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第几次昏迷了?”莫天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悠悠的醒转过来,在去飞燕城的路上,他再一次的昏倒在路边,而且间隔时间越来越短,昏迷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昏迷了。
下一次可能就再也不会醒过来了,这种感觉在他的心底很强烈,影响到了他的意识,让他产生了幻像,他仿佛看到了母亲微笑着向他招手,莫天清秀的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了解脱之意。
他如同年迈的老人一样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整个人佝偻着。要知道他才十八岁,这本是一个青春绽放的年龄,再者他前世乃是一代剑神,可如今却落魄成这个样子,甚至性命不保。
日到正午,天空阴沉无比,依旧是雷声阵阵,如同战场上不断铭击的战鼓,黑压压的乌云席卷了这一方空间,看起来令人心惊胆颤。
“这是湖泊?”莫天擦了擦迷糊的双眼有些惊喜道。他先穿过了一片丛林,随后又越过了几处沼卸泽,九死一生才见到了这片清澈见底的湖泊。他走了有十几天左右,又累又渴,至今滴水未沾,早已口干舌燥,就连嘴皮都干燥的裂开了。
此时看到清澈见底的湖泊,顿时双眼放光,迫不及待的便冲了过去,结果看见湖中的倒影,莫天有些傻眼了。
自己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
莫天不可思议的胡乱摸索着自己的略显稚嫩的脸孔,他呆愣了起来。
湖中倒影,有一少年紫发飘扬,飘逸绝伦,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深不见底,仿佛能够将人的灵魂吸噬进去,整个人显得邪异无比。
这还能不邪吗?这都已经坠入魔道了,莫天心中苦笑着。
旋即将整个头颅都浸了在湖中,努力维持自己思维的清醒,他大口大口的灌着湖水,一丝清凉的感觉从口腔蔓延了全身各处,莫天舒畅无比,那仿佛是来自灵魂般的舒畅。
解过渴后,莫天挣扎着起身,却不小心脚下一滑,重心不稳,整个人往湖泊中跌去,溅起一簇冷澈的水花。
过了半响,莫天才慢慢的爬上岸边,也顾不上浑身湿漉漉的,就这样仰头就倒在了青草地上。
“又要下雨了?”看着阴沉的有些滴水的天空,莫天神情恍惚,记得他第一次来到天玄大陆是多么的心高气傲,凭着一手基础剑法敢战凝气三层的修士,那是多么的意气风发,而如今却是被人有如丧家之犬般追赶,家族的灭亡,母亲的惨死,一幕的一幕如同幻灯片一样不停的晃入莫天的脑海中。
“是你亲手将你母亲逼死的!”莫天又突然想起了鬼乱的所说,像是魔障了一样,这句话不停的在脑海里回荡着,他猛的坐了起来,满脸痛苦的捂着头颅。
鬼乱说的没错,是他亲手逼死了自己的母亲。莫天有些心灰意冷,深深的自责了起来,悲痛欲绝间他陷入了思维误区当中,其实就算紫百花不自杀也会被鬼乱所杀,只是他的脑子此时一片混沌,根本没有思考过问题。
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一段时间,莫天灵光一闪,翻然醒悟了过来。
“对了!鬼乱?”他赤红着双眸,眼中有着五湖四海都难以洗刷的恨意,要是没有那群黑袍人也就不会发生这种惨祸,他的母亲也就不会死,这一切的一切这群神秘人始终都不可原谅。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唯有以杀来终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莫天仰天长啸,拳头紧握,口中大吼道:“鬼乱若我不死,它日再次遇见你,我定当要把你剥骨抽筋,将你和你背后的势力屠虐一空。”
心中的一口郁气随着一道吼声飘散在了天地间,莫天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
“哎!是时候该走了!”莫天叹了一口气,人不能一直活在自己遐想的空间,他身受重伤,性命垂危,若不能尽快赶到飞燕城治疗最后也只能成为一掊黄土。因为现实就是现实,永远不会随着自己的想法而改变,唯有靠自己将来的努力才有可能来改变这一切,不然也只是妄想而已。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以他如今的状态能够坚持到现在也算的上是一个生命奇迹了。无意中一撇,离他不是特别的远处他发现了一位头戴斗笠的白袍老者正端坐在岸边独自垂钓着。
“老人家!”莫天连忙挥动着手臂,大声的喊了起来。无人知道这十几天来一个人独自穿过了无人际的山林和沼泽的那种心情,无边的孤独感差点让他奔溃。
有人曾说过人的一生最大敌人就是未知的事情,但是他此刻却觉得人最大的敌人不应该是未知而是孤独。
那位老者恍若未闻,依旧垂钓着,他像是一座精美绝伦的雕塑动也不动。任凭莫天嘶喊,他就是不回一声,颇有点众人皆醒我独醉的样子。
莫天无奈的摇了摇头,中间也不过是隔了千米之远,或许他有些耳背听不清吧!旋即踏着坚定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迈向那老者的方位,不过数十个呼吸的时间,便来到了白袍老者的身边。
他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老者,这位老者眉宇间无悲无喜,一张苍老的脸孔下除了平淡还是平淡,仿佛任何事情都吸引不到他。不知道为什么?靠近他的身边,莫天原本急躁的心情反而逐渐的平静了下来,他的身体更是仿佛有一种神奇的磁力,竟然能够让人心生不了不尊敬之意。
“老人家,这天就快要下雨了,您不打算先回去避避雨吗?”莫天想要说的话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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