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大殿中,汉献帝和韩馥交流甚为愉快。韩馥往往能说出很多刘协想要知道的消息,而刘协也希望通过怀柔手段让韩馥站到自己这边来。因此,两人说话自然是其乐融融。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但是能够见到刘协平安无事,韩馥也是略微松了口气。
这日临分别之时,刘协忽然开口说道:“听闻韩爱卿有一手好画,朕也十分喜爱绘画,若是有空,不如来日教授朕绘画之道如何?”
韩馥一愣,但随即心中大喜,他正愁没机会接近刘协,如今刘协主动开口,正好合了他的心意,当即答应道:“微臣遵旨。明日必携作画之物,再来拜见陛下。”
刘协很满意的笑笑点头之后,便在内侍的引领下离去。而韩馥也压抑内心的喜悦之情,板着脸离开太守府。
韩馥和刘协之间的对话,高干自然是知道的。作为每天例行的公事,他将这情况告诉了审配。审配仔细思考之后,觉得既然已经放韩馥可以和刘协见面,那么谈论诗词还是教授绘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区别,只要不让韩馥将刘协所作的绘画带离太守府,也不怕传递出什么消息了。于是,审配并没有太过关心这一事,而是让高干多加提防。
也别怪审配玩忽职守,如今的审配可是忙得焦头烂额。邺城被夺之后,想要夺回城中的粮草,几乎没有任何的可能,而联军即便是现在不需要,那么等袁绍退兵回来之后,还是会有极大的粮草需求。袁绍的信中已经言明,要审配尽量收集粮草,以待大军归还。
在袁绍来说,这自然是一句简单不过的命令,但是在审配来说,这可是要命的任务。本来,各地的粮草都已经上缴,大部分都存放在邺城中。如今失去了这些粮草,要在从各地征集,可不是一个轻松的事情,因此他的主要精力都集中到了这方便,对于刘协自然是松懈了不少。更何况,刘协几乎从来不反抗袁绍的任何决定,在审配看来,这也是小皇帝服软的表现,自然更不将他放在心上。
话说韩馥回到自己府邸中之后,立刻将耿武和潘凤找了过来,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和两人诉说。听闻刘协竟然主动要求和韩馥学习绘画,这可是接近刘协的大好机会,耿武和潘凤两人也是大为欣喜。
三人暗自欢庆一番,耿武便谨慎的提醒韩馥道:“主公,与陛下交流之时,主公可旁敲侧击明白陛下的心意,如此我等才能做下一步的打算。”
韩馥连连点头,虽然心中已经基本确定刘协是被迫留在南皮,但是没有正式问过之前,韩馥也不能完全确定。万一,刘协根本不是这个意思,那韩馥如果真开始,最后不是会落到里外不是人的境地?
带着这种心思,第二天韩馥一早便携带一些必要的作画工具,前往太守府。早已经得到审配指令的高干,自然也没有阻拦,韩馥很快就见到了刘协。
作画可不是研究诗词歌赋,只需要两边分坐即可。刘协既然已经言明要向韩馥求教作画之道,自然是让他走近身边,一笔一划的仔细教授。高干是个粗人,开始还有兴趣盯着两人,但不到半个时辰,就已经失去了兴趣,靠在墙柱上打起瞌睡。
望着高干脑袋都已经垂了下去,刘协忽然小声对韩馥说道:“韩爱卿,可还记得父皇?”
韩馥一愣,急忙压低声音说道:“若非先皇,岂有今日的韩馥。韩馥终生难忘先皇知遇之恩。”
刘协双眼一亮,小心的往了一眼高干,发现他并没有任何动静之后,便一把拉住韩馥的手说道:“袁绍让那王越刺杀我皇兄,又将我掳到此处,爱卿若真记得父皇之恩,便助朕逃离此地。老师如今掌管司隶之地,麾下猛将如云,谋臣如雨,必是大汉中兴之臣,朕只望能回到老师身边。爱卿可愿助朕?”
望着刘协双眼之中期盼的神色,韩馥只觉得心中一痛,急忙想要跪倒却被刘协死死拉住,只能压低声音哽咽着说道:“微臣早已看出陛下被迫在此受那国贼胁迫,只是微臣不知陛下心意,至今不敢轻举妄动。如今微臣已得陛下明旨,即便是粉身碎骨肝脑涂地,也必将陛下救出!只望陛下再多忍耐一段时间,待微臣安排好一切。”
刘协大喜,连连点头,差点欢呼出声。自从来到南皮之后,刘协身边没有任何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即便是那些袁绍找来的内侍、宫女也皆是袁绍安插的探子。如今,总算能够找到一个真正忠心的人,这如何不让刘协狂喜。
韩馥见刘协还要说话,眼角已经漂到了正打哈欠的高干看了过来,急忙握住刘协的手说道:“陛下,此处下笔当要如此。”
刘协也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去看那高干,又与韩馥说起绘画之道。
又过大约半个时辰之后,韩馥带着心中的欣喜与焦虑,告辞刘协而去。
回到府邸之中,韩馥立刻招来耿武和潘凤商议大计。当两人听到刘协竟然向韩馥求援时,不由唏嘘不已,更是痛骂袁绍奸贼挟持陛下云云。
三人发泄了一阵之后,耿武当先说道:“既然主公已经确定陛下的心意,而陛下也认定陈相才是大汉的中兴之臣,那么当务之急就是要与邺城的陈涛麾下将领取得联系。若是可以让她们挥军前来攻打南皮,那我等就可以用相助守城的名义将大军调入城内。到时候,主公和潘将军率军保护陛下,而我只需要想办法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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