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善变的是什么?不是男人的心,不是女人的脸。而是一如既往,不回头的时间。短暂是幸福的瞬间;漫长是悲痛的蔓延。人生悲喜交加,时间快慢混淆。
这个月,对于郑坤与杨雪兰而言是短暂的。即使伤势早愈,却不问世事。简避的石洞犹如世外桃源搬让人挪不开脚步,只因那里有你。
潇潇秋风已有些许凉意,卷起片片枯叶舞破琼宵。朦胧的月光依旧温柔,覆在辽阔的天地内,仿佛掩去了一切肮脏。简陋的石洞内,少年执剑舞于石壁之上,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
艮水寒,
雁朝南。
咽泪言欢将心瞒。
伤心事,
与谁谈。
人各一方,
茶冷盏换。
远,远,远;
北风卷,
黄沙乱。
戎马一身竖冷枪。
正气荡,
卫家园。
铁马金光,
逐鹿踏原。
反,反,反。
少年执剑挽一朵剑花,而后归入鞘内。面向着石壁沉默不语。
少女默默走近少年背后,双手紧紧扣住少年。依然是沉默。
因为彼此早已认识到,两人终有一别。在离别面前,一切的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终于,少女松开双手。握紧的短剑狠狠地斩向石壁,留下深深的剑痕。
紫砂漫,
玉笛寒。
独凭阑珊情流长。
流年换,
尘缘断。
轮回千转,
徒追情殇。
殇,殇,殇;
尘间缘,
轻声叹。
指尖流沙望不穿。
孤影伴,
亦无憾。
碧水之鸳,
如梦如幻。
愿,愿,愿。
待最后一点落下,少女终于打破了沉默。
“坤哥哥。”杨雪兰双眼通红,却努力地将泪水扣在眼眶不放。
“嗯。”郑坤转身看向杨雪兰,没有动作。因为他清楚,自己,未必就好到哪去。
“我饿了。”杨雪兰喏喏地说出声来。
“我去弄点吃的吧,等我。”郑坤闻言向石洞外走去。
待郑坤走远,石洞内响起了一句弱弱的“对不起。”
杨雪兰从怀中掏出一张闪着淡淡微光的通信符,手掌轻轻合起,通信符便燃起阵阵青烟。青烟寥寥而上,在虚空之中形成一个中年老妇的身影。
“我三天前捏碎的通信符,为何此刻才有动静?”老妇道。
“师父,徒儿技不如人负伤而不省人事,方才伤愈苏醒。”杨雪兰跪下身来,道。
“救你的又是何人?”
“乃一侠士路见不平。”
“那你修养几天便准备回宗吧。”
“谢师父。”
“谢我?为何谢我?”
杨雪兰闻言顿一顿,道。“师父对我关爱有加,谢师父谅解。”
“哈哈。”青烟虚影闻言狂笑出声,“大胆!”
笑声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怒喝犹如晴天霹雳,让人措手不及。
“我真的很好奇,究竟谁这么大能耐能让你动凡心。是谁这么大能耐让你为他对我撒谎。又是谁这么大能耐让你有胆子面对我的召唤却视而不见!是谁?”
“师父。”杨雪兰弱弱一声师父便将头扣在地上不敢出声。
“你可还记得冰清决?你修炼的功法注定了你是一个不顾儿女情的人!”
“回宗前杀了他。哼!”青烟虚影转身挥袖而去,青烟随之消散。
闪着微光的通信符也黯淡下来,诡异的紫色褪尽,变成绝望的黑灰色无力的落在一边的角落。如杨雪兰一般,沉默。
“你好笨。”看着回来的郑坤杨雪兰冷冷说道。
“嗯嗯,我也这样觉得。”
“是啊!你也这样觉得,傻傻的以为我会喜欢你,天真的以为不会离开你,痴痴的以为这就是爱情。”杨雪兰的语气渐渐由冷变热。是的,冷嘲变成热讽。而他们的距离,随着语气的改变也越来越远。犹如一个很热的火炉,一直在默默地暖着你。不曾想到这个很暖的火炉却突然被抱走,让人在这寒冷的冬天里措手不及。郑坤只感到一阵无力,无奈,最后只剩下无助的自己,蹲在角落里抱着膝盖发抖。
“呵呵。”聂正坤不为意地一笑。“闹够了吗?”
闹够了吗?谁能懂得其中的心酸与信任?或许,也仅是一丝期待伴随一丝绝望。是的,虽然仅是一丝,却仿佛能将一切打败。然而,只是仿佛而以。现实中有多少仿佛?又有多少成真?
“呵呵。”杨雪兰的笑很冷。“闹?哈哈--说你很傻很天真似乎有点不适合,你实在不能用蠢来形容。为什么这么肮脏的世界还能有这么单纯的你?唉,难道你就没有发现我一直在利用你吗?讲一个故事就能让你信以为真,构一个谎言就能让你欲罢不能。导一场烂戏也能让你跳向火坑。为什么你要这么笨?你不知道这样会让我有羞愧感吗?”
杨雪兰的话很轻挑,仿佛自己就是世界的主角。
郑坤的心很寂寥,仿佛一个脸上挂着面具笑脸的小丑在繁华的舞台受尽嘲笑。
石洞外的风声潇潇,那是离别的号召。
杨雪兰面含浅浅微笑,迈脚,离开自认为最温暖的怀抱。风过如刀,掠起淡紫色的衣角,轻轻告别默默祈祷,愿你一切安好。
杨雪兰的脚步越来越急,她不敢让那无助的背影落在他的眸中。
郑坤心怀无穷问号,美好,看到的只是最虚假的言表?夜色如涛,遮住那黯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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