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便是如此,那些以为自己很是聪明的人,总喜欢把话说到半句,留下的要别人去猜,方显自己的聪慧;那些自以为高深的人,总喜欢把话说的颠倒,让别人去悟。
蜀王可谓之这两类中人了,这番话说的毫无含羞之意,却是得到了一个很好的借口,一个让陈尧咨陈尧咨哭笑不得的借口。
“王爷严重了,”陈尧咨有些苦笑道,“都是公主照料,在下只不过是拖累公主罢了。”
“话不可如此说法,”蜀王摇了摇头笑道,“你们二人在路上所生的刺客之事,本王早已知晓。如今刺客已在押回汴京,你大可放心了吧。”
陈尧咨摇了摇头,道:“这些刺客并非一人,更有多人谙熟骑射,在下怀疑,这些人并非我大宋之人。”
“你的意思是……”
“很可能是契丹人”陈尧咨叹了叹道。
“莫非我朝有人勾连契丹人?”蜀王叹道,“我大宋之内,如今细作甚多,单单是这汴京,便是龙蛇混在,非但是契丹,便是各国之人,也多不胜数,这也是不无可能之事。”
“这也不可一概而论,”陈尧咨摇了摇头笑道,“或许也是有人刻意而为之,也或许这本是有人早谋下,不过是失了手罢了。”
蜀王点了点头,叹道:“如今汴京局势不明,吴王弟又深得父皇之宠,颇有让本王难堪之意啊。”
陈尧咨摇了摇头,笑道:“王爷如今身在局中,颇有不识之处啊。”
“那嘉谟的意思是……“蜀王问道。
“孔夫子言,待价而沽,人皆是如此,但凡是最好的东西,总是藏得最深,不愿轻易拿出来以示众人,非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不轻出”
“这又有什么关系?”赵璇听得一头雾水,不禁问道。
陈尧咨微微不语,蜀王沉默了片刻,笑道:“这并无什么关系,只不过些比方罢了。你可猜想,父皇最喜哪一人?”
“这……我也不知?”赵璇摇了摇头,自古帝王绝不以轻言自身的喜好,便是有些人,喜爱而不言,厌恶而不语,胸中自有沟壑万千。
“可毕竟吴王弟如今大权在握,本王却是毫无一兵一卒,不得不来求教嘉谟”蜀王笑道。
“求教我?”陈尧咨眉头紧蹙,苦笑道,“如今无兵无将,无权无势,这便是诸葛孔明在此,也没有办法,何况是我?”
“话也不能说的这么早”蜀王摇了摇头,笑道,“本王说你能行,你便可以。”
“哦,那有什么办法,王爷说出来,在下也好听听”陈尧咨笑道。
“若是嘉谟你肯相助本王,本王可以性命担保,陈府自然可岿然不动,”蜀王笑道,“可若是吴王弟得势,陈大人与赵昌言这些人道不同不相为谋,柳大人,吕公这些人更是与其素来不和。就酒从而言之,咱们可是同在一舟,若是还不同心,岂不是要被斩草除根了。”
“王爷的意思是……”陈尧咨有些试探的道。
“你我联手,若是陈府与诸位大人共进退,那些想寻事惹非之人,绝绝不可能有机会”蜀王信心满满的笑道,那时陈府亦或是兴衰,岂不是凭着嘉谟你一言而决断?”
陈尧咨沉默了,这些是谁都无法拒绝的利益,一个家族的兴衰,往往在于掌权之人的决断,而今陈省华多想着独善其身,他也不敢擅自做主。
“王爷,”陈尧咨叹了叹,道,“今日父亲不在陈府,在下岂敢擅自做主”
“正是因陈大人不在府中,本王才前来拜访,”蜀王笑道,“这一来,也是叙我二人情谊;二来,也算是此事需嘉谟代为说辞;这三来,也好带皇妹谢一番你。”
陈尧咨闻此,不觉微微苦笑。
蜀王笑道:“这倒也是,你们在成都府可是同为同窗,你可知晓她乃是女儿之身啊?”
“这……”陈尧咨看了看赵璇,俏丽的脸蛋儿微微泛红,有些娇嗔的模样,得意的蜀王更是畅快的开怀大笑起来。
“公主知书达理,在下还真没有瞧出来”陈尧咨想了半想,说了这么句人生中为数不多的违心话。
“你……”赵璇看他傻气的模样,不禁羞赧的俏脸绯红,雪白的粉颈也受了这份娇气,这一番模样,羡煞了旁人。
蜀王看了看这含羞的赵璇,心里一阵得意,放下手中的茶,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笑道:”老实说,你这人还真与本王相投,若不是你已有了亲家,本王倒是想给父皇提及,你说这要是咱们成了一家人,该是多好。”这厮说话也没了个方寸,放似要给赵璇一个下马威似的,这让一个女儿家如何能受得。
“你……”赵璇哼了声,转身不理会他们。
“王爷严重了”陈尧咨脸色一红,笑道“公主乃是金枝玉叶,在下不过一介俗人,岂敢与公主相比,这可是折杀我了。”
“你……哼”赵璇听了更是气急,跳将了起来,转身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王爷……这……我……”陈尧咨顿时手无足惜。
“你这人啊”蜀王眉心一挑,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本王就不明白了,这女人要遇着了你这么个木头,该是如何是好”
“王爷,”陈尧咨叹道,“你也不是不知道,所谓强扭的瓜不甜,我又怎么敢胡思乱想呢?”
“你还真以为你是好鸟?”蜀王讽了一句,“你也不过是歪瓜裂枣罢了,看你在潭州府惹上了那歌ji,本王就知道你不是什么货。”
“既知不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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