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叶一路向西遇到你
我又一次坐在小审讯室里,我厌恶这里,不喜这里的人。
在他们的眼神中,自己就像待宰的羔羊,躺在冰冷血腥的案板上。也许他们中的一员一定会说,这只是一种职业习惯,看每一个人都是罪犯。我不这么想,带有审视的目光,应该是看人的目光才对,他们的目光,是在看牲口。我不想配合,但是自己高大的身躯中盛着的一小小的胆小的我。姓名、性别、籍贯----自己都老实回答,然后警察又问我昨天作了什么?细到每一分钟自己做过的事情,拉屎、撒尿----
然后我被放了出来。我看了镜中自己,对自己说,你真帅,真男人,只有进过警局的男人才是真男人,不知道我从哪一本书中读到的,一直心有戚戚。
原来沙皮狗一样的老板死了,被大傻杀的,老板已经扣下大傻三年的工资了。大傻一直相信他能从老板那里拿回自己的薪水,就像一个输了钱的赌徒,不断往里投。他们在互相折磨对方,欠和有的双方较量,在现实生活中,除了法律和道德,还有很多,如地位,如心理等等。很不幸,沙皮狗老板是道上的一个大哥,他雇人从来就没给过工钱。
而且这是一个有特殊癖好的大哥,大哥哪一个不是前呼后拥,美女在怀,靓车豪宅。偏偏这位大哥他偏不,一个人蹲在自己没有发达前面馆里。而且还保持之前的恶习,欠钱不还。
没想到昨晚他被大傻用宰牛的刀给杀了,就在打烊的店里,一定是大傻摸准他的行踪和作息。我更相信是大傻讨薪未成反被辱之后的应激。
外而久等不至的小弟们,认为大哥睡在店里,有这样的先例,也末察看。
天一亮才发现,我就被带走了。大傻却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这个店关了,自己从花一样的女子手里接过自己的身份证,还有一个月的工资,四百元。她是老板的女人,后面站了一排彪形大汉和一排警察,我没敢仔细看,脑海中留下是那透明般如玉的手。
自己从警局中走出来,看天很大,城市也很大,人很多。自己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应该去找谁?
我想了很多自己认识的人,才发现自己的朋友真的很少。在这座城市中,一个也没有。我能去找谁,站在川流不自己的人河中,我觉得自己犹如置身荒野中,是那么的孤独。
也许这就一个旅行者,一个家园追寻者的心空常态,这时我多么的希望自己是一个变态,让自己的心温暖起来,热闹起来。
让自己感到温暖的是,自己的背包还在,它静静的躺在自己背上,只要自己不抛弃它,它会一直跟着我。
当我找到一个小旅店住下,我想起家人,从小到大,第一次,哪怕自己高中求学时病了,自己都没有想家人,自己觉得自己能处理,当父亲看到瘦病如骨的我,劈头盖脸的大骂,书没读成,却读出一身病,真是一个熊娃子。
好在自己考上了大学,不然这一辈不要想在自己父亲面前抬起头来。
可是这时,自己想起了自己粗暴的父亲。
当父亲年青的时候,母亲说,父亲就一个人出门远行,那一年父亲十九岁。
也许那个时代与现在不一样吧!那时候饥饿让人忘记了心中的孤独。父亲从平原来到了山区,并在大山里落脚生根。
我想了一会儿家人,想一会同学,他们是我全部的人生吗?
不是,最重要的那一叶,就是叶子,是她让我知道什么是心跳加速,什么是激动到战栗,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爱情。
还有学子、小艾一个个自己生命中重要的角色都在自己的头脑中闪现。
最后自己想到兰城,想到火车,一路西行自己遇到了他。
这不是艳遇,自己的性取向很正常,自己想起了是一路西行,在车上遇到他,一个老乡。他叫二柱子,坐在离我很远很远的地方,远到隔了好几个车厢。
但架不住他热情,他乐于助人,一上车就被换座位,再换,又换,还换----
然后他就换到我的对面,他叫二柱子,去兰城找他叔。他叔是一个包工头,不想一辈子呆在大山中,然后出来务工。
为什么工打工,因为农民价值在土地上被榨尽了。工人阶级的苦难开始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工人不干的活,或者资本家认为工人干太贵的活,谁来干,当然就是农民了,他们没有一个统一的名字,一开始和城市混混搅在一起叫流氓;太难听,后来叫盲流;国家放开后叫外来务工者;现在叫农民工。
二柱子就是他们中的一员,而二柱子他叔正坚定的向小资本家迈进,二柱子去投奔他叔。
二柱子这老乡就坐到我身边。
他坐定后,看了一围,从大大的背包里掏出一大包柿子饼,把那晒好的柿子饼,递给周围的每一个人,每一个都厌恶的快速摇头。
然后把头远远偏向另一方,就像要到火星上去,为什么呢?因为,那柿子饼太像粪蛋,而且上面还有粪霜。当然二柱也没有强给别人。见我接过去,大口大口的吃,二柱马上把我当成他的知己,成为他的知己真的很容易。他们不知道这柿子饼越难看,其实又越好吃,就像臭豆腐,闻的越臭,其实吃起来越香。
看着我们吃的欢,这一对排六个人,其它四人都自动拉开和我们两人的距离。
二柱子吃着就不吃了,他看着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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