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该不是……长大了吧？”
林雷看着精神世界里，头顶多出一根如辫子般软软触角的小家伙，有点无语。
小家伙头顶触角弯了一下，似在点头。
“尼玛？哦不，呢呐？尼纳？这是你的名字？”
仿佛随着触角的生长，林雷跟小家伙的交流更加容易了，以往的时候，林雷并不能如此清晰感受到小家伙的想法，或者说，这么具体，起码名字什么的，就完全无法表达。
而且，林雷还注意到了，小家伙的情绪似乎不怎么好，不是很想交流的样子。
小家伙又点点触角——尼纳，这是小家伙的名字，终于有名字了。
“好吧尼纳，你怎么了，好像不太高兴？”
林雷感到挺新鲜，小家伙不但是有名字的，还是会闹情绪的。
“我……也要……修炼……”
脑海里传来“自己”的声音，把林雷吓了一跳，回味一下才明白，这是小家伙尼纳在说话。
“我靠，你能不能别学我的声音。”林雷翻了个白眼。
小家伙会说话了，真新鲜，但林雷对这种自己跟自己说话的感觉，却有点别扭。
“现在，怎样？”这次脑子里传来的，是蒂娜丝的声音了：“这是，你记忆中，最想听到的，声音吧。”
“呃，哈……这个，听起来顺耳多了，不过，你能不结巴吗？”
“结巴……”小家伙似乎是在林雷记忆中搜索“结巴”这个词的含义，停顿了好一会儿才道：“慢慢就，不会了呀，我才刚刚学习，你们的语言，这是一种，低级的，表达方式，我需要时间，适应。”
“低级……”林雷有点无语了：“那你们又是怎么交流的？”
“我……不知道，我还没长大，记忆很模糊……我不知道自己是谁，我好像是，走丢了，我跟你们都，不同，我很想知道，自己是什么，我要你帮我，找到自己。”
“好吧，那我应该怎样帮你？”
“我要长大，就是你们说的，修炼，这样我，才能记起，更多东西，但是我，记不得自己是怎样，修炼了。好像，你杀死了那个何东时，之后，我就长了一点点，你杀死的人，灵魂越强大，对我的帮助，就越大。”
“你，要，我，帮，你，杀，人？”
林雷差点暴走，这尼纳究竟是什么东西啊，居然要靠杀人来修炼，这，这，真他*妈*的……邪恶！
“这没什么，邪恶……”尼纳洞悉了林雷的想法：“就好像，你要生存，就要吃肉，我的存在，就是吸纳，各种灵魂。越是强大的灵魂，能够提供给我的成长，就越多，你们的灵魂魔法师，修炼，也是吸纳空间中的，灵魂碎片，才能得到力量。
但是，这种修炼，很原始。生灵死去之后，灵魂破碎，能量很少。要在杀死之后，在灵魂还没有破碎之前，吃掉，才能最有效率。就好像，你们把生灵杀死，吃肉，这样也浪费很多能量，这种方式，很原始。”
林雷再度无语，还真是找不到反驳的依据，但尼纳的意思，林雷有点听明白了。
小时候在林家博览群书的记忆中，似乎也看过一些关于灵魂魔法的基础理论，其中就有一位著名学者对灵魂魔法的猜想。
那位学者认为，灵魂魔法师修炼中捕捉的灵魂元素，其实也是灵魂的一种。生灵死亡之后，灵魂会很快破碎，逐渐化为尘埃，尘埃慢慢泯灭，最后才变成可以被精神力感应与捕捉的灵魂元素。
并且他认为，这种理论，也适用于其他元素的起源。任何元素，都是物质破碎，彻底溟灭之后生成的结果，如果把世界假设为一个固定的空间，那么，空间中所有元素也是一种固定的循环。
在林雷看来，这种理论应该是正确的——地球世界的林雷，虽然不算什么好学之士，但“能量守恒”定律还是知道的，这位学者的理论，就是从魔法元素的角度，在叙述着“能量守恒”定律。
所以，从科学的角度去看待尼纳的行为，与魔法师修炼确实没有什么不同，但林雷还是一时间接受不来这样的事情。就好像，如果有一天，人类吃肉的方式，不再需要烹饪，改成把动物活生生吞下去，那种感觉，恐怕是没那么容易适应的吧？
“好吧，我懂了……”林雷无奈道：“其实也就是说，你也可以像普通灵魂系魔法师那样，通过捕捉灵魂元素来修炼的吧？虽然你觉得很原始。”
“是的，可以，但是，那样很慢很慢，要达到我再一次长大一点点，会需要很久的时间啊，就好像你修炼一样，慢吞吞的，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一点点啊。”
尼纳秒懂了林雷的推脱之意，有些郁闷地回答。
“我修炼……慢吞吞的？”林雷差点气坏了。
如果自己修炼也叫“慢吞吞”的话，如果一个月时间修炼到五级水平，还叫慢吞吞的话，那这世界上的魔法师，差不多都可以全部去死了。
“是啊，就是慢吞吞的，如果我按照你的修炼速度，想要长大一点点，按照你们的时间算，得要几十年啊。”
尼纳闷闷不乐地道。
“唉，小样，你说的长大一点点，究竟是多大一点点啊？”
听了尼纳的话，林雷竟有无言以对的感觉——这家伙莫非是海魔蛇那样的魔兽，几十年时间，才能长大一点点？
“就是，相当于你达到十级魔法师的魔力水平那样子吧。”
“十级魔力？长大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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