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浱却是惊异无比,这贺山经历虽是看似奇异,却又不得不让人信服。没想这平日你嬉笑不已,似是无所忧虑的贺山,却又这么一番身世。
陈尧咨不禁奇道:“那你是如何到这锦官城的呢?”
贺山似是想了想,心中一丝苦涩之情,强笑道:“这锦官城,乃是我贺家祖籍所在,祖上孟蜀之时,迁至兴庆,世代栖居。在外游历的时日过久,便愿想着回乡。正是如此,才能得见少爷,贺山只感世事无常,世态炎凉,便想寻得一处地,苟全性命,了残此生罢了。”
几人听贺山娓娓道来,如奇闻所见,但看这贺山所言,也似是不曾有所欺瞒。陈亚强哦子不禁眉头紧蹙起来,从贺山所言,如今党项与大宋虽是正是盟会而拒吐蕃,可这奸细之事,必是突生波澜。贺山如真是党项细作,虽不免一条性命,这合盟之事必是有损。这贺山如不是奸细,岂不是枉杀性命,正中这章知州下怀,他必是乐见其成。
贺山见陈尧咨有所迟疑,不禁摇了摇头,道:“少爷,贺山命该如此,再也不要突生波折了,贺山死不足惜。”
陈尧咨暗自叹了叹气,道:“贺山,你可有何证据,洗脱你细作之嫌疑。”陈尧咨想了想,怕他不明所以,又是道:“即便是有可疑之处也可。”
贺山还是摇了摇头,沉声道:“贺山从兴庆入大宋,根本未通行大宋官府,也未入得土籍,便说是奸细也只能认命了。”
范浱听他如此之说,心中顿时又是焦急起来,紧紧地撰着他的囚衣,怒声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曾你自己也无法洗脱嫌疑。”
几人皆是一筹不展,秦小姐却是疑惑不已,柳眉微微而蹙,纤纤玉手不禁紧紧地撰着裙角,看了看陈尧咨几人,疑惑的道:“我大宋每年皆有外来之人,商贾游学者更是不可胜数,为何他们却是好好地?”
范浱也是点了点头,道:“如是贺山只是游学者,不是可洗脱细作之名了么?”
陈尧咨摇了摇头,道:“贺山一人之言,不能为呈堂供词。为今之计,便是找出其为细作之疑点。如是有疑点,便不可轻易定案,再徐徐图之。”
范浱不禁疑惑道:“这说的轻巧,要如何才可洗脱罪名,还是难以说清。”
陈尧咨不觉也是细细思索,便拉着范浱在角落细说了几句,范浱点了点头,急忙的去了。
秦小姐却是疑惑了起来,轻挑柳眉,道:“他为何走了,难不曾你们不想救这人了?”
陈尧咨拍了拍贺山的肩膀,对贺山道:“你可放心,只要知府衙门不能拿出证据,便不可定罪,到时必有说法,不必如此担心。”
贺山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神色却是颓废不堪,气若游离的道:“公子对贺山之恩,贺山无以为报,如是能捡回这性命,便任公子驱使。”
陈尧咨摇了摇头,道:“你还是注意自己,如果你说实情,我自当相救。”说了又是不禁感慨,道:“如是你有所隐瞒,陈尧咨绝不饶恕过你。”
贺山似是嘴角一丝勉强的笑意,道:“少爷一定疑惑不解,为何你找不到那筑球?”
陈尧咨一听,不觉双眼泛起精光,猛的点头,道:“确实如此,我与秦小姐再回哪院子之时,那筑球已是没了踪影,我至今仍是疑惑不已,那偌大的筑球,怎生便不翼而飞,莫非此与你有所牵连。”
贺山伸了伸脚,点头道:“少爷果然聪慧,这筑球之中却是大有文章。”
陈尧咨不禁心中惊奇起来,敢情他玩了一夜,遭了一夜的罪,喝了一夜的风,却是为他人做了嫁衣。难怪贺山这厮怂恿他去翻墙,这一时之间,不知为何的迷了心窍,居然抱着那摸不着的筑球,便翻了过去。
贺山见他面色阴晴变化不定,定眼仔细的瞧了瞧,小心试探的道:“少爷,你可是有些不适?”
陈尧咨听他问起,心中气愤不已,暗自咬了咬牙,切声道:“我无事。”
秦小姐见他这模样,呵呵的笑出声来,纤纤素手握着衣袂轻轻的掩着小口,那sū_xiōng如波浪翻滚,起伏不已,娇躯随着那银铃般的声音颤颤摇摇。
这般得意的模样,更是气的陈尧咨气不打一处来,顿时哼了一声,不在理会他,径自看着贺山,无奈的点了点头,道:“少爷我糟了一夜的罪,是你的主意吧。”
贺山摇了摇头,微微一笑道:“这可并非贺山之罪过,想少爷你自小便是翻墙走狗之才,这些许小事,还不是手到擒来,不足为虑。”说着,又是摇了摇头。这话说得极有内涵了,言及之意,就是你这厮本就是那货色,一听道翻墙这事,还能少得了你。
陈尧咨自是知晓他的意思,见他居然揭短,不禁气急,指着那秦小姐,回道:”你这厮倒好,害的少爷我撞上这死丫头,徒惹一回罪,差些便没了性命。”
这秦小姐哪是吃的憋屈之人,见他如此的编排,不禁sū_xiōng气结,纤手一扬,嗖的一声,宝剑出鞘,直指陈尧咨,蹙起那柳叶掉梢眉,怒声娇喝的道:“你这登徒子,谁是死丫头,你给本姑娘说清楚了,如是不然,本姑娘便要你血溅这囚牢之中。”
陈尧咨与贺山二人见她又是拔剑,顿时心里打了一个哆嗦,不禁有些心悸,这疯丫头真是不好相与之人,这随身宝剑的,任谁都得离他三尺远。
见他这胆小的模样,不禁心中得意之极,放下佩剑,哼了一声,自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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