次战斗双方加起来的人数不过两三百人,这是他现在能力的极限。
虽然融入了这个大时代,将来肯定会遭遇到上万人的会战,但任何天才的将领都不是一步登天,而是从小人物慢慢成长起来,他还有太多的东西要学习,无论是骑兵与步兵的配合还是炮兵的密集使用,他只有理论,不想做纸上谈兵的赵括,就只能一步一步爬上去,一步登天就如同无根的浮萍,摇摇欲坠。
小人物又小人物的舞台,他现在只能在时代的波涛中上下摇摆,却还不能做时代的弄潮儿。
几十个人收拾着地上的火枪,跟在刘健的后面慢慢朝着码头退去,他们原本就没想到能活下来,华夏子民从来不是那么容易被愚弄的,刘健说的援兵他们稍微动动脑子就知道根本不存在,但他们还是留了下来,或许他们并不是极端的民族主义者,只是为了保护他们身后的妻子儿女。
但是否是英雄,不是看他们说什么想什么,而是看他们到底做了什么。
死里逃生的喜悦让他们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对于刘健愈发的尊敬,百米开外下令开枪时产生的不信任一扫而空,刘健步伐轻快地走在前面,胳膊勾搭在白玉柱的身上,哼唱着稍微变动下歌词的最炫民族风,朗朗上口的曲调和近乎完美的节奏感很快在平户的街头响了起来。
“一路边走边唱是最自在,我们要唱就要唱的最痛快……”
那种获胜后的喜悦夹杂在欢快的乐曲中喜感十足,几个人看着那些残破的房屋,那是他们几年的努力,现在却成为一片废墟,只剩下唏嘘和感叹。
“毁了可以再建,烧了可以再买,只要我们身后的国家仍然强大,无论在哪我们都可以生根发芽。”
刘健宽慰着众人,前面不远就是码头,已经可以看到学堂前那两株高大的银杏树。
几个人几乎是跑着过来,伸手扶着那几个受了轻伤的人,一个满脸大胡子的男人看着刘健,露出了笑容。
“兄弟,做得好,你的事我都听说了,要不是你,那么乱糟糟的逃跑肯定会成为一场屠杀。”
刘健淡淡一笑,伸出手和对方握了一下说道:“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现在怎么样?”
满脸大胡子的男人撇了撇嘴道:“才驱散了倭人的暴民,但是松浦家的军队好像都乱了,正在朝这边来呢,已经让女人和孩子先上船了,可是却不敢离港,松浦家的舰队好像也出事了,玩意在海上遭到了伏击,那可就完蛋了,女人和孩子有几个会游泳的?
所以我让船只先准备升帆,一旦咱们这边顶不住了,就让他们先跑,能不能逃过松浦家的舰队就靠祖宗保佑了。”
刘健点点头,赞同了对方的意见,此时他们还不知道对马海峡的那场海战,消失的松浦家舰队对满载着女人儿童的商船是致命的威胁。
走过学堂后,刘健很快看到了熟悉的街头暴乱的特征——街垒。
破碎的木头,门窗,石料和米袋子都被垒在了街头,齐胸高,后面站着一排穿着各色衣衫的人,手中的燧发枪正对着前方,后面一些人正在百米开外建造另一排街垒,之所以离这么远,是为了防止对方冲破第一层街垒后用来防御对射。
“楚国人?”
白玉柱看着对面的一排街垒,忽然问了一句。满脸大胡子的男人笑着点了点头。
“十七个被判处绞刑的人唯一的幸存者。”
白玉柱不屑地转过头去,根本不再去看那个人一眼,淡淡地说了句:“你就是东方恪?道不同不相为谋。君君臣臣,君臣之道自然要分的清楚,你可以不同意君主的意见,可以不出仕,但不能用武力要挟你的君主。
君有道则出仕,君昏聩则隐田园,亏你祖上还是贵族,竟然做出那种事。”
周围的人听到东方恪的名字,很多人都把目光转向了这个满脸大胡子的男人,这个人的名字在华夏十邦中可谓如雷贯耳。
因为楚国想要染指东南亚和印度,所以在和汉国争夺达贡港,为了方便控制这片广阔的土地,楚国采用了两都制,旧都郢与新都新郢城,向后世的缅甸掸邦迁徙了大量的人口建立了新郢城,宣召着楚国重心的南移。
而楚国落后的贵族制度和等级森严的古制阻碍了楚国新兴资产阶级和新贵族的发展,几年前在楚国的首都新郢城爆发了要求改革的暴动,参与的人大部分都是新贵族,他们觉得古旧的等级制度已经阻碍了楚国的发展,而街垒就是那时候出现的。
很快楚国的军队镇压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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