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爷爷记载,头七之说,其实有根有据,不过一般来说走阴阳的人,也不会去跟别人太多解释。
“天干逢七为煞,地支逢七为冲。地支取七位为冲,犹天干取七位为煞之意。如子午对冲,子至午七数,甲逢庚为煞,甲至庚七数。”
这意思是,人死后,魂魄附于骨上,到第七日遇天煞地冲,因**死亡,魂魄受激,离骨而行,此时魂魄仍有意识,并知晓自己**已经死亡,因魂魄在有意识的情况下首次受天煞地冲之激,感受之极,有了寻觅被保护的意愿,故而有“头七返魂”一说,亦有“头七后下葬”一说。
虽然各地的风俗不同,但“头七”一事还是大相径庭,当亲人头七来临,作为家人,得为亡人预留一顿饭,之后就得回避,这回避的方法没什么讲究,其实就是睡觉,无论听到任何声响,都不要去起身探查,以免惊扰亡人。
总的来说,这头七返魂,也该是在家里,怎么会是殡仪馆?即便现在那沈晓芸的追悼仪式是在这,但头七返魂也不应该在这才对。
没给我多想的时间,摩托车已经停了下来。
“兄弟,过了殡仪馆的话这趟生意就真太远了,你要坚持再往前走的话,我就只好给你们退钱了。”摩托司机苦笑道。
“不用,我们目的地也到了。”
听到我说目的地到了,摩托司机总算是松了口气,看到我跟刘三全下车,再没多话,连忙轰了两手油门,一溜烟的跑了,整得我会后悔让他找钱似的。
“可以停了,不用想了。”
我将黑袋里的纸鹤取了出来,掏出个打火机,在下面点燃,很快,纸鹤烧成了一堆灰烬。
“咱们怎么找这来了?”刘三全看到那偌大的殡仪馆三字,顿时问道。
“我要知道的话现在也不用烦了,走吧!进去再说。”
我提步朝里面走去,刘三全很快跟了上来。
这北郊殡仪馆,平日里怎么着也该是个生冷地方,现在竟然里里外外停了上百辆车,而且其中不乏许多豪车,大奔宝马不在少数。
我跟刘三全往里头一走,顿时感觉跟这有些格格不入。不说别的,就说穿着问题,这一路走进来,大多面上能见着的人都身穿黑色西装,胸前别有一朵白花,以悼哀思,如果是女眷,则也是深色衣服,无人犯了忌讳。
“前面的,让让,挡着路中间干嘛!”
后面一阵汽车鸣笛,我连忙拉着刘三全退到一边。
那车从我身边正要开过,突然车子的前窗被摇了下来。
“臭小子,竟然是你!”里面的人探出头来。
真是冤家路窄,在这殡仪馆头一个碰见的,居然会是陆丰,现在他这一身打扮,油头粉面,但不得不说,配上一身黑色西装,他倒有些人模狗样。
“这殡仪馆是你家开的?我到这来还要跟你报个备?”
本来就不对付,当下我跟他说话也没什么好语气。
“小子,你很狂啊!别以为仗着自己有两手镇尸的手法,就能把眼睛长到天上去了!我告诉你,在这广东,我他妈要玩死你就跟玩死只蚂蚁差不多。”陆丰冷笑了一声,阴恻恻的道。
“我对你妈真没那兴趣,您自个留着吧!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我冲他抱拳说道。
跟这种大手表说话多了,智商都得拉低,沈修平现在也算收了我的人情,怎么说他那张烫金名片还揣我兜里,就陆丰这玩意要跟我来横的,我还真没放眼里,看他在沈修平身边那副谦卑态度就知道。
刘三全在一旁听到憋笑。
“妈的,你找死?”
陆丰“啪”的一开车门,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这一声喝,很快让周遭的人目光也被聚了过来。
他下了车,我才注意到他车的副驾驶,现在还坐着另外一名青年,这人漠然态度,好似现在陆丰跟我的争吵对他毫无影响。
不过我这眼过去,也不过惊鸿一瞥,很快转移了注意力,陆丰从车上下来,直接朝我走了过来。
“怎么?跑下来还想对我动手?”我看着陆丰,倒要看他闹什么幺蛾子。
“我亲自跟你动手?你也太高看自己了。”
陆丰冷笑了一声,伸手掏出电话,翻出个号码拨了过去,听他那话里意思,好像是在叫人。
我冷眼看着他做完这一切,他陆丰有多大能量我不知道,但任凭他继续闹下去,肯定会有人出来阻止,今天怎么说也是沈晓芸的追悼仪式,沈修平怎么可能忍得了有人在这里闹事。
“任兄弟,这事……”刘三全皱眉看着陆丰,他这会也是认出了这是当初跟沈修平后面的灵异先生,不过他并不知道当时停尸房内具体发生了什么,只当这人是沈修平的人,那怎么说也是有着一定身份,当下表情有些担忧。
“看看再说。”我挥了挥手。陆丰虽然没什么脑子,可他这么做总归得有动机,他整得这么一出动静,绝不是无的放矢。
没过多久,一队耳朵上别着耳机,带着墨镜的安保很快朝我们这边赶了过来。
“陆先生,他们两个就是你说的闹事的?”一名安保队长走了过来,这人比普通安保要多戴一顶黑帽,比较好辨认。
“李队,这人刚才在这里对我进行言语挑衅,而且我看……他们也不像是来参加沈小姐追悼仪式的!”陆丰讥诮的看了我一眼。
“陆先生应该没冤枉你们吧?”那李队两腿一跨,大咧咧的站到了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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