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谕没有放弃,第二天依旧如此,香草拗不过她,又提溜着曾谕转了五圈。看书神器.yankuai
比昨天大有进步,曾谕深感欣慰。
第三天,曾谕转满了十圈,她仿佛看到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
第四天,轮到春兰值夜……曾谕没敢动弹,憋得那个难受,然后当天就向春兰提出了以后都要香草值夜,还说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香草睡觉的时候打呼,我爱听!
春兰听了之后哭笑不得,香草却臊得头都快垂到胸口了。
曾谕却很得意,觉得自己真是聪明无比,记忆力超群。
那还是春兰回来前,鸣翠居里的下人多半都是从顾老夫人院里来的,包括两个大丫鬟白芍和紫苏。
她俩管着鸣翠居一应事务,却极少值夜,都是吩咐香草值夜,末了,白天还要不停地使唤香草。有时候香草累极,白天补觉时便发出了鼾声,被众人调笑过一段时间,曾谕也听过一回,所以记住了这事儿。
春兰先让香草出去歇歇,然后开始循循善诱地问曾谕:“五小姐,香草晚上值夜时真的打鼾了吗?”
曾谕觑着春兰脸色,本能地觉得事情不太对,迟疑了一下,然后在春兰目光无声的逼问下,硬着头皮答道:“好像……有……吧……”
春兰继续问:“五小姐,好像有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呢?”
曾谕圆睁着杏眼,眨了一眨,试探地说道:“有?”
“这样啊。”春兰好整以暇,慢悠悠说道:“我不能答应五小姐,香草还需要好好调教一番。贴身伺候的人,怎么能在值夜时睡死过去呢!”
看看,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曾谕瞪大眼睛,连忙改口:“春兰姐姐,其实我,好像是做梦梦见的……”
“做梦梦见的?”
“应该是……啊,对了!我年纪太小,所以弄错了!以为梦就是真的!”厚颜无耻的曾谕倚小卖小。
春兰又问:“五小姐,既然如此,那说明香草打鼾这件事不是真的,对吗?”
曾谕看着春兰依旧严肃的表情,弱弱地点头道:“……对。”
春兰神色没有放松,开口说道:“五小姐,二夫人把我指派过来照顾您,我就要对您的言行举止负责,接下来我说的话虽说有些僭越,但也是为了五小姐好。”
“五小姐现在年纪尚幼,远未到留头的时候,香草不一样,她已经是可以定亲的人了。”
“香草虽然和我一样,只是一个丫鬟,但是身为女子,不论身份地位如何,三从四德一样要遵从。”
“《女诫》有言,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
曾谕听懂了!
她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脸上腾地烧了起来。
这里并不是女汉子遍地、卧槽扯蛋随口而出的时代,这里是讲究礼仪有男女大防的封建时代。打呼这件事在现代对于很多小姑娘而言,都算是件丢脸的事,何况这里是封建的古代!而她却把香草这样一件羞于出口的事,当作耍赖的借口随意说了出来。
曾谕先前听到紫苏和小丫鬟说起这事时,语气里满满的嘲讽和讥笑并非没有听出来,但是她却从来没有上过心,她的思维终究还是一直停留在遥远的现代。
曾谕突然觉得很危险,自己向来说话不过脑子,在警校时就时常得罪同学,行为举止也大大咧咧,毫无规矩可言。明朝就有海瑞逼死女儿的传闻,万一她以后……万一这身体的亲爹也……天呐!
曾谕脸色红了又白,腾地站了起来,阻止了春兰:“春兰姐姐,你别说了,我知道错了。我去给香草姐姐道歉!”拔腿就要往外走。
“五小姐!”春兰拦住了曾谕,让她坐回绣墩上,说道:“五小姐,您能明白问题出在哪儿就行了,香草那儿我会去和她说。不管如何,也没有主子亲自去给下人道歉的事。”
春兰很欣慰。回老宅前,都说五小姐有些痴,不光自己话说不好,还听不懂别人的话。传言果真是传言,离谱得很。五小姐不光话说得清清楚楚,更是聪慧的很,一点就透,倒是性子有些过于天真,不过年纪还小,以后好好教导就行。
曾谕坐回绣墩上,很是沮丧,垂头和春兰说道:“春兰姐姐,我有很多事都不明白,你以后能多教教我吗?”
“自然!”春兰神色已经恢复以往的温柔,轻声回道,“二夫人送来的两位教引嬷嬷,就是为了教导您这些事的。等您身体养好了,教引嬷嬷就要开始给您上课了,您到时候可别哭鼻子。”春兰难得地说了句玩笑,调节气氛。
曾谕立马昂首向春兰保证:“我才不会哭鼻子呢!”然后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我二十几岁的大青年,情商不如你十六七的小姑娘也就算了,还哭鼻子?!我的脸往哪儿搁!
到了晚上,春兰问过香草的意思后,还是让香草继续值夜。
熄灯之后,曾谕躺在床上,诚恳地向香草表达了歉意,惊得香草不知如何是好,跪在脚踏上半天才肯起。
至此,曾谕总算是对这个时代的规则,有了初步的认识。
次日一早,胡医婆过来给曾谕诊脉,点头说曾谕已经没有大碍,伤病好全,今后只要仔细调养体质就行。
曾谕开心得当即从床上跳起来,欢呼终于可以走出房门了。
徐老太君的贴身丫鬟枣儿捂嘴笑了,道:“我还是头一次看见五小姐这么开心。”
曾谕闻言有些脸红,讪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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