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对面的警官,关上了录音笔,合上了手里的笔记本。
“沙白先生,对于2117年5月11日发生在我市机场地下停车库的暴力案件,您作为当事人的呈述,我们已经全部记录下来,您还有没有要补充的内容?”
“没有了。”沙白摇摇头。
“好的。那就到这里。您可以走了。”警官冲沙白点点头。
“请问,林菲还是一直没有消息吗?”沙白问了一句。
“是的,仍然没有林小姐的消息。那天那个车库的所有摄像头都出了故障,没留下任何影像记录。我们不知道她是如何离开的,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沙白迟疑了一下,又追问了一句:“那天的机场起飞的航班里也没有她的信息?”
“没有。她没有乘坐任何一次航班。目前。她的家人也不清楚她的去向。”
“还有其他的人,始终没有找到吗?”
“没有。跟据您的描述,现场有两位受害者,四个袭击者,再加上您,一共七人。但警方赶到时,现场只有您一个人,处于昏迷状态。我们在现场提取到了一些血样和人体组织,证实确实曾有过其他人在场。但是到目前为止,关于其他人,还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好吧,知道了”沙白叹了一口气。
从车库激战的昏迷中醒过来,沙白发现自己已经在医院里。由于伤势很重,沙白在医院足足呆了近两个月。期间,回答过警察的几次询问。
通guo和警方的沟通沙白知道,警方到达现场时,现场除了自己,别的人居然消失不见了。并且,沙白身上的刀口,也已经被人进行了简单的止血处理。
那个车库是在整个地下停车场最靠里面的位置,比较偏,去那里停车的人比较少,那天的事情没有找到目击者,监控居然也刚好坏了。报警的是个匿名人,没法追查。
总之,似乎只有他一个人经历了这件事。
沙白向警方描述了黑衣人们对林菲和黑大个的袭击和自己受伤的过程。但他并没有提到林菲和那个刀手之间的对话,更没有说出林菲给自己留的那一句话。
出于本能,他觉得这些事情说出来没有任何好处,无助于事情的解决,而只会让事情更复杂。
关于灵力修行什么的,在遇到廖江之前,他自己也认为只是传说而已。他不认为普通人能理解这些。说出来也许还会让别人觉得他精神错乱,本来现场就只发现他一个人。
警方依据沙白的口供,基本判断为抢劫伤人案件。由于现场没有发现其他人,警方猜测是凶手行凶后又劫持了其他两位受害者。
沙白心里并不同意这个判断,但他也没有反驳。沙白觉得,如果是刀手一方最终控zhi了局面,那就不会有人给自己止血。
那天的结局一定是其他样子的。
沙白走出了警局时,天色已经暗下来,街上的路灯都已亮起。沙白拿出手机,拨通了林菲的电话。他几乎每天都要打一次。但是和往常一样,关机。
沙白犹豫了一会儿,又拨通了另一个电话,这是他从警方那里问来的林菲家的电话。沙白以前和林菲的父母没通guo电话。
林菲的爸爸接了电话。但是和警方说的一样,林菲的父母也不知道林菲的去向。
沙白对林菲的爸爸安慰了几句,然后就挂了电话。他并不擅长安慰人。
沙白决定去找廖江。
林菲也是灵力修行者,这个沙白可以确定,他看到了林菲和刀手的打斗,那种速度只有灵力修行者才可能有。
自己的灵力师傅,廖江,他一定知道什么!一定知道什么而又没有说出来!
沙白拦了一辆出租车,“去美杜莎夜总会!”。
从出租车上下来,沙白几乎是用冲刺的速度冲进了小院。
院门开着,一个年轻人从躺椅上站起来,愕然地看着门口的沙白,“你找谁?”。
“廖师傅,廖江!就是在这烧锅炉的那个师傅,他哪去了?”沙白急切地问。
年轻人一脸茫然,“廖师傅?不知道啊。我是俩个月前来的,现在是我管烧锅炉。我来的时候这里没这个人啊。”
沙白看了一眼小院墙角里那堆成一座小山的空啤酒瓶。
在和廖江学习灵力的一年多时间里,沙白来过这个小院里无数次。除了修炼,他也总会抽空去帮廖江干活儿,运煤、清理煤灰、打扫院子,只要沙白有时间,就不会让廖江动手。每次去,沙白都会带上些啤酒,俩人都喜欢喝几杯,院子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攒起一堆空酒瓶,沙白每隔一段时间会把这些空酒瓶拉到回收站卖掉。
现在墙角的啤酒瓶犹在,廖江怎么会忽然不见了?
沙白跑到夜总会经理那里问。经理告su他,廖江两个月前就已经辞职离开了,走的时候甚至没领最后一个月的工资,他和经理简单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夜已深,沙白拦了辆出租车,又回到学校。
校门口,麻辣米线店的灯还亮着。
“谭婆?好久没看见她了吧。好像有三四个月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了啊。”米线店老板一脸茫然。
“那她住在哪里你知道吗?”沙白问。
“那会儿,好像听她说过一句,是在后面的桦林小区租的房子?门牌号就不知道了。”米线店老板竭力回忆着,然而也说不出更多的线索。
沙白跑到桦林小区,挨家挨户地敲门问。问过几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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