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桂冷冷的回敬了一句:“谋人田地不成歃,谋人妻子不成家。这句话你没听说过?”杨永清眯着眼睛,不紧不慢的说:“这女人嘛,就像穿旧了的衣服,不值钱了。男人三十一枝花,女人三十豆腐渣。哈哈哈??????”李金桂不说话,只是冷漠的看着他,过了一会,她默默的捡起小清泉扔在地上的布娃娃。杨永清一把揽过李金桂,盯着她的眼睛凶狠的说:“你别做梦了,那小子早就死了,不死也和别人结婚了,你就死了那条心吧!”这话说到了金桂的痛处,噎的她半天说不出话来。她垂下长长的睫毛,两颗晶亮的泪珠慢慢的滚落下来。杨永清见了放开她说:“还是乖乖的跟着本司令,吃香的喝辣的,好歹也不会受苦。”李金桂冷笑着说;“哼!不会受苦?难道你忘了大姨太,还有四姨太是怎么死的了?”杨永清正色到:“那是他们自作自受,谁叫他们背叛我,如果今后谁还敢背叛我,我姓杨的决不心慈手软,一定死得比他们更惨。”他瞪起牛一样的眼睛,恶狠狠的甩下一句话,然后愤愤的离去。
李金桂的心里也是波涛翻滚。是啊,幸福都走这么多年了,音讯全无,也许和别人成家立业?也许早已不在人世?为什么自己的心里还想他呢?他曾经千百次的告诉自己不要想他。要把他彻底忘掉。因为自己再也没有资格成为幸福的新娘了,只能在心里为他默默的祈祷,但愿他幸福。可是不知为什么,越是不愿想的人,偏要想,越是想要忘记的人越难忘记。时间淡忘不了那刻骨铭心的记忆,岁月磨不掉她岩石般的个性。老天啊、你为什么要折磨人?为什么不能眷顾那些善良的人呢?她看着镜子里渐渐枯瘦的容颜,自言自语的说:
山长青水亦淼,不见红笺问谁好
莫怪容颜枯,只恨相思恼
她拿起张幸福送的金钗默默的抚摸,然后木然的梳理她的长发,一滴泪悄然的从眼里滑落。
陈雪梅自从在石阡告别了张连长,他和郝建国又回到了湘西一带活动,红军走了。逃跑了的那些土豪劣绅又回来了。湘黔苏区又笼罩在一片白色恐怖之中。一些红军家属都被抓了起来,一些分得了田地的农户又把田地乖乖的退回到了地主老财手里。更让人担心的是由于叛徒的出卖,很多党的地下联络站都遭到了破坏。郝建国对陈雪梅说:“雪梅,现在的形势非常严峻,我们必须全部转入地下活动,很多县的地下组织都联络不上。”“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不是,我们还是要联络以前的积极分子,秘密组织一支队伍,必要时对一些个别凶残的国民党反动派和地主老财进行枪杀,在大街小巷张贴一些传单,让大家知道红军和共产党还在。”“好,我去和副队长三娃子联系。”郝建国又说道:“通知大家明天晚上在张婶家开会。”
第二天,在苗寨张婶家的地下室里,由郝建国,三娃子、陈雪梅等十几个党员,在这里举行秘密会议。郝建国以中共湘西区第一区区委书记的身份主持了这场会议,陈雪梅区委副书记,李阳为游击队队长,副队长三娃子,等一些人参加。
郝建国在会上忧心的说:“现在我区芷江、新晃、辰溪等县的地下组织均遭到不同程度的破坏,面对当前的情势,我们该如何坚持斗争,是我们面临的问题。今天请大家来,希望同志们各抒己见。”性急的张宝成说道:“依我看,还是杀鸡给猴看。像‘八阎王’,李老财这些恶霸地主,先杀了再说。”芷江的李阳接着说;新店坪的地主八阎王真是可恨,上次他还勾结官府,杀了我手下一个队长,还把田地收回去,不给一些农民积极分子种,还扬言要抓到我赏银元两百。”郝建国说道:“那我们就先拿他开刀。”雪梅点头说:“嗯,这个主意不错,不过据我所知,他家里守备森严,还有几个带枪的家丁,不容易得手啊!”李阳笑着说:“这好办,我有一个远房的亲戚在他家里当佣人,过两天我和她联系,做她的工作,让她晚上给我们开门。”张宝成说:“好,区长我们明天一早就准备一下武器。”“最好不要用枪。”陈雪梅说道。郝区长把拳头打在桌子上:“好,先派人去打听一下。”
第三天晚上,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郝建国和陈雪梅,李阳,张宝成等十来人悄悄摸到八阎王家附近,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响动,夜深人静,大黄狗早被女佣毒死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们一行人来到后院轻轻推开门,女佣在树下等候多时了,她见了李阳悄声说:“怎么才来啊,八阎王住在后院的西厢房,窗前有一棵桂花树,注意有两名游动哨,而且都带有短枪。”几个人分成几组,李阳和陈雪梅,负责搞掉放哨的,张宝成带着人堵住家丁住的地方,郝建国和李阳带着人直奔八阎王的住处,还没到窗前,老远就听到响亮的鼾声,郝建国用尖刀轻轻的拔掉门闩,吱呀一声,门就被推开了,左边桌子上摆着一盏小小的纸灯笼发出昏暗的光芒,熟睡中的八阎王听到一点响动,竟然惊醒了,他睁开眼睛看到两个人进了他的房间,他大吃一惊,连忙到枕头底下去掏枪,一边大喊:“来人啊!???????”还没等他叫出第二声,李阳一个箭步冲到他床前,一掌打掉他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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