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捣进腮上,隐隐的有断裂声。
苏天时杀猪一样的惊叫声里,两个混着血的牙齿咕噜噜的滚出去老远,‘恭敬有礼’的秦放挥挥右拳,然后十分纯良的,对倒在地上捂着脸呜呜呜骂人却吐字不清的苏天时一笑,“对不住,可惜您不在秦家的族谱上,那我只能对您无礼了。”
“小放……”
“走,先去看主子伯父去。”
秦放拉着悲伤的苏温岚看向苏温笙,后者隐忍的压住笑意点点头,丢给他一块令牌。
跟着苏天时一起来的苏家人,这时才晃过神来,刚才那一下太突然实在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不过,苏三叔往前面一站,铜墙一样结实的块头让那些人只能止步,原地叫嚣。
“你们两个去吧。”
那些人不敢招惹苏三叔,只好眼睁睁看着苏温岚和秦放离开,有两个人扶起苏天时,刻意避开苏三叔这边,要求和苏二叔讲理,苏二叔别过脸去,“温笙,刚才还有事情没有交代完,你随我进来。”
“你……你别走……”
苏三叔斜睨他俩,两个拳头握的嘎嘣嘎嘣响,还是小放最对他的胃口,这后面的事,就交给他来料理,这些人里面可没他什么长辈,揍了也是白揍。
不服,来试试。
苏温岚冲进小院里扑在床前一阵狼嚎,秦放也十分伤感,可是他在屋里站了一会儿,就发现有些不太对劲,他自小身子弱的时候吃了许多的药,对药味十分敏感,现在这屋里十分浓郁的药味怎么到了榻前反倒就淡了,他是不信苏天时泼在苏温笙身上那些脏水的,所以他狐疑的看着躺在榻上双目紧闭面目微黄的苏天远。
这一仔细盯着,就看出事来,苏天远左边眉毛随着主子大哥高一声低一声的哭嚎隐隐有些在动,看起来像是极力忍着。
这……
他再回头看看坐在桌边好整以暇喝茶看他们的罗琦,忽然勾起了唇角。
罗琦瞧秦放的神情,便知他有所怀疑,心里一动,观察好敏锐……
不过,既然是拿着苏温笙令牌进来的人,那就是信的过的,所以她站起来冲秦放笑着眨眨眼,便到外室去了,秦放愣了愣,再回头看看趴在榻前哭的昏天暗地的主子大哥,和眉毛已经拧起来的‘昏迷不醒’的苏天远,也捂着眼出去了。
主子大哥,你自求多福吧……
果然,没一会儿,内室里被实在嚎的受不了的苏天远怒起一个爆栗打在苏温岚脑门上。
“我还没死呢,哭丧呢你!”
苏温岚被吓得结结巴巴的,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却在张嘴之前被苏天远捂住了嘴,“你小子给我闭嘴!”
父子两个在内室说了还半天的话,苏温岚才揉着脑门出来,扯着不仗义的秦放,幽怨的小眼神抗议的看着罗琦,罗琦好无语,虽然她芯子是个三十几岁的大女人,可她表象还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你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要不要这样……
等他们走了,她静静的立在窗前听着院子外面的声音,苏九从屏风后走出来站在她旁边。
“听见了吗?送宾的炮竹响了,今天的喜宴终于结束了。”
苏九颔首,看着罗琦不喜不悲的侧颜,打了一个手势,还在想曲家的事。
罗琦点头,苏温笙已经把所有的事简单的转述了一遍,意料之中的有,意料之外的也有。
“那些胡商真的是逆贼吗?你们也是早就知道的?”
苏九唇边滑过一丝讥笑,比了一个四的手势,罗琦眼角跳了跳,“你的意思是曲四?”
和聪明人说话的好处,就是不比浪费口舌。
她细细深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曲四虽然如今不在千乘,可这根导火索是早就埋下的,只是不知道,若曲大没有把心思动到苏楼头上,这些黑手和老鼠又将会对准哪里?正如曲大把矛头对准了苏楼,也才有了苏楼将计就计,让其最终自食恶果。
这伙逆贼既然是曲四安排的,又是化妆行事,估计是不可能再找到了,曲大,算是彻彻底底的没戏了。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苏九闻言沉默了还一会儿,罗琦看他一眼,突然想起来还有个关键人物,“那个管事呢?”
苏楼通过官方贴出一张重金寻人的告示,称此次苏楼能够发现鼠患,多亏此人,可现如今却失去音信,特此重金悬赏……
苏九慢慢比划,罗琦能看懂意思,自上一次见过曲家行事的狠辣以后,罗琦就深深的忌惮这些深宅大户,那管事……为了保住曲家的名声,八成……也是不能活了……毕竟,只有死人才是最嘴硬的。
你不忍心了?
面对罗琦突如其来的沉默,苏九比划。
罗琦愣了愣,坚定的摇头。
对于所有能够威胁她和她要保护的人,她都不会心软,“你说,于显会不会出卖曲家来减少罪行,到时候曲家就……”
苏九讶然,原来她的心思在这里,他比了比上面,然后手做了一个下压的手势。
罗琦了然,更多的是失望。
是了,曹县令如今做足了文章,打着这个成功打击逆贼阴谋幌子去准备lùn_gōng领赏,怎么可能会在节外生枝,把虚拟的慕斯蛋糕变成普通的勾心斗角的馒头,这个比喻虽然不太合宜,却最实在不过。
你确实让我刮目相看。
“这可以当做是夸奖吧。”
可以,苏九比划了一下,曾经也有个人让我总是刮目相看,可惜……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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