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小子咧嘴叹了口气“老师，您不是带着合同呢嘛，要是怕他再次出尔反尔，不如趁现在让他签了好了！”
“算了吧，于总现在资金链刚恢复，我怎么好强人所难呢！”
一看有缓，老于赶忙跟话“不强，不强，只要咱们的合作关系可以继续保持下去，我愿意立刻就签合同！”
其实老于会变卦，是凌肖鹤早就预料到的，毕竟他见的人太多了，无论是空手套白狼的还是金蝉脱壳的，她都打过交道，人家隐藏的更深，表面上看去憨厚的有点傻，但到关键时刻真下刀子，那种人是最难防的。
但至于老于这样的，实在是太挂像了，看他外表的第一感觉就是要防着他，所以，凌早就给陆打了预防针，并且想好了应对的办法，一拍两散不是正确的选择，直接擒下，才是能人的手段。
几人来到会议室，凌肖鹤座在桌子的中央位置，老于倒是座到了下手，当他接过方案之后，这表情的变化十分频繁，一会皱眉，一会叹气，一会咧嘴。
“哎呀，凌老师，这a类节目的广告放映价格太高了吧，一秒钟就将近一千块钱呀！”
陆名回道“没办法，只有a类节目才和你这个企业的产品对口，我们也想给你省钱呀!可是为了保证效果，也只好如此了！”
“罢了罢了，既然合作了，我也就忍痛了！”说完这句话，老于继续翻着方案，直到后几页，这叹气声又出来了“一上就是三个月啊？每天起码三十秒，这，这就是小三百万那！”
由于他说的这些不关乎重点，所以，就连陆名也懒得搭话了。
直到看见广告制作费一项的时候，老于实在坐不住了“啥，做一个三十秒的广告就二百来万，而且这里面出镜之人还都是二线边缘的小明星，这总共算下来就是五百万啊！”
凌肖鹤听他抱怨半天，根本不做任何回应，倒是陆名从始至终当着老好人“于大哥，您那木材被坑了上千万都不怕，还在乎这五百万啊，再说了，利大于弊这话你总该明白，五百万能够挽回你上千万的损失，还能保证有赚，何乐而不为呢？！”
“哎呀，陆兄弟，我不是那个意思了，我姓于的，好赖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主，既然说出来的话，自然是不会收回去的，可有一点呀，能不能让凌老师给个优惠呀！”
此刻的老于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潇洒，有的只是祈求的眼神以及可怜兮兮的表情。
这次凌肖鹤终于回话了“说实话，因为你是我学生的朋友，所以，我并没有给你报虚价，每一分的预算都是实打实的，而且我能保证审查一次通过，没事，你可以拿着这个方案去给同行看，谁要是认为我黑了你！没别的，把他带来，咱们当面锣对面鼓的敲，要是他能拿出同方案更优惠的价格，你可以找他，并且，我之前的运作权当奉送！”
凌肖鹤说话讲究技巧，a节目的价格，他确实没虚报，毕竟是公开的东西，但广告制作上，她则是拿着大利润，而且同方案的价格对比，你哪怕是随便换个演员，她都能给你找出一大堆客观存在的理由，更何况，帝都这块做广告的，又有谁愿意得罪她呢，所以这话说的不仅硬气，而且心里也很有底。
老于一看这事确实没啥商量的了，最后干脆当了一把男子汉，从兜里掏出印章，闭眼就按了上去，跟着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再回去的路上，罗珊有些郁闷的望着陆名说道“你们是不是太狠了，这哪里像是合作呀，简直就是抢劫！你看那个于老板多可怜呀”
陆名无奈的叹了口气“媳妇儿，你这么理解也没有错，但是，这事是建立在他先要涮我们的基础上，自认为有几分小聪明，想要打这手悲情牌，实话和你说吧，凌老师早料到他有这一手了！我现在接触的人多了，终于知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的真正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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