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一到,顾老夫人就开门见山地说,让她年后送两个美貌温柔,能文擅画的清白女子去京城。看书神器.yankuai
王婆子迟疑了一下,然后斟酌着道:“老夫人,这样的人怕是要往秦楼楚馆去寻……”
顾老夫人的表情扭曲了一下,断然拒绝道:“不行!”
王婆子有些犯难,探询地往郑嬷嬷看去。
郑嬷嬷双目低垂,仿佛入定了一般。
平日里常来往的乌梅不见踪影,再看紫苏几个都使劲垂着头,作了副鹌鹑样。
王婆子咬牙,应道:“老夫人,我先去打听打听,看看哪儿有刚收押的犯官之后。只是这时间上得宽限一些。”
顾老夫人脸绷得紧紧的,道:“三月前必须准备好!”
王婆子硬着头皮接下了这差事。
顾老夫人像是完成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似的,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全身松懈了下来。
思存堂。
徐老太君疲惫地卧在罗汉榻上,杏儿坐在一旁正给她捶腰捏腿。
徐嬷嬷拿了账本来问:“老太君,今天下午列出的东西,您看还往鸣翠居送吗?”
徐老太君一挥手,道:“送什么送!把东厢理出来,东西全摆进去!过几日,就让五丫头搬进去!”
思存堂东西厢房也是一明两暗的格局,大小和鸣翠居上房相差无几,刚好可以做一样的布置。
徐嬷嬷应了,下去安排了人手,定了明早开始布置。
徐老太君和杏儿、桃儿说着话:“你们说,这宅子里,到底是谁要害五丫头?!”
杏儿和桃儿对视了一眼,默契地没有出声。
徐老太君自顾自猜测着:“莫非是西院里那个小姨娘?!就她离得最近了!”
“还是那个和恶乳母交好的田婆子?!”
“小厨房的厨娘也很可疑!”
“还有春兰!怎么那么凑巧就病了?!”
杏儿、桃儿由着徐老太君把老宅的人全部怀疑了一遍,然后看着时辰实在不早了,杏儿才开口劝道:“老太君,您该歇息了。”
徐老太君才回过神来,由着她们服侍去了内室。
拂柳苑东厢。
小唐氏正散着头发,曾识坐在填漆床上等着她。
曾识两只小手揪着杏子红绫被上绣着的花开富贵图,嘴里唱起了唐嬷嬷刚教的歌谣:“新做大屋四四方,拣好时日就上梁。三堂四横都做尽,问妹爱廊不爱廊?”
小唐氏先时还不觉得如何,待听到最后一句惊了一惊,扔了手里的梳子,奔去床边捂住曾识的嘴,问道:“谁教你唱这些乱七八糟的?!”
曾识“呜呜”挣扎着,两只小手胡乱挠着小唐氏手背。
小唐氏吃痛,松开手去。
曾识赌气地瞪着小唐氏,道:“是对我最好的唐嬷嬷教的!”
小唐氏一愣,讪笑着说:“乖,以后别学这些东西!”
“哼!我就要学!只有唐嬷嬷和我玩!”曾识偏过头去不看小唐氏。
小唐氏板了脸,道:“娘说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曾识听到小唐氏语气不对,偷偷觑了一眼小唐氏脸色,然后眼珠乱转起来,忽地伸手指着房里的小书桌,大声道:“娘你抄完一百篇了吗?!”
小唐氏顺着曾识手指看过去,小书桌上胡乱堆了沓素笺,是她这几日罚抄的女诫,不过区区两三篇。
小唐氏又挂起了讪笑,催促曾识:“时辰不早了,我们该睡了!别的事,明天再说!”
曾识偷偷的狡黠一笑。
这漫长的一天终于过去了。
第二天,依旧刮着刺骨寒风。
曾谕躺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身上似有万只蚂蚁在爬在啃,奇痒入骨。
曾谕模糊的意识到不能伸手挠,可是放在身侧的手却像是自有主张似的,想要摸去奇痒处狠狠抓挠,幸好,有人按住了它们。
已经梳洗完毕的香草,轻轻按住了曾谕不安份的手掌,嘴里说道:“五小姐,您再忍忍,我这就给您上药。”
曾谕难受地扭动着,然后睁开了迷蒙的双眼,眼珠子漫无方向地乱转了半天才完成对焦。
香草已经解开曾谕身上的中衣,把每一处红肿起湿疹的地方都仔细涂上药膏。
绿莹莹的药膏一涂上去,一股清凉之意就顺着毛孔渗进了血肉里,那入骨的奇痒瞬时止住了。
曾谕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药?效果真好!”
香草笑答:“五小姐,这是胡医婆自己调制的清风膏,说是对红肿痛痒有奇效!”
说到这,香草捂嘴轻笑了两声,道:“五小姐,你昨晚睡着的时候,只要您一乱动,我就给您涂这药膏,您就立马安静了!”
这么说来,香草岂不是一晚上没睡?!
曾谕往香草脸上仔细看去。
香草自来身体康健,一晚上没睡还是照样很精神,只是眼周一圈青黑出卖了她。
“香草,你整晚都没睡吗?!”
香草掩饰地笑了一下,摇头否认。
曾谕努力板了脸:“还敢跟我撒谎!”伸手一指门帘外,道:“本小姐命令你马上去补觉!”
香草摇头:“不行!春兰姐姐还没醒,九儿在照看春兰姐姐。烟儿去小厨房盯早膳了,我不能走开!”
“那你去看看春兰姐姐如何了,要是醒了,就跟九儿替换一下,你先去补觉。”曾谕把“命令”打了个折。
香草还是摇头:“不行!我不能走开!春兰姐姐醒了,九儿自然会过来的!”
曾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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