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俄国人的排枪响过之后,身后的马蹄声再也掩饰不住,燕国的士兵们终于有人忍不住回头张望了一下,然后惊慌地喊道:“后面有骑兵!不是我们的人!”
随着这一声喊,惊恐的情绪开始在阵列中蔓延,原本整齐的脚步已经出现了慌乱,不再整齐。//无弹窗更新快//
“所有人,立正!”
肖衍看了看已经出现了慌乱情绪的连队,在俄国人装填子弹的间歇忽然下令停止前进,虽然身后几百米外就是俄国哥萨克的马蹄和乌拉,但多年军棍和皮鞭训练处纪律还是让连队中的人停了下来。
“整队!补齐第一排!李子辉,摘下你的肩章,去最后一排!”
刚才发出惊呼的年轻人就是肖衍所说的李子辉,已经是服役五年的老兵,但毕竟一直在北宁镇驻防,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场,刚才的惊呼只是出于潜意识。
肖衍的话就像毒蛇一样嗜咬着李子辉的尊严,他的脸羞红,惭愧地低下了头,默默地摘下了象征着荣誉的肩章,但却倔强地不肯去最后一排。
“我的荣誉已经被我玷污,请允许我用鲜血来洗刷自己的耻辱,允许我用荣耀为了获得再次佩戴肩章的资格!”
李子辉的拳头握得紧紧的,终于鼓足了勇气,说出了上面的话。肩章被摘下是被自由民视为最大的耻辱,他有勇气面对死亡,却没有勇气面对着几百年来灌输到他们灵魂之内的荣誉,也没有勇气面对同伴事后的嘲笑。
肖衍叹了口气,伸手接过李子辉的肩章,点点头表示同意他仍然可以在第一排,转过身去,迈步向前。
“笛手,继续吹奏!所有人,前进!”
在几秒钟后,队列已经重新整理完毕。前面是俄国人的排枪,身后的哥萨克的马蹄,散乱的队列是危险的,所以肖衍浪费了宝贵了几秒钟时间,将队伍停住,安抚了因为身后骑兵忽然出现带来的恐慌。
效果是显著的,重新迈步前进的连队很快恢复了平静,虽然很多人端着燧发枪的手已经有些轻微的颤抖,但现在的战场毕竟还是安静的,前面的俄国人正在装填子弹,缓慢地装填速度让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前进到操典上规定的射击距离。
在他们射出第一枪的时候,身后的哥萨克应该就会冲到他们的身后,但如果不镇静地继续前进,只能被前后夹击彻底消灭。
肖衍想的很简单,既然这是无解的陷阱,那就在完全被击溃之前将不知陷阱的猎人咬伤。
因为这里是他们的土地,是他们祖先的安眠之处,是他们妻儿的欢乐之处,他们要保卫的不是什么国王,也不是什么荣誉,而是切切实实的自己的土地。
刘健在等待这个机会,因为他之前没有见过燕国的任何一支正规军,他必须知道这支军队的纪律和忍耐力。并非拿着燧发枪就可以称为近代军队的,如果对面的连队面对夹击时立刻就溃散掉,刘健会选择立刻后退,并非出于胆小,而是这种仗是无意义的。
显然,山坡下的燕国燧发枪连队并没有令刘健失望,在经历了些微的混乱后,指挥官果断地重整了队伍,然后在悠扬的笛声中继续前进,没有任何人再回头看一眼越来越近的马蹄声。
“就是现在!枪骑兵出击,慢步跑。其余人分成两翼,在后面二十步外,所有人,出击!”
说完之后,刘健跳上了战马,抽出了马刀。十二名曾在枪骑兵团服役过的村民紧密地并排在一起,随着刘健的命令跃出了树林。
战马们闻到了它们熟悉的硝烟味,训练过的战马习惯性地靠在了一起,十二人的队伍并不多,但却有一种冲破一切阵列的气势。
慢步跑是为了保持队列的整齐和密集,在五十米左右的时候发动冲锋,那样队形才不会散乱。
除了燕国之外,各国的骑兵都是装备了燧发手枪,甚至很多邦国的骑兵每人都有三四支上满子弹的火枪。但燕国的将军们严禁燕国的骑兵装备燧发短枪,在他们看来,装备了火枪的骑兵将失去冲锋的动力,而退化为散乱的各自为战的骑手,而不是冲破对方阵列的骑兵。
萁子朝鲜继承权战争中,齐国的骑兵用回旋射击的战术妄图抵挡凶狠的燕国骑兵,但是在马上每分钟1到2发的装填速度让他们根本无法阻挡燕国骑兵的冲锋。
燕**方在战后总结道:在这个时代,虽然骑兵的战场主导地位已经无可避免地让步给步兵,但是骑兵若想在战场上发挥更大和更合适的作用,必须摒弃火枪,拿起马刀和长矛,用最古典的冲锋冲垮敌人的阵线。以严格的纪律和严酷的纪律来提升骑兵的整体素质,用马的胸脯和长矛、马刀以及严密的阵型来消灭敌人。
而奔跑在前面的村民们就是在这种指导思想下被训练了八年,虽然已经退役,但是深埋在骨子里的习惯就和他们从小学就学会种地一样,就算十年二十年都不会忘记。
“那是什么?”波雅尔科夫原以为这是一场必胜的战役,但是他所轻视的东方人给了他的傲慢两次致命的打击。
先是山坡下的燧发枪连队在经历了慌乱后重新整队继续前进,接着在不远处的密林中涌出了三十多名骑兵。
这三十多名骑兵的位置很好,发动冲锋的时候恰好在自己的哥萨克们接触到东方的火枪手之前,而且进攻的发起位置是在哥萨克的左翼,那样哥萨克们如果想要和他们劈砍,就必须调转马头,重新加速,但如果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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