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之后,当人们都以为此案已经了解的时候,王森深夜召集胡江达和县城的一批弓手捕快,趁夜潜入陈家,此时已是佳佳闭户,店店关门,偶尔闻得一两声犬吠。
“胡江达,如果这次干得漂亮,我就提拔你当捕快头子。”王森奖励似的拍拍胡江达,这也属于管理学的一条真理:需要猎犬为你卖命前,先给他一块骨头尝尝鲜。
“大,大人放心吧!”胡江达感动得眼泪哗哗的,“大人放心,小的一定将这些兔崽子们抓过来,任由大人发落!”
“说得好,快去吧!”王森说完坐在墙头,翘起二郎腿,优哉游哉的看着衙役们以闪电般的速度冲进陈家,随即传来一声妇女的尖叫,和接连不断的撕扯声。
“王大哥,不会出什么事吧,要不要我去看看?”负担保卫任务的蒋云珠担心的说道,王森摆摆手,“不必,就算败了也无妨。咱们正好在找个由头捉拿他们。”
蒋云珠单手托腮,斜眼看着王森,她发现眼前这个人城府很深,深得不见底,自己永远也不能揣摩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过了很久,直到陈家的左邻右舍都陆续亮起油灯,披上衣服出来看热闹的时候,胡江达才满头大汗的押着只穿一条兜裆裤的陈大和身着小衣的陈刘氏,行动之间春光乍泄,不停的拿头发遮住脸庞,生怕别人认出来。
“快走!”胡江达喊了一声,大步跑到王森跟前,讨好似的冲王森一抱拳,“大老爷料事如神,这鬼狗男女果然在床上胡搞呢。”
“唉!世风日下啊!”王森叹了口气,跳下墙头,“让他们穿上衣服,押往衙门,着站班衙役马上集合,本官要连夜升堂,审理此案!”
陈老大瞪起牛眼,一转不转的看着王森,“狗官,有本事就宰了老子!”
“你还很有用呢,宰了你做什么?”王森笑道,“把裤子穿上!大老爷们光着腚,岂不让人笑话!”
……
衙门口人头攒动,夜半审案,这可是多年未见的盛况。大家都看热闹似的连夜爬起来,堵在大堂的门口,反正晚上也没什么娱乐活动,倒不如来这里凑个热闹。
“升堂!”王森在桌案上点了十根手腕粗的红蜡烛,火苗突突的跳,将自己笼罩在一片金黄的烛光中,给人一种不可亵渎的神圣感。
“陈刘氏,陈老大,你们两人不遵人伦,行苟且之事,还下毒鸩杀亲弟弟和丈夫,你们好狠的手段啊!”王森为了加强感染力,用力的一拍惊堂木,造成一种当头棒喝的教育效果,把在场的众人都吓了一跳。
“你们杀人之罪,自有国fǎ_lùn处,你们的苟且行径,也有乡民声讨,可你们为何将陈二的尸体抬到啃得起的门口,诬陷啃得起,究竟是何居心,快快说来!”王森愤怒了,为啥要诬陷我的产业,我又和你们无冤无仇的。
“大人,说也是个死,不说也是个死,”陈老大冷笑一声,“杀我弟弟,是我们俩昏了头,也没想到大人你会玩一手欲擒故纵的毒计,我陈老大认栽。不过想从我嘴里套出是谁指使的,休想!”
王森并不动怒,冲郭小五使了个眼色,郭小五马上从墙上取下一套夹棍,按住陈老大,夹棍套在手上,两人一较力,夹棍夹着手指,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听得人汗毛的竖起来。
再看陈老大,双手已经被钳得鲜血直流,脑门上豆大的汗珠掉下来,王森冷眼旁观,“陈老大,这不是你的混混堂,马上招了吧,免得皮肉受苦。”
“大,大人,我,我招了!”陈老大受刑不过,连声哀求道,王森一摆手,夹棍撤下,“说吧,究竟是谁指使你的。”
“是刘继业刘典吏!”陈老大指着站在一旁的典吏刘继业大声喊起来,刘继业的脸刷的变了色,“你别血口喷人!”说着冲上前来,看架势要和陈老大对命。
“拦住他!”王森命令道,“刘继业,既然此案牵连到你的头上,没办法,先撤去官职,押入大牢,由本官还你清白之后再复职,来人,押下去!”
“王森,你公报私仇!你不得好死!”刘继业大声骂道,王森冷笑道,“刘继业,咱水贼过河别使狗刨,见招拆招吧!押下去!”
刘继业跳着脚将王森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一遍,但王森不为所动,转过身来,将陈老大与弟妇陈刘氏合谋毒害陈二,勾搭成奸的安庆详细记载下来,连夜派人送到淮安府,送交万历皇帝裁夺。等到退堂的时候,已是天光微亮,晨星寥寥,王森打了个哈欠,这才感到阵阵寒意。
王森站在衙门口看了看,此时啃得起的厨师们已经起来,袅袅炊烟孤烟直上,衬托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给人一种清冷的美感。
“开始吧!”王森握了下拳头,“海州乃至整个苏北,我会让我的触角伸到这里的每一分每一寸!”
……
王森开始行动了。
大清早,王森便下令啃得起所有事物全部实行七折优惠,多买多送,好礼无限,若购买达到一定数量,便可以拿着货单前去抽奖,最高奖是一块重达三十两的蒜条金,奖品丰厚,欲购从速。
第二招便是很多秦山寨的人前去啃得快吃饭,吃完之后便倒在啃得快的门口,捂着肚子叫痛,任凭啃得快的小二怎么撵都撵不散。
第三招,以高价购买本县的鸡鸭,掐断啃得快的食材来源,同时以海州县衙的名义怀疑啃得快窝藏白莲教匪人,对啃得快的店面进行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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