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燚森听得玄幻和尚吩咐,不敢迟疑,因自己金边长刀放在了大厅,便在武器架上取下一柄弯月钩刀,打了一个揖手,向玄幻和尚道:“老仙师得罪了。”
他这套刀法与刚才李德江施展的刀法又有所不同,刚才李德江施展的斩魔刀法以刚猛见长,演武大厅刀风嚯嚯,而李燚森施展这套刀法时,演武大厅寂静得连掉一颗针的声音都能听见。
只见李燚森时而在玄幻和尚左首,时而又在他右首,如一只金光闪烁的飞燕围着玄幻和尚盘旋。玄幻和尚脸色凝重,每出一刀他都是平平递出,每一刀递出,李燚森就得退回原位,二十九招独孤飞仙刀法施展完毕,李燚森已是满头大汗,喘息不已。玄幻和尚也是满头虚汗,头冒湿气。
李德江站在场外,见玄幻和尚和儿子对练已出了十二刀,与自己刚才相比,只两招即行破解,大是不解。玄幻和尚好似看出了李德江的疑惑,说道:“这套独孤残雪刀法见长于以柔克刚,在与敌对决中,遇强则强,遇弱则弱。对手如果是强敌,这套刀法发挥得更加飘逸凛冽,贫僧因此不敢轻视。”
玄幻和尚接着道:“刚才小施主演示的独孤飞仙、独孤鸿野和独孤斩龙刀法,前两式每式少八招,第三式缺独孤断影、独孤飞鸿和独孤飘雪三招,此三招乃独孤残雪刀法之精义,也是这套刀法的绝杀。贫僧将小施主缺少的十九招刀法演示出来,请看好。”语毕,便一招一式地在场中演示开来,这刀法本来十分飘逸,但一招一式演示出来,反而显得非常呆板。俄倾,玄幻和尚将缺少的十九招刀法逐一演示完毕,又对独孤断影、独孤飞鸿和独孤飘雪三招刀法又反复演示了三遍。
李燚森在武学上很有天份,当年他还是少年时,一天傍晚在山海关下遇上辽北四怪。见李燚森施展那斩魔刀法,以为是魔刀老祖传人,当年败在魔刀老祖三弟子赵涵阳手下的情形时时浮现在辽北四怪的眼前,辽北四怪不顾已是成名多年的长辈,一齐上前围攻李燚森。
三怪吴淞使了一柄长刀,见李燚森也是使刀,那斩魔刀法似乎还不熟练,也没练到家,便嘻笑着上前与李燚森拼斗。李燚森只见那三怪的刀招已然斜削过来,伸出钢刀向上挡去,只听“铛铛”两声,李燚森的钢刀上闪出几朵火花,那刀竟是拿捏不住,瞬间斜飞出去。那三怪见李燚森手中失去武器,便高声笑着说道:“大哥,看我收拾这小子!”说着,也将手中钢刀扔在地上,闪身上前一拳击向李燚森胸前。李燚森见手中钢刀飞出,对方那拳势惊人,斜身闪过,哪知那三怪脚下如风,转过身又横插过来,呼的一掌向李燚森的面门拍来,李燚森眼见这一掌掌风袭体,急向后仰,双手在后一撑,忽地一个翻滚,十分惊险地再一次躲过那三怪的威猛一掌,却也让他在地上翻滚得狼狈不堪,刚刚翻滚到落刀之处,便顺势捡起自己那柄刀来。这时,那大怪高声笑着说道:“三弟不再和这小子玩啦,赶紧收拾掉了走人!”说着,便举起手中长枪,抖出几个枪花,呼的一声便向李燚森的胸前刺来。李燚森想再向后闪去,哪知右脚踩上了地上的一块石块,那石块却拌了他一跤,本是向后仰倒,却斜倒了下去,而那奔袭来的长枪也顺势向他倒下的方向刺来,李燚森本能地将手中钢刀伸出,那枪尖又急闪三下,躲开李燚森挡过去的刀背,又向他胸前刺来,此时已然离他胸前不足三寸,李燚森眼见再也躲不过那枪尖了,只好仰天倒下,不再挣扎。
就在他危在旦夕之际,李燚森眼前一黑,手中的长刀已被一灰袍老者抢在手中,只听那灰袍老者怒声道:“辽北四怪是越来越不长进了,连江湖后辈小子都要四人一起围攻。”好似有人在耳边敲打重物一般,震荡得李燚森的耳鼓十分疼痛。人随音动,李燚森只见眼前有如一只灰色大雁围着辽北四怪游转了一圈,辽北四怪手中的武器便纷纷掉落在了地上。
辽北四怪见那灰袍老者不知使了什么武功,十分邪门,连他的身影都没看清,瞬间便将自己手中的武器震飞,但见他神气内敛,眸子中英华隐隐,不敢再有言语,地上的武器也顾不得拾捡了,辽北四怪变成了“辽北四兔”,转瞬之间都奔走得无影无踪。
那瘦高老者转过身来,此时李燚森才看清他的面容,只见他脸色灰青,头上一顶灰帽,颌下胡须灰白,穿的一件灰色土布长袍好似短了几分,诙谐中不失威严,极像家中的账房老先生,倒是一双眼睛如利箭般向他射来,使他不寒而栗。
那灰袍老人问道:“你是沛槐什么人?”李燚森经过刚才的打斗,满身都被汗水湿透了,看见辽北四怪逃走,有如虚脱一般,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喘息着道:“多谢老人家救我性命,不知老人家问的沛槐是谁?”那灰袍老人见这位青年人直呼沛槐其名,绝非大师兄的传人或者子孙,便上前一把将李燚森扯了起来,历声问道:“那么你刚才所使刀法是谁传授于你的?”
李燚森见那灰袍老人的眼神似刚剑射向自己,右手手腕有如被一把烧红了的大铁锏箍住,全身没有一点劲道,一股怒气从心底生起,便高声道:“你刚才救了我性命,我自是十分感激,你不用使什么妖法来折磨我,我的刀法是我爹爹传授给我的,你休想我告诉你一招半式。”
李燚森以为那灰袍老人要他传授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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