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蹄乌看着我,期待着我的答案:“还请苏先生赐教”。
“天有不测风云,人岂能料到”,我踱了几步:“你发现了自己似乎被某种力量安排着,推进着,所以心中惶恐,说明您感应敏锐,不过,我劝您不要深究了,毕竟,陷入其中并非好事”。
我语焉不详的说辞让白蹄乌有些摸不着头脑:“你这年纪,何必故作高深,就不能明示下吗?”
我摇了摇头:“这样对你更好,您是我的漂亮师姑,我可不会害你。”
“哼,你还是记恨我前几天的偷袭”?白蹄乌不满的起来:“你和李仙儿非亲非故,为何偏向与她,你若助我得了红拂女位置,我就可以回头为你站台,省的你在玄机门中无根无势,这样不好吗”?
“安于现状不好吗”?我盯着白蹄乌:“您自小修道,道家讲求顺其自然,无为才是本分,何苦这么激进?”
“呸,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若一直被人压制,你会是什么想法?”
“乾上坤下,谓之天地有序,人生人世亦当如此,道家看似无为,实则有为,以无为求有为方有可得,以有为求有为,小心竹篮打水一场空”。
“你这话说的普通老学究一般”,白蹄乌奚落着我,忽然若有所悟:“你是说.....”。
我笑着连连摆手制止她:“我什么也没说,全是套话,全是套话.....”
我看看天色,一轮明月爬上山坡,和白蹄乌聊了这么久,居然一直没有开灯:“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咱们俊男美女同处一室,推心置腹聊了这么久,虽然没有开灯,但开着门呢,也免了回头传出风言风语,坏了姑娘的名声.....”
“呸,你这家伙正形时间坚持不了多久,小心你堕入魔道”,白蹄乌啐道。
我不再理白蹄乌,闷头急急而行,绕过大片厦房前的广场,见那广场上已经搭好了高台,一片阴影投下,影影绰绰中,貌似有个人盯着我,让我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我缩了缩脖子,这几日都快赶上惊弓之鸟了,我紧走几步,一头扎进隔壁马丹阳的屋子,背靠着房门喘着粗气。
马丹阳正在屋内把玩着手里的药葫芦,我忽然闯入吓了他一跳,手一抖,差点将药葫芦扔到地上,赶紧小心的放在床头,瞪了我一眼:“干嘛如此惊慌失措?”
我拍着心口:“道心种魔,我感觉道心种魔有了苗头了”。
马丹阳赶紧站起身来:“怎么会这么快?”
“不知为何,忽然对白蹄乌的话有感,就觉得心里忽然窜出了念头,这念头却非我之意志和思想...”
“冷静,冷静”,马丹阳连连拍了我数下,我才回过神来。
“秦霜不会舍了李仙儿,而找我作为换形的鼎炉吧?”我满是担忧,有点魂不守舍。
“你当换形是那么容易的吗?人家培育了十几年的鼎炉,可以被你朝夕之间换掉?”
“嘿嘿,是吗”?我笑了起来,笑罢严肃的盯着马丹阳,不在言语。
马丹阳豁然醒悟,不悦的问道:“你是在诈我吗?”
“小子不敢”,我躬身行了一礼:“从秦霜的言谈举止可以推断,她是认得您的,而且,从您昨夜话题的引导来看,都是夺舍,换形,迁识,借尸还魂之类的,却单单没有提及献舍,为什么?这都是偶然事件吗,还是因为你年老体衰,忘事情?”
马丹阳咧嘴干笑了一下:“马三的还真是收了个好徒弟,现在就开始编排起师组来了”。
“不管您有什么隐情,总不能任由徒子徒孙被外人欺辱吧?”
马丹阳叹了口气:“秦霜卧底在天策府中,你当老祖宗和我真不知道吗?”
“那为何?”
“当年昆仑山寻玄机门宝器,偶遇香君的前世夙缘,也就是在那里,见识了罗织道主的手段,他不出世则已,出世必搅动的腥风血雨,”马丹阳露出缅怀的神色:“那一次,她用的还是正一道的人为鼎炉,没人知道罗织道主的来历,也不知道其本身到底是男是女,更不知道他经历了几世几劫,不过可以猜测,她献舍的鼎炉横跨正邪两道,各个道派的经典道术他都能如数家珍,我们在他面前,根本就无法生出抗拒之心。好在他行事全凭自己好恶,一切顺应其心,我们也就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
“你们就任由他这么作恶?”我不满的问道。
“这个,”马丹阳无奈的垂下头:“所以,我们设想,是否道心领域能够拜托他的道心种魔控制?也正是因为这个设想,老祖宗和我才联手为李仙儿人为的造就道心领域。这些事情,想必罗织道主都看在眼里,但她偏偏不说也不制止,也许他也想试试是否能有人因此而拜托他的控制,这是他的自负表现,也是他视人命为游戏的冷漠个性的提现,毕竟,我们在她眼里,就是属于蝼蚁的存在。”
“看来他确实喜欢玩游戏,悠久的岁月让他太过无聊”,我嘬嘬牙花子:“今天我与她打了个赌,要是她赢了,我就心甘情愿的做她鼎炉。”
“跟他做赌,哪有赢的可能哩”?马丹阳着急的搓了搓手:“这可怎么办?你这是非要拉我老人家下水啊”。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我都舍得我这一百来斤,您还舍不得您那一百来岁吗?”
“是啊,我是活的太久,失去了拼搏的勇气,而且,我清淡的日子过的太过悠闲,已经过不起刀头舔血的生活了”。马丹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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