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你当然熟悉。”王森笑道,将魏忠贤请进房间,“老魏,最近在宫里不错吧,有什么难处?缺银子尽管说。”
“恩公你太客气了。”魏忠贤打着哈哈,抓起茶杯喝了一口,一口将喝到一半的茶水喷出来,“这他妈是什么茶叶,简直就是树叶汤!”说着将手中的包袱一层层解开,递到王森面前,“恩公,这是上好的四川大红袍,东西虽少,但也是咱家的一点心意,还请恩公笑纳。”
“老魏,真是难得你还有这份心。”王森一时也有些感动,按理说,他帮助魏忠贤,乃是别有所图,可谁想这个名垂千古的权阉竟然还有知恩图报的心,从这一点看来,魏忠贤比那些每天讲着礼义廉耻,干着男盗女娼的事的文人强的多了。
王森将茶叶接过来,放在鼻子下一闻,“好,好茶叶,从气味上就比一般的茶叶强多了。对了老魏,你见过刚才走出去的那个人?”
“老魏在宫中行走,也见过几次,不过看那人气色不太好,莫不是得了什么怪症?”魏忠贤纳罕道。
“他的确是宫里的人。”王森捏了一点大红袍,放到茶壶里,“如果我不说,你绝对不会知道他是谁。”
“是谁?”
“他就是当今太子朱常洛。”王森一句话,把魏忠贤喝下去的茶水又给惊得喷出来,“当今太子爷?”
“是的。”王森笑道,倒了一杯茶给魏忠贤,“站在他身后的就是大太监,太子伴读,王安王公公,如果将来皇上宾天,太子登基,我猜王安就是司礼兼笔太监,所以……”
“恩公,老魏明白,老魏明白!”魏忠贤嘿嘿笑道,王森不由得连连点头,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王森吩咐魏忠贤多多交纳权贵,如果需要金银,尽管写信来说,我一定尽力协助,魏忠贤感激涕零,纳头便拜,直呼王森是重生父母,再长的爹娘,弄得王森好一阵脸红。
“当今朝廷,风起云涌,各方势力纷纷拉帮结伙,各立山头,老魏你一定要抓好机会,团结大多数,孤立少数,对首恶分子要坚决打击,对摇摆分子要极力拉拢,这样一来,我保你在宫中如鱼得水,您信不信?”
魏忠贤拖着腮帮子想了半天,狠狠一点头,“恩公说得对,恩公说的都是至理名言。老魏一定不负恩公所望。”
“如此便好。”王森笑道,“走吧,咱们出去见见世面吧!”
“不会,又去妓院吧!”魏忠贤苦着脸,“恩公,你忒不厚道,明知老魏没了那话,还总领老魏去那地方逍遥,你可知这光看不能上的滋味有多难受。”
“哈哈!”王森哈哈大笑,魏忠贤也跟着笑起来。
……
如果说赣榆县有什么变化,最大的变化就是新来了个县令,而且这个县令就是邻县的县令,不知为什么,竟然一个人管了两个县,让赣榆县县衙里的那些老油条们都诧异不已。
王森回到海州之后,立刻派遣以胡江达为首的捕快数十人前往赣榆县,开始整顿社会治安,并开展为期三个月的村屯治安整顿工作,严打车匪路霸,乡间土豪,一时间赣榆县人心惶惶,都对这个新来的县令充满的恐惧。
加上与海州毗邻的百姓对这个县令在海州的动人事迹的吹嘘,赣榆县人民听过王森在海州的英勇事迹之后,顿觉天都塌了。
“看来,这赣榆的天要变了。”赣榆县大财主林白羽拿着牙签坐在暖房里嘬着牙花子,一脸忧虑的说道。
第二个信号就是最近赣榆的各个乡村来了很多自称是从一个叫秦山寨的寨子出来的百姓,他们手拿花花绿绿的纸片,向每个村子的百姓宣传将土地交给他们来种,还承诺可以给老百姓种子肥料,据说还有专人指导,前提是种什么怎么种得由人家说了算。
对某些人来说,第三个信号更具有摧残性,王森将海州大小事宜交与老父亲王镇,自己带领主簿彭中彦等海州知县衙门的骨干前往赣榆任职,将赣榆县从县丞到三班衙役有毛病的找个毛病辞退,没毛病的找个闲职流放,关键职位统统换上自己带来的亲信。
这样一来,整个赣榆县就真的变了天了。
城里的财主们傻了眼,多年经营的官场网络瞬间化为乌有,心中自然愤恨,开始在赣榆的城乡内外制造事端,借此发泄心中不满。
虽然是寒冬腊月,张华却干得热火朝天,连汗都来不及擦,一家一家的走,一户一户的拜访,劝说赣榆县的老百姓加入王森的土地合作计划,磨破了嘴皮子向他们宣传这个土地合作计划的好处,但是这些老百姓们都歪着脖子,一脸痴呆的看着唾沫星子乱飞的张华,毫无反应。
“这地儿的老百姓是不是都傻了?”张华擦了把汗说道,“说了半天,连个响屁都没有。”
“或许是吧。”张华的小跟班说道,“张队长,你看,要不要再和他们说一遍,我看这得老百姓都有些发傻,是不是没听明白?”
“还说?我这已经是第三遍了!”张华吼道,“你来说!”
无论张华磨破了嘴皮子,但是这些老百姓始终畏畏缩缩的听着,对土地合作计划毫无反应,不论是在这个小村子,在赣榆县的大多数村寨都发生了类似事件,这让王森不由得不联想到是赣榆县附近的几个大财主串通的。
“想给我来个下马威?”王森冷笑道,“别忘了我可是和海州刁民的战斗中成长起来的斗士,这点小伎俩都是老子玩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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