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监视
出了木早镇,甄步东沿河逆流而行,一路奔跑,人烟在不经意间变的稀少了,而从木早镇穿流而过的小河也迎来了它的三条小支流,意味着甄步东要从三条汇集而成的小小河中选择一条继续行走。
在中国的大地上,如果要向西走,除了从指南针之外,一般也可以从河流来判断,大江大河中只有额尔齐斯河是自东向西流,其他的都是自西向东向东而行的。所以,沿着大江大河逆流而上,向西的方向总是不会错的太多的。而形成这样的小江小河也多是自西向东,只要是沿江逆行,方向是不会错的。
虽然如此,甄步东还是看了看指南针,发现眼前的三条小小河,或者说流量稍微大一点的溪流,都是自西而来,左边的是西南,右边的是西北,中间的自然是正西了。只是,中间的这条溪流是从山上流下来的,远远望去,山岭峻堎,深绿如墨,海拔不低。而另外两条溪河是沿着山麓而来,不像中间溪河那么来的那么不可阻挡,逢山开路势如破竹般,从山而降。如甄步东将要前进的方向般,一路向西,不可阻挡。
甄步东很自然的选择了翻山越岭这条路,也许不是最轻松的,但是却是最正的。沿着中间那条溪河而行,没走多久,就来到了山岭脚下,却看到溪水是从山上奔流而下,山脚被冲出了一个深潭,水流撞击潭底发出沉闷的嗡响,可见经历长年累月的冲刷,潭水已经很深。站在潭边往上看,水雾妖娆,伴随着下降的水声,似乎在云里雾里,飘然飞升之感强烈。
经过长距离的奔跑,甄步东正想冷水浸泡冷敷,眼前的瀑布飞岩,碧水深潭,让他等不及要好好融入这个大自然一下。从深潭溪河口下水,脚刚刚触碰到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刺骨冰凉,相反却有一点温温的,就如刚刚从泉眼里流出井水,让人好不惬意。
甄步东心里一阵惊奇,这流动的水,在入冬后还能让人感觉到温度,确实不可思议啊。
从水中爬起,全身舒适,继续登山而行。以甄步东的速度,半个小时就爬上了第一啵“山顶”。却顿然豁然开朗起来,犹如柳暗花明般,眼前的景象让人眼睛一亮。原来这第一波“山峰”并非山峰,只是从山底往上看,像是较矮的山峰,其实只刚到半山腰。因为登上这第一波“山峰”后,前面是一片开阔地,地势平坦,延绵到前面真正的山峰脚下,真真的是一个村庄啊。
房田屋舍,零零星星的散布在各处,偶尔飘起几缕炊烟似乎在告知着甄步东,眼前的不是静态的山水画,而是现实。原来甄步东是从山的东边来到村庄的,村庄确实是在半山上,只是上山的路却有三条,除了甄步东爬的东边找不到一条规整的大道之外,从村子的北西南都有到村子的大道,唯独甄步东走的东边,却是只能攀爬陡峻的山路才能上的到村子,一般人都很少走这样的道。当然,甄步东不是一般人,就当作是锻炼历练吧,一笑而过。
甄步东站到一个高点往下看,溪河水从山而降,沟壑中的岩石被水流撞击发出潺潺的声音,从上往下看,瀑布被分成了几段,上游水流是顺着山体往下泄,急而稳,也冲刷出了一个水潭。中游水从水潭流出,绕着山体平行了有几百米的距离,最后在一个悬崖处倾泻,形成了瀑布。虽然没有一览众山小的伟岸,但是却另有一番畅汗淋漓的洒脱闲逸,如倾斜而下的瀑布,飘飘逸仙。
世界展现在甄步东的眼中,刚好两个月。这两个月,从悲伤开始,然后是一路风尘,从来没有认真欣赏过身边的风景。欣赏着眼前的景色,感叹这两个月来的经历,时间很短,却因经历而变了悠长,并充满回忆,他想起了父母、小斯蕊,想起了周建云、建伟,还有邹世军、刘应路、江佑南、张德生等,每一个名字的背后,都是一段回忆,一个故事。
甄步东沉醉在美景与回忆中,但是敏锐的神经告知自己,后又来人,且来者不善。
甄步东立马转身,果然有两个村民正目光炯炯的望着自己,准确的说应该是属于监视的那种目光。甄步东一愣,难道自己做了什么有损风化或者伤害他人的事情。
甄步东赶紧收拾心情,拿起背包,赶紧走路,向着村庄走去。
经过又是陌生的村子,遇到陌生的人,陌生对甄步东来说是常态,但是这个村子陌生中夹杂着诡异,让甄步东感到很不自在。因为一踏入这个村子,甄步东就被监视了。是的,就是被监视了,因为身后的两人一直跟着自己,寸步不离。期间甄步东试着和他们交流,他们就像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没有回应。
因为刚开始的时候,甄步东试图奔跑着,结果跟着自己的两个人跑不过,沿途的其他人帮着追赶,追着追着后面已经有五六个人一起在追了。远远看去象是一个盗贼被人追着跑,在这样诡异的画面里,实在不宜继续奔跑。
这种感觉让人压抑,如果可以真想瞬移离开村庄,可是却不能,甚至今晚还要在这里过夜,因为现在是下午4点多了,太阳已经开始准备下班了。想着今晚要在这样的监视下露宿,比在荒山野岭中过夜更是恐怖。
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甄步东也干脆光棍起来,反正你们要跟,干脆我就不跑了,找到溪河边一块较平坦的地方,光棍的支起帐篷准备露宿事宜。
等到甄步东一切都差不多准备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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