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官黎顺着连静彤的方向看去,不带半分感情的寒眸似是闪了闪,之后才薄唇轻启,轻声极低却又透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好听:“以那边假山为分界,往这边走几乎都是男宾落脚的地方,顺着路往另一边走才是女眷落脚的地方。”
连静彤不是傻子,上官黎的话音一落,她就明白她是着了连静雅的道了,刚才连静雅相邀,不过就是一个愰子,连静雅是料定了连静彤不会与她一起跟那边的贵女多说什么,所以这才顺势就下了手。
不管连静彤刚才选择的是哪个方向,反正这一边几乎都是男宾,那么自己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样的,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哪一家世家公子都不可能娶一个白日里便放|荡不堪的女子回去为正妻,所以连静彤最后要么沦为填房,要么沦为小妾。
其实连静彤也不明白了,她是长房嫡女,连静雅是二房嫡女,若说利益,两个人也不算有什么冲突,若说名声,她一个养在深闰不得宠的嫡女,自然是比不得心思玲珑的连静雅,可是为何她却恨自己如此呢?
不过想了想今日的皇家秘药,连静彤眉眼低转之间又想到了之前胡嬷嬷身上的狐套之毒,这两种东西阳城并不常见,不过对于岳国的皇室来说,这两样东西却又不是什么稀罕之物。
而能轻而易举就能拿到这两种东西的,在连府似乎除了赵心瑶便没有第二个可能之人。
再加上之前赵心瑶送给自己的那一套首饰,若不是昨夜卫慕送的资料中提到,昌顺公主最恨蔷薇花,怕是这一次谁也救不了连静彤了。
虽然连静彤心下已经带着几分笃定了,可是想了想心思莫测的连苍还有身世成谜的迟氏,连静彤却又一次迟疑了自己的心中的猜想。
连府就没几个人是身家清白,心思简单的,她不能就一口咬定了是赵心瑶,更何况赵心瑶身后是不是有什么人的存在,她也不清楚。
意识已经有些不清醒了,可是连静彤却还是在强忍着,因为隐忍,面色潮红之中透着几分苍白,空气中似乎还飘着一点血腥味。
素衣不解,想问什么,可是看到连静彤已经开始流血的右手,抿了抿唇生生闭紧了嘴巴。
而暗中观察了半天的上官黎似是无声的叹了口气,之后自怀中掏出一枚细小的纯白色瓷瓶交到连静彤手上,语气寡淡地说道:“有些事情不是光靠隐忍就可以的,有的时候还需要更多的心思。”
说到这里,上官黎似是想到什么,神色带着一点恍惚,之后才收回意识,语气微凉地说道:“算是报了上次的掩护之恩,我素来不喜欠别人什么,如今这便算是两清了。”
说话的同时将小瓷瓶递于连静彤身前,见连静彤未伸手去接,上官黎不耐地挑了挑眉,开口的声音依旧淡漠如冰:“都是聪明人,也没有必要掩饰已经发生的事情,拿了药,便是两清了。”
上官黎并不觉得自己能逃过面前女子的眼睛,所以也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对此,连静彤也不过是抿着唇未说话,大家都是聪明人,绕来绕去便也没意思了。
其实上官黎知道那一夜的事情怎么可能就这样两清了,到底是他看了人家姑娘的身子,只是他没办法负责,自然不能去提这件事情,不过转念想了想又淡漠地说了一句:“至于负责一事,我心中已有挚爱,怕是没办法娶小姐为妻,不过可以答应小姐一个不过分的要求。”
见上官黎神色淡然,眉眼之间也只有提到挚爱之时才会涌上一抹极浅极淡的温柔,连静彤这才算是放下心来,抬起已经被自己攥破的右手轻轻的接过瓷瓶,声音微哑地说道:“如此,便真的两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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